兩人討論了一下，最後想起在復大有一位算不上朋友的朋友，也是凝聚態物理領域的專家，復大範志龍範教授，急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問問具體的情況。

很快，

這通國際長途就通了。

“範教授你好。”

“我是南洋理工的兆巨楊，之前我們在亞洲物理研討大會上見過，正好我坐在你身邊。”兆巨楊笑道：“你還記得嗎？”

“兆教授！”

“這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接到這通意外電話，範志龍笑呵呵地說道：“兆教授突然打我電話請問有事情嗎？”

由於雙方都屬於東8區區時，並沒有所謂的時差概念，此時的範志龍和兆巨楊一樣，身處學校正在辦公，突如其來的電話只是讓辦公暫停而已。

“呃...”

“那什麼...”兆巨楊思考了一下，急忙說道：“最近我們南洋理工和復大物理系有一個合作專案，不知道範教授瞭解嗎？”

聽到兆巨楊的話，

範志龍思索了一下，淡然地說道：“知道！”

“那...”

“復大那邊的研究小組，是誰在指導？”兆巨楊問道。

“之前沒有人指導。”範志龍說道：“畢竟這個專案是你們邀請我們的，按理說你們指導我們，我們輔助你們，不過...情況不是這樣。”

範志龍早就知道了現狀，兩天前在和徐茫共同吃午餐的時候，就聽到他談起這個，當然...範志龍並不知道徐茫在裡面添油加醋了一點其他東西，不過大概的事情就是這樣。

南洋理工目中無人，驕傲自負，所以出手教他們做人。

面對徐茫的這個決定，範志龍自然同意，然而不同意也不行，當時徐茫已經啟動了殺人誅心計劃，把資料發了過去。

對於範志龍的說辭，兆巨楊一時間啞口無言，只能默默忍受著對方的指責。

“後來嘛...”

“有人知道了這個情況。”範志龍笑道：“當時我的這位同事挺生氣的，對方都不認識，就敢這樣自負到認不清自己，所以我的這位同事決定教育教育他，復大物理系可不好惹呀。”

“...”

“...”

開著擴音，

兆巨楊和穆安迪都聽到了範志龍的話，兩人的表情有一點難堪，的確...範志龍的話有一些過分，但這不是他的錯，說到底還是徐茫傳遞了一個錯誤的思想。

在徐茫不斷努力下，孔菲幾人成功揹負上了無辜者的光環，而這一切都是在復仇，找回失去的尊嚴。

穆安迪沒有說話，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問題，如果當時自己沒有自負到那種程度，或許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而且與徐茫相比，自己是沒有什麼名聲。

一個是凝聚態領域的權威，三次榮登《Nature》封面的男人，僅憑一人之力撐起了石墨烯超導，雙層石墨烯神奇角重新整理了世界對超導的認知觀，就當以為這是極限之際...

三層石墨烯的自然疊加狀，再一次讓全世界認識這種神奇的材料，也再一次目睹了這個男人登頂的模樣。

一種材料，

一個相同的領域，

兩種不同的超導方式，

相隔兩個月的時間。

恐怕除了上帝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做到，而徐茫就輕鬆完成。

“這人...”

“這人是徐教授吧？”兆巨楊好奇地問道。

“對！”

“除了他還能有誰。”範志龍笑呵呵地說道：“這傢伙脾氣有一點大，主要是吃不了虧。”

“...”

“...”

此時，

範志龍補充了一句：“他已經發給了《Nature》稽核編輯，估計很快就能下來，畢竟你們也知道的，徐教授跟他們的主編關係甚好，可以開一個加急通道。”

結束通話電話後，

穆安迪和兆巨楊對視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無奈。

輸了...

輸得不怨！

兆巨楊沒有問帶沒帶上南洋理工，而他希望不要帶上。

“輸了水平，也丟了人品。”兆巨楊嘆了口氣，衝穆安迪說道：“安迪...我希望這可以給你一個教訓，千萬不要輕視他國，也不要對此抱有任何偏見，當然也不要就此沉淪，誰讓你遇到了徐茫。”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