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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吃了。因為沒吃飽是沒有力氣等人的。”白理央正色道,“你載我到五里外的公寓就行了。”

“你喜歡抹茶蛋糕麼?”

“抹茶蛋糕。”白理央的話意義不明,“噢。記下了。”

“會不會介意我說的那句話?”藺芙雅輕聲問道。

“哪句?”白理央撩起眼皮,媚態的眼藏有與此無關的心不在焉。

“我說的,你是我的寵物。”

“嗯,對啊,怎麼會說那種話呢?”

藺芙雅認真地解釋道,“施主管貌似肆意在欺負你。我想幫你,又想挫她的銳氣,便和她叫板了。宣告更高的主權,是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欺負?”白理央不置可否,清淺一笑,“藺小姐你那時候很吸引人。善解人意遠遠比拳打腳踢更能征服我。”她垂首一想,又說,“藺芙雅,是吧?”

“嗯。”

“你是市中心那三甲醫院的外科主任。”她不是在詢問。

“對。你呢?”

“我什麼事都做。”

白理央的口音太好聽,藺芙雅忍不住想和這謎樣的女人說更多的話。

“你在事務所外等的人是誰?我天天看到你風雨無阻地在等。等了很久。”

“我忘了。”白理央不像在開玩笑,她話鋒一轉,“你是去看朋友麼?”

“是的。”藺芙雅的目光黯淡下來,“我那個朋友,是我發小。她本來是《桐城晚報》的專欄作家,很優秀的一個人。後來,不知為何患上了抑鬱症,她一意孤行,申請到致馨社工事務所去……舒勤她,很仰慕施主管,說與施主管近距離接觸是她的夢想,還說只有施主管才能治好她的病。可惜了,她根本沒有轉好的跡象,更糟糕的是,她的記性越來越差。”

白理央說道,“人在絕望時,神或者魔鬼是支柱。”

“她太軟弱了。”藺芙雅說。

“誰都有軟弱的時刻。”說這話時,白理央湊近了藺芙雅,全無興味,不緊不慢,不矜持,不熱情。她的存在低調迷人。但是藺芙雅見她的長睫那麼羞澀地輕微一顫。很是可愛。

“到了。這店不錯。隨我去吃抹茶蛋糕吧。”藺芙雅及時回頭。

車滑行至停車位。

兩人下了車。

抹茶蛋糕清新爽口。

白理央端坐於綢面的卡座上,愉快地吃著。

正在蔬菜色拉上淋沙拉醬的藺芙雅目不轉睛地凝睇她。無論白理央多麼的不明不白以及罩在她身上那自作自受式的苦難多麼的無以復加,藺芙雅照樣對她饒有興致。這裡面,好奇感居多,還是帶有心疼的好奇。

白理央吃完了兩塊抹茶蛋糕,又喝了幾口熱牛奶,“我對熱牛奶沒有免疫力。”她隨口說道,“很爽滑很滋潤。”

藺芙雅緘默地吃眼前那盤蔬菜色拉,細嚼慢嚥。之後,她一手撐在座位上,挪了幾步。

白理央自顧自地往熱牛奶裡多丟了塊方糖,她滿意地執杯。剛抬起頭,發現藺芙雅已到了她的身畔坐下。興之所至,藺芙雅伸手觸及她的臉,說,“誰都有軟弱的時刻,你指的是,你正處於軟弱狀態麼?你那樣被打……”

白理央稍稍揚起臉,水靈的眼眸波瀾不驚,冷靜道,“不是。”

“你不承認?”

“我很好。”

“假的。”藺芙雅朝她靠攏,她們的距離陡然近得曖昧不已。

“不是假的。”白理央終於有了些許不安。

抹茶蛋糕的味道,夾雜冰淇淋的香氣。

藺芙雅吻了白理央,在心裡想道,這肯定難忘。

“那你不也一樣。”白理央嘆道,也不排斥藺芙雅的進犯。

“嗯。”沒有菲薄,藺芙雅坦誠地應道,她把白理央幾撮調皮的髮絲撥到耳朵後面夾好。她們裹住彼此柔軟的舌頭,吸附那甜美香馥,難分難捨。激烈,不惶恐,又舒服,是舒服。

也許我早想要這麼做了。藺芙雅默想。

長吻結束後,白理央很快起身告辭。她必然是不討厭藺芙雅的,只不過,她考慮問題不成系統,她投入時蠻像回事,一旦抽身又不很開竅。她心血來潮地自言自語道,“我下午想睡個懶覺。就這麼決定了。”她又說,“我的公寓在前面那個小區。很近的。再見,藺小姐。”她留下了一枚淺笑,繼而頭也不回地離開。自然而然理所應當。白理央似乎是在違背別人意願時感知自己的。

藺芙雅摸上紅腫的嘴唇。呆坐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