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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墓的人,我採取的,絕不是前面所說的‘姑息治療’。”她詞氣張揚,“是臨床鞭策。”她在進行的正是“臨床鞭策”!令舒勤自行再做選擇,她也說再見也作激勵。

舒勤神魂恍惚自愧失語。

“舒勤,你曾是那麼陽光的人……”

“好了。”施養情說道,“別太過分!舒勤是自願待在我身邊的。她要死乞白賴是她的事,豈是你我主宰得了的?我從沒有強求過她!”說到這,施養情緊盯舒勤,“我從沒有強求過你,不要忘了,你有多熱衷糾纏我,趕都趕不走。”

舒勤沒接施養情的話,無聲勝有聲,惹得施養情火氣很大。

“啞巴了?”施養情咬牙切齒,“那好,我們分定了。”

“不……阿情。”舒勤驚起,她自始至終眷戀的是這個大女人,“我、我不走。”

施養情指捻手上的那根菸,嗤之以鼻,轉手拍了兩下舒勤的臀,只製造情/色效果,不進一步煽情。

舒勤反而興起漣漪,也不鬱郁拘拘於形跡了,她衝藺芙雅說道,“對不起。”波水充盈眼眶,“對不起”這三個字無由可行,她光是說著,痛過熱油灌頂。

藺芙雅站起身來。

“不愁衣食永浴愛河是多少人的夢想啊。這有什麼不對?”施養情幸災樂禍。

“這條路無捷徑可走,會離莫測。”藺芙雅空空的內心有一圈圈的迴音:可惡。

“芙雅,她絕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舒勤說。

藺芙雅聽舒勤叫了自己的名字,有一瞬的失神,馬上又調整一下,“舒勤,你是清醒的麼?我要告訴你,我們不會再見面了。除非,你主動找我。”她一說完,立刻離去。

舒勤脊背發涼,骨髓也滲進悲哀。

施養情一手摟抱舒勤,另一隻手逐一摸她的香乳纖腰粉頸朱唇,舒勤把臉埋在施養情的胸前。不是刀上便是繩上,不是水中即是火中,她們不互相放生。和溫情不沾邊……施養情在舒勤的視野之外嘆了氣。

已晡未暮時分。

藺芙雅在車上睡過一覺後到了桐城綜合醫院。

李少峰候了她好幾個小時了,連忙走上前問,“主任,你去哪了?手機也不接。”

“事假。”藺芙雅答道。

梅小玫也來摻一腿,“咦?白醫生咧?她……沒事吧?”

“跑路了。”藺芙雅說。

梅小玫張大嘴巴,唏噓不已,“沒情義,也不告個別,真想把白醫生撕爛了當下酒菜!”

“嗯。”

悶聲贊同的是藺芙雅。

李少峰瞪大雙眼。

梅小玫也唬了一跳,尷尬地說,“對了,主任,那小孩老哭……”

被白理央改寫歷史的小孩。藺芙雅甘心代替白理央引導她盡力向前走,在身心健康的基礎上,活著,活下去,然後再審視生死文化心理。人有生與不生的權利,死與不死的權利,也有生與不生的義務,死與不死的義務。

這孩子,說不準于山窮水盡處,有柳暗花明路。白理央錯過了。

疼痛又擴散到心,藺芙雅思念白理央。

醫者不自醫

藺芙雅下班回家後,挨至深夜才泡了杯牛奶慢慢啜飲。

她的手握著白理央的手機,眼睛不濟事,凝視久了雙目發澀,再來,眼眶上渡上了一層迷迷離離的光芒。

藺芙雅多麼想打發掉僵死的時間,但是無可奈何。

往後幾天,她照樣茶飯不思。再來發展到幾晚沒回來過夜。

盡人皆知的女藥代大鬧桐城綜合醫院事件已經銷聲匿跡,藺芙雅還天天加班。有一次,梅小玫撞見她大晚上的用一條長長的白布將那名重煥新生的女嬰系在懷中,帶她呼吸新鮮空氣,還買了粉嫩凱蒂貓逗她玩。

梅小玫揣著一股腦的疑問,奔去找李少峰,“主任是不是有結婚生子的想法了啊?”

李少峰在修改剛才被藺芙雅挑出的幾處病史疏漏,聞言掀起心湖一波又一波,“怎麼說?”

他扔掉了水筆,站起了身。

梅小玫當即拉過李少峰,走出辦公室,隱隱可見窗外的藺芙雅坐在長椅上,輕輕抖動雙腿,哄著膝上的女嬰笑。

“人證在那!”梅小玫抬高音量。

藺芙雅無意中轉頭,李少峰垂首,罵梅小玫,“無聊,主任是在後期跟蹤、指導病人。”

原來女嬰由於手術部位水腫導致情緒不穩,夜晚睡不著,囈語連連,藺芙雅便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