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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紅英在接待室喝了好幾杯茶了。她捊捊頭髮,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施養情的手在舒勤的後背遊弋,幽森森道,“壬衣,你為她領路。”

“好的。施主管。”陸壬衣恭恭敬敬地說,“沈小姐,這邊請。”

禮數周到得過了頭,煞有介事。做作!沈紅英聳肩,尾隨其後。

“藺小姐,我再說一遍,你不能接走舒勤。況且舒勤也不願跟你走。”

施養情輕飄飄的話鑽進了沈紅英聽力很好的耳朵,沈紅英隨即翻了個無敵大白眼。

走道曲裡拐彎的,兩端仰承一扇扇古舊緊閉的門。

“洗手間到了。”陸壬衣讓開幾步。

“謝謝。”

喀——

螢幕的亮光映照沈紅英的臉,宛若雪亮的刀鋒。螢幕上顯示的是通話狀態。沈紅英爭分奪秒地搞亂頭髮,致使發線走向極端的非此即彼。

“好了。”她說。

砰——在這當口,灌耳撼頰的響動起勁地尖刻!

沈紅英的額上不禁漫了冷汗。

腳步聲紛亂,剽悍縱橫。

外頭的保安赫赫衝向事發地點。

沈紅英作了個深長呼吸,掐準時機,發出淒厲的慘叫,“啊!!有人影!啊啊啊!”她大力甩開門,臉色白慘,直打哆嗦。

“出什麼事了?”施養情的聲音由遠及近。

“怎麼了?”藺芙雅也在問。

“阿情。”舒勤打了個寒噤,抱過施養情的手臂,施養情在哪,她也在哪。

這下,陸壬衣、施養情、藺芙雅、舒勤四人齊齊圍住沈紅英,不明根由。

漆黑火上澆油地降下!

“停電了?”陸壬衣心跳漏了一拍。

舒勤的指頭一緊,惦惦地說不出話。施養情也不響應她。

“對了,理央……”藺芙雅想到了那突至的爆炸聲,冒出了冷汗。

“她沒事。”沈紅英氣喘如牛,“理央發了資訊說她好好的,讓你別掛意。”

“沈小姐,你說的人影……往哪個方向去的?”陸壬衣一顆心還提著。

“他一晃而過!嚇死我了!”沈紅英言之不詳,餘悸未消,“說不定還在!”

陸壬衣瑟瑟發抖。

舒勤膽子也小,直撲進施養情的懷裡。

施養情閉上眼再重重地撥出一口氣,火起,“舒勤你站好。別喪門星的樣子。”

晚間的瞑暗下,恐怖內傾地擠在這……

蒙冤的戀戰

白理央出入自由了。她合上手機,拾階而上,這無師自通的分寸感熟悉感令她心驚不已。她竭力保持鎮定,潛伏的印象在復活,拱動,魂飛魄散地摺了痕尖銳地戳她心口。她也快魂飛魄散了。塵埃,形狀,已知的,未定的,一味獨斷地拼湊。又唐突又零碎。

“這是先進的治療。”那個人說。

“必須要有更多的研究經費來支援新藥物試驗。”

“用一百五十伏特的強電流電擊她。”

“你撞破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戴上這個頭盔,我要抹掉你不適應的思維,不適應的行為方式!我是在幫你!別亂動。”

“進去!平躺在那!你們,給她蒙上眼罩,戴上特製耳機,捆好她,胳膊和腿下面墊上蓬鬆點的枕頭,再多墊幾個,減少她的觸覺。這幾天她一步也不能出禁閉室,耳機的播放內容每天增加,音量也要調大。”

白理央在那即將被篡改的回憶微弱地抗拒,幾近死亡。

疼痛輾上她周身,摧殘她的精神。

“呵,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救誰?”

“……她全是為了你……”另一個人淚水漣漣。

“不要。”

太毛骨悚然了。

那一年非人的折磨白理央被強制領受。

點點滴滴。密集的生硬扼殺了她的舉動。白理央如同吃了一記悶棍,這麼患得患失地愣在水深火熱的片段。

太荒誕不經了。是臆想嗎?

白理央本能地後退。黑暗作祟地吞噬她。她又是後退幾步。

地板是堅冷凝重的石精石怪,在夢魘的月夜無聲地旋轉。灰藍色的大幕帷連袂疊影。

白理央持續往後退,抵到了牆根上。退無可退了。

她破綻百出。

一隻手蜻蜓點水地掠過她的臉,再鬆鬆地環了她的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