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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面對白理央高調的宣示,沈紅英先是詫異再是大笑。

“不鬧你們了。”沈紅英說,“白理央,記住你今天所說的話。”

“嗯。”

藺芙雅插話,“紅英,你比我爸媽還操心。”

“可不是。”沈紅英滔滔滾滾地盡情發揮,“芙雅你啊,只是外表精幹,感情方面還是個生手,那望堯追了你那麼多年,追到死,你還雲裡霧裡。要不是她說不讓我插手我早抓個擴音器替她傾吐心聲了。可憐的望堯,你有想過麼……她是不是遺憾離世的呢……”等等,沈紅英猛地意識到自己的口不擇言,嘴上匆忙剎車,轉為細聲細氣地說,“法式酒釀雞,這個……不錯……很不錯。呵呵呵。”她拭去汗水,思忖道,多點幾道菜總是保險的!

“我並非雲裡霧裡。”藺芙雅只說了這一句。那遐思是一目瞭然的。

沈紅英和白理央同心同德地沉默吃飯……

外頭的大樹被月光照出花斑,白理央身清氣閒地自如觀察,觀察出無數個靈動的圖案來。她明顯興致盎然。

沈紅英又覺她不對勁了,壓低聲音風涼地問,“小理央,你真不吃醋?”

白理央不言語。

三人向前走去。

“誒?那不是桐城晚報的記者阿文麼?”沈紅英的心再次達到沸點,有話題了!她叫道,“阿文,阿文!”

阿文以前苦苦追求過舒勤,總在私底下請求沈紅英或藺芙雅替他在舒勤面前美言幾句,她們對中庸內斂的阿文從沒有惡聲氣,相反的,還外加鼓勵。幾人的交情是這麼建立起來的。

“嘿。”阿文從對街過來。他是個精瘦的帥小夥,面板黑黑亮亮的。

沈紅英拍一下他的肩膀。

他們談論的焦點是舒勤。

阿文表示他到過“致馨”一次,舒勤不願見他,“致馨”的施主管也明令他不能再進事務所。他為此喪氣許久。

白理央置身事外,以複雜的眼光在注視藺芙雅。誰也沒注意。那眼光就那麼從生到熟。從試探到怨尤。

“那社工事務所的施主管從來只讓我們入接待室,也不允許舒勤使用通訊工具說是避免外界干擾,她是在刻意隱瞞什麼吧!有必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調查調查!”沈紅英躍躍欲試,“上次那蹊蹺的慘叫聲我也還記憶猶新呢。”

“可能是你想多了。”藺芙雅說。

“我覺得紅英的話有道理。我去‘致馨’的那次,無意間聽到了兩個員工在說‘電壓過高,不適用於病人’……不知怎的,我聽得是毛骨悚然。”阿文加重語氣,右邊的眉毛抽動了一下,示意自己很煩惱。

“‘致馨’正是由於它的多功能性而出名的。他們幫助過各式各樣有困難的人,例如流浪乞討人員、殘疾人、孤寡老人、社會閒散青少年等,而這幫助不是流於表面,在心理上、物質上、身體上,他們全面給予照顧。這也是‘致馨’的一大特色。”藺芙雅漸漸留意到白理央在看她,於是轉頭正視白理央,倒擼她的頭髮,笑道,“它的領導者施主管是個令人敬佩的人,在醫學界頗負盛名,而在精神病科是絕對的領軍人物,對吧,理央。”

“嗯。”白理央不想讓她看清自己的表情,便往後面退了兩三步。

“那盛名基本上是她父母親打下的。作為獨女,她不就是吃吃老本唄。”沈紅英不以為然地嗆聲,“有什麼了不起的?也沒見她治好舒勤啊。舒勤太傻了,非認定那姓施的不可。”

阿文嘆氣,“舒勤是鐵了心在那耗了。”

藺芙雅聽到這話後又覺無法坐視不管,“紅英,明天我們去勸勸舒勤吧。”她知把握不大,眉心的陰影深了幾許。

“好!”沈紅英一腔熱血,“那咱們明天見!”

作別前沈紅英將白理央拉到一邊,說,“你不是在那事務所門外等誰嘛?想不想進去?”

“你太大聲了。”

“咳。”沈紅英穩了穩心緒,神神秘秘道,“我們合作吧!想個法子探探‘致馨’的虛實。誒,你在瞪我麼,我膽小。”

白理央說道,“不是。我有法子了。”

“噢?說來聽聽。”

……

十英尺之內

白理央不跟藺芙雅回去。她說她還有事要做。

“你介意望堯的事?”藺芙雅一臉尋思地問道。

“不介意。”

藺芙雅笑道,“就知道你不介意。”

白理央眼神一緊,滿臉漲紅,最終遲鈍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