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罐裝咖啡,走向白理央,她怒不可遏,“你又來了。”
“老師。”白理央規規矩矩地鞠了一躬。
施養情抬起手,把咖啡悉數淋在了白理央的頭上。
白理央難為情地抹抹臉,旋即又笑道,“老師,保安大哥24小時輪班,我來了也沒用。你說呢。”
“那你還來?”
“於心難安。”白理央說。
“你沒資格說這種話。”施養情背過身,說道,“滾蛋。”
白理央明嫣瑩亮的眼眸掃向前方,說,“老師,我在等人。”
“你知道你在等誰?”嘲笑的口吻。
白理央想了一下,答道,“我等藺小姐。”
施養情的神態古怪,“你曉得她的來頭麼?”
“嗯。”
“你好自為之吧。”施養情心煩意亂地回去了。
夜風涼颼颼的。冰薄荷的空氣被肢解被鱗批,一波波,又毋寧是高度的清醒。
幾個小時過去了。藺芙雅沒有出現。
估計是要上晚班吧?白理央罩上了連衣帽,不喜不悲地守候。
藺芙雅到來之時,白理央站的地方一點沒變。
深夜十一點三十六分。
走啊,走啊走啊走。
藺芙雅伸手,擁抱凍得僵硬的白理央。擁抱這好樣的適得其反。
“怎樣了?”
“開心吶。”白理央笑嘻嘻地說。
藺芙雅鬆了一口氣,為彼此的心有靈犀而感動。
“你再等等,我接個電話。”
“沒事。你忙。”
結果藺芙雅接個電話一接一個半小時。她的指尖始終停留在白理央的掌心,口中在說職業性的話語,分心不得。而白理央三心二意地聽,主要還是陶醉地捕她的神姿。
“今天沒法看朋友了。太晚了。”藺芙雅將手機放入大衣口袋,也挾了白理央的手進去,“我們走吧。理央。”
“那,到我家去。我家很近。”這是白理央最傳神的表達。
“好。”藺芙雅扣住白理央的手指。
細節決定成敗。
我們常常會因細節愛上一個人。
愛情的本質往往透過非愛情的特質來體現。
是麼?
藺芙雅一邊翻閱雜誌,一邊想事情。
洗手間傳來了淙淙水聲。
“在你這,很有靈感。”
“靈感?”白理央提高了音量,“哪方面的靈感?”
“你出來再說。”
白理央鬆鬆垮垮地裹了一塊浴巾,走到藺芙雅的面前,滿不在乎地說,“請講。”她溼漉漉的頭髮猶冒熱氣,豐盈的胸房掛了幾滴水珠,她很妖嬈,又有幾許文雅。走神時是落落寡合的俊模樣。
藺芙雅嗓音發澀,“理央,你躺下。”
白理央照做了。
藺芙雅扯下白理央的浴巾,壓上了她赤/裸的身,不可救藥的是秘而不宣的怨慕,或小嘀咕。她不幹,她擲地有聲地問,“有幾次是在等我的?”
“很多次了,藺小姐。”
“真巧。”
白理央和順地笑,低啞地說,“藺小姐去換上我的睡衣,好麼。”
“嗯。”藺芙雅在衣櫥裡找出一套白色的睡衣。有些樟腦丸的味道。
白理央把散在眼睛上的頭髮夾到耳後,目不斜視地先打量了藺芙雅的腳。白理央臉色一下緋紅,她抿了抿唇,沒再有所動靜。
過後,藺芙雅拿了電吹風為她吹乾了頭髮。
熄了燈後,皎柔的月光抖了一地銀澤。
藺芙雅圈過白理央,玩她的手指,又在她的掌心上劃來劃去。
白理央是背對她的,昏昏欲睡地說道,“你明天捎上我,我要到市中心購物。”
“好。”藺芙雅忙了一天,疲倦地說,“那麼,晚安。”
“晚安。”
沒多久,白理央卻是扭亮了小檯燈,回頭看看藺芙雅,如是幾次,才心滿意足地關掉小檯燈。
於她而言,這是臨時的慰藉、港灣,還是別的什麼?
白理央在疑問中入睡。
早上六點三十分。
白理央褪下右手上的發繩,綁了頭髮,馬尾順放到右邊,那長度及胸,異常清爽。她進了小廚房做早餐。白理央在家都是光著腳丫的。又利落又自得其樂。
但見白理央一手熟練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