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年頭,能跟瘋道人有故交的……疑似鬼修的人,如今還活著,就算是爬,也該爬到渡劫飛昇的時機了。
“這孤陰……莫不是傳說中成功以鬼修之身渡劫成功的大能?”丹璣宗的古舊典籍是最多的,雖然典籍中跟鬼修相關的大多都是針對那段時間的歷史,而並非鬼修本身,但關於鬼修的一些傳說之類的東西,典籍之中還是有很多的。
“這便不清楚了。”雲襄搖了搖頭,“只是如今他並沒有表現出對我們的殺意,所以我認為,我們並不該先動手。”
當然,最主要的是,援軍還沒來,要是主動動手激怒了人家,就憑剛剛那令天地變色的氣勢,他們整個臨鳳城裡的高階修士加起來,都不夠人家一個巴掌拍下來。
道宗長老們紛紛同意,站在樓道口的天璇宗弟子身上纏上了些許黑色的氣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別殿。
雲景天在那弟子離開之後不久,突然皺起眉來,四處看了看,鼻翼煽動,輕嗅了一下空氣中那股邪惡的氣味,抬頭對上來自自家姐姐嫌棄的眼神,“剛剛那個天璇宗弟子呢?”
“離開了。”注意力都放在同諸位道宗長老周旋這件事情上,以防止自己說漏嘴的雲襄平靜的答道。
“我去看看,他好像心魔入體了。”雲景天站起身來,向那些長老們點了點頭,徑自離開了別殿。
天璇宗弟子如今住的地方很偏,距離純陽宮別殿有點兒遠。
在如今已經開啟了大陣,並且大陣顯得搖搖欲墜的臨鳳城中隨便使用法訣不是個明智的選擇。
雲景天腳步輕點,身輕如燕,動作迅捷的向天璇宗弟子的住所飛去。
他神識比身形更快一步到達,卻見先前闖入別殿的天璇宗弟子領著一眾神情呆滯面色青白的同門弟子行走在民居之間,以一種宛若鬼怪的姿態,將普通人從屋子裡拖出來撕碎,生吞血肉。
雲景天神色一肅,手中握拳,靈氣凝聚,覆蓋在他的拳頭上,雷光閃動,宛若一柄被雷電包裹著的寶劍,轉瞬落在已然被心魔佔據了軀殼的天璇宗弟子之間。
拳頭砸在地上,轟然一聲巨響,地面一塊一塊如同蛛網一般龜裂。
無形的波動四散開來,鋒銳無匹,直接將那些忘情撕咬,身著天璇宗灰袍卻墮入了心魔陷阱的弟子們攔腰斬斷。
為首的那個墮入心魔的弟子卻已然拿著臨鳳城大陣的陣盤,自極為貼近的北門之中邁步而出,還特意回頭對他揚了揚手中的陣盤,神情不可謂不得意。
雲景天心中一驚,卻見那灰袍弟子並未踏入城外鬼怪的隊伍,而是直接腳踏青黑色雲彩,向著西方飛去。
他路過好幾個鬼修,那些鬼修們像是完全沒發現他一般,任憑他擦肩而過。
雲景天看著唯一一個百無聊賴的留在城外,毫無形象的以盤坐的姿勢漂浮在半空中,就差沒有摳腳的少年模樣的鬼修,心中警鈴大作。
這樣的情況看來,鬼修中間似乎也不完全是一條心。
他必須把這件事情告訴道宗的那些人才行,雲景天甚至都沒來得及安撫驚慌失措的平民,直接轉身離開了北城門。
臨鳳城中的變化並沒有傳出來,元霄已經帶著元清到達了靈脈之中。
靈脈這樣重要的資源,除非是宗門要不行了,否則的話都會有人看守,尤其是這種剛剛到手,還沒來得及開發的靈脈。
元清和元霄直接靠刷臉被迎進了靈脈大陣。
當然的,元霄也是有拿出能夠證明身份的牌子的。
在這種危急的時刻能夠被扔過來做看守靈脈這種肥缺的,一般都是有背景的弟子。
至少看守這道靈脈的人,元霄就認識,而元清也同他在拜師禮上有過一面之緣。
安明皓的小侄女,觀日峰峰主的親傳二弟子,安白。
另外一說安白的孃親是合歡宗的,爹是純陽宮放進靈脈之中潛修的天賦弟子,若是安陽有幸能夠順利突破合體期的話,安白應該就能跟她爹一樣在靈脈中潛修,若是不幸突破失敗身隕道消了,安白是要被當成下一任峰主來培養的。
所以元霄跟安白還算熟悉,他和元清進靈脈這一關也非常好過。
“你們背後帶著一串鬼修呢。”安白性格十分內向靦腆,說話聲音總是細細的,像是生怕驚到了什麼。
但她的感知力卻非常優秀,也許是因為她性格十分安靜的緣故,這種心無雜念的人修煉起來,總是能夠比旁人多感悟到一些什麼。
“不是跟著我們的。”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