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變變化,如同色澤分明的水流,凝出了型的劍身上循著劍刃的走向執行。
整體來說,就三個字,醜哭了。
很少有劍修會當著別人的面把還沒有煉成的靈劍拿出來的,至少白狼沒見過。
這麼醜的劍胚簡直是要瞎了眼。
元清也覺得略有點醜,雖然在自己丹田之中已經看過無數次了,但神魂所窺見的總是跟肉眼見到的不太一樣。
他的神魂看到的劍胚,只能看見一團鐵色的液體漸漸成型,而那些閃爍著的各種顏色的光芒,在神魂的注視之中,其實各種不同的靈物的靈氣,在不斷的融合煉製。
恩至少神魂是不會直觀的看到這麼醜的劍胚的。
元清假裝成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將醜了吧唧的劍胚收好,沉默的看了白狼好一陣,視線掃過白狼身後低垂著悠然的輕甩掃過階梯的尾巴,突然蹲下.身,對上白狼的金色獸瞳。
他突然想到了關於一些守護神獸之類的東西的設定。
這頭白狼看起來對他並沒有敵意,而且……非常的人性化,至少元清從來沒有在什麼動物臉上看到過表情這種東西,這樣想著他有點猶豫的看著白狼。
“聽得懂我說話嗎?”元清問道,他瞅著白狼,微微頓了頓,“聽得懂的話嗷嗚一聲,聽不懂……聽不懂就算了。”
白狼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嗷了一聲。
元清一愣,露出有些驚喜的神色,然後他在白狼疑惑的目光中伸出了右手,注視著白狼的雙目,淡淡道:“小白,舉手。”
就彷彿被什麼東西蠱惑控制住了,白狼不由自主的將爪子搭上了元清的手。
元清眨了眨眼,桃花眼中染上了笑意。
白狼:……
白狼直接糊了元清一爪子,渾身的毛都炸開,看起來特別想把元清的手給咬下來。
元清伸手抓住白狼糊在他臉上的前爪,捏了捏爪子上的肉墊,遺憾的發現並不如想象中的柔軟,反而是十分粗糙的。
被捏了肉墊的白狼整張狼臉上寫滿了震驚兩個字,它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個人類腦子是怎麼長的。
活了這麼多年,生平第一被人……捏肉墊。
元清見白狼並沒有反抗的動作,膽子頓時大了起來,他開始上手去揉白狼的腦袋。
白狼的毛也並不像是元清從前買過的那些絨毛製品一樣柔軟,但暖呼呼的溫度還是讓元清感覺非常滿足。
又揉捏了好一番,元清突然收回了手,站起身來問道:“小白你是傳說中的護教神獸嗎,是的話嗷一聲,不是的話嗷兩聲。”
白狼嗷嗷了兩聲。
“不是?”元清抬起的腳微微頓了頓,抬頭看向白狼。
白狼又嗷了一聲,走在元清前邊。
“……那你最近小心點。”元清覺得估計也問不出這白狼到底是什麼的存在,他只好低頭看看自己剛才揉狼腦袋的手,好心的提醒道:“上一個被我這麼揉過的動物,死無全屍了。”
就是靈脈裡那隻被溫師兄一刀剁掉了腦袋的兔子。
白狼不以為意,繼續一路順著階梯溜達。
元清跟在它背後,從天微亮一直走到了日頭出現在寒澗之上那一線天空之中。
今天的雪難得的停了,元清腳步停了下來,抬頭看著已經照不到他身上的太陽,砸了咂舌。
元清覺得自己一直在往斜下方走,隨著愈發向下,腳下的階梯也變得異常陡峭,只是雖然陡峭,但元清卻不如先前一般心情沉重了。
他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白狼聊著天,到了天色顯出黃昏的灰暗時,元清深吸口氣,瞅著得用跳的才能下去的下一個階梯。
不,這已經不能稱之為階梯了。
元清嘆了口氣,誰家的階梯兩階之間會有將近兩米的落差啊。
他順著階梯跳下去,回頭看了一眼在階梯消失之後,後方漆黑的一路蔓延出去起伏不斷的峭壁,腳下依舊是漆黑無底的一片。
就在元清準備繼續向下一個臺階跳下去的瞬間,在下方階梯上的雪狼驟然衝著無光的懸崖底下齜牙,金色的獸瞳染上了血色,面對元清的時候一直收起來的腳爪也伸出了鋒利的指甲。
元清看了一眼,那指甲如彎鉤,尖銳鋒利,一眼看去便知道能輕易的將一個普通人撕碎。
正在元清準備凝聚散漫的神識向深淵底下探去的時候,寒澗之中消失了一整天的劍鳴聲驟然響起。
元清一怔,直接將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