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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牧雲天一笑,說道:“謝謝你這麼信任我。對了,這兩天你家總管問了我一些奇怪的問題,你想知道嗎?”

白雲瑞問道:“他都問了你什麼?”

牧雲天看到白雲瑞的嘴唇有些乾裂,於是翻身下床,來到桌旁,從暖爐裡倒了杯水,回身遞給白雲瑞,之後上床坐好,這才說道:“還是那些老問題,白雲瑞,你就真的不好奇我是何處人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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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徹夜長談

白雲瑞接過茶杯,喝了幾口,然後把茶杯又遞給牧雲天,讓他握著渥手,之後才說道:“誰說我不好奇了!但是我這個人不會強人所難,你不說自然有你不說的道理,我又何必勉強呢。”

牧雲天一笑,說道:“這次你家總管向我詢問家父多大年紀。”

“那你告訴他了嗎?”

白雲瑞也許是坐累了,遂側臥著躺在床上,用手托腮,望著牧雲天問道。

牧雲天把茶杯放回到桌上,又把白雲瑞身後的被子掖了掖,重新坐好,說道:“他那麼誠懇的問我,我能不告訴他嘛,我說我的父親今年年逾不惑,四十有八的年紀。”

白雲瑞一笑,說道:“原來令尊與家父同庚。你也不要怪罪我老哥哥,另外我會抽時間勸說他一下。”

“提起家父,我還真有些惦記他。他在年輕的時候受過傷,一到冬天他的舊疾便復發,也不知今年怎麼樣了?哎!”牧雲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白雲瑞說道:“雲天,對不起,都是我的事拖累了你,讓你不能在堂前盡孝,不知令尊是怎麼受的傷?”

牧雲天搖搖頭,“家父對於他受傷一事一直都是諱莫如深,從不對任何人講。有一次被我問的不耐煩了,他便對我發了脾氣,那是我長這麼大,他唯一一次對我發火。父親發火的樣子真可怕,面色鐵青,眼內冒火,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般,從那以後,嚇得我再也不敢問了。雖然父親是我最親近的人,但是我覺得我一點兒都不瞭解他,他雖然很愛我的母親,對我也特別疼愛,但是我總覺得在他心裡裝著別人,而且我的父親常常在夜半三更時分到書房獨坐,有時候一坐就是一晚。我出於好奇,常常在暗中觀察他,每次我都發現他面對著桌上的一幅畫出神。我不知道那幅畫上究竟畫了什麼,但我知道它是父親的寶貝,父親把它鎖在櫃子裡,只有看的時候才拿出來,有一次我發現父親對著那幅畫哭了,我很吃驚,人們常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不知道在父親心中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竟讓他這堂堂七尺男兒哭得如此傷心。”

白雲瑞勸道:“雲天,不要這樣談論你的父親,天下哪有不疼愛自己孩子的父母。我真的很羨慕你,最起碼你還有父親陪在身邊,可我……算了,不說了,說起來只會增添無限的傷感。雲天,你離家的日子也不短了,你應該回家去看看令尊了。”

“不,你的事不辦完,我是不會走的。現在我就盼著你的傷早日康復,等你的傷好了,我們弟兄攜手作戰,把那群賊寇打個落花流水。”牧雲天眼中閃爍著堅定的目光。

白雲瑞笑道:“我這輩子能夠交到你這樣的朋友,我知足了。可惜現在沒有酒,要是有酒的話,我定要和你痛痛快快地喝一場。”

“你就省省吧,還想喝酒,你就不怕影響你傷口的恢復!”牧雲天白了一眼白雲瑞。

白雲瑞面露無奈的表情,笑道:“這兩日你陸姐姐總是管著我,不讓我做這個,不讓我做那個,我都快憋悶死了。今晚好不容易她不再我耳邊嘮叨了,可誰知你又來管我!”

“那是我陸姐姐關心你,她怕你不好好養病,這萬一落下病根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雲瑞坐起身,望著桌上的蠟燭,眼前浮現出陸小英為他付出的種種,半日方低聲說道:“她為我傾其所有,而我卻實實地對不住她!”

牧雲天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燭臺上的燈燭已燃燒殆盡,那朵微弱的淡黃色的火焰正在奮力的掙扎,它知道自己生命將盡,即使生命將盡也要把自己最燦爛的光芒留給愛人。

蠟油,一滴一滴地落在燭臺下方的燭碗內,那滴落的蠟油就像離人的眼淚,又像戀人的心血一般。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燭成灰淚始幹。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