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雲瑞,你父是為了保護你才不肯回來,他怕他的歸來會給你們全家帶來殺身之禍,唉,你父這二十年就是活在無可奈何之中啊!”
顏查散此言說罷,白雲瑞的眼眸中已蒙上了一層水霧,他說道:“我已經猜到是這個原因了。”
包相爺說道:“雲瑞,關於五爺的事情,你顏伯父已經告訴了本相,我也在想辦法,我向你保證,五爺一定能夠返回大宋。”
白雲瑞施禮道:“多謝相爺!”
徐良在旁問道:“相爺,京中可太平?大人可如意?”
包相爺臉色凝重,輕嘆一聲,說道:“自你們辭官之後,京中倒是太平,本相每日處理政務,一切如舊,但是近一年來朝堂之上表面風平浪靜,實則卻是暗波湧動,本相有一種預感,我似乎看到了這股暗波已成勢,正在翻滾怒吼著向我們撲來。”
白雲瑞聽完,心中亦是一驚,他把昨晚看到的事情告訴了三人,顏查散聽後,說道:“據云瑞所說,這名似男似女的黑衣人難道是宮中之人?那窗上的另一個身影又是何人?”
包相爺手捻鬍鬚,沉思之後,說道:“雲瑞所說的這件事很重要,本相記下了,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徐良說道:“這次我和雲瑞路過杭州,發現杭州知府梅九成似有勾結匪寇之嫌,但是我們手中沒有證據也不能奈何於他。”
包相爺點頭說道:“本相已經注意到了此人,兩日前我就派人到杭州暗查他的底細。你們難得來一次開封,今晚本相要設宴好好招待你們弟兄,雲瑞,你在開封的府邸我可是還給你留著呢!”
白雲瑞笑著謝過包相爺,當晚,開封府設下酒宴,諸位英雄歡聚一堂,舉杯歡飲。
弟兄二人在開封府僅僅停留了兩日的時光,在第三天早晨便告別包相爺與諸位英雄,扳鞍上馬,飛奔西夏。
這日春光明媚,二人來到西夏都城興慶府,興慶是西夏的政治、經濟、商貿中心,南北各有兩門,東西各一門,城內道路寬闊,商鋪、客棧等比比皆是,南來北往的客商接踵摩肩,熱鬧非凡。
弟兄二人在城南找了一家極其偏僻肅靜的客棧棲身,晚飯用罷,他們向店家打聽清楚牧王府的位置後便信步走出客棧,在穿過幾條大街之後,他們眼前出現一座府邸。
這座府邸建於一片綠蔭之中,環境清幽,高牆黛瓦,高高的門檻,烏木的大門寬厚而沉重,在門楣之上懸掛一塊黑底金字大匾,上面題有“牧王府”三個鎏金大字,有八名身著盔甲的勇士在門前站崗當值。
白雲瑞站在一棵樹旁,望著近在咫尺的牧王府,心情萬分激動,他真想一腳邁進府門,但是他卻不敢,他將身子靠於樹上,抬頭望著天上彎彎的月牙兒,思緒就像一匹賓士的駿馬一般,去歲發生的點點滴滴又浮現於眼前。
徐良看出他心頭所想,遂用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半日白雲瑞才說道:“三哥,我該怎樣作才能讓我爹知道我就在府門外?”
徐良說道:“如果我們施展飛簷走壁之能進府,那樣一來顯得不恭敬,二來會驚動旁人,於五叔不利,我們只有等待,還是先回客棧吧,我們明日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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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赤子之心
白雲瑞又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牧王府,這才轉身和徐良離開。
此時牧王府的書房內燈燭搖搖,白玉堂正面對著書案之上的一幅畫像出神,忽然窗外傳來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抬頭望去,看到牧雲天走進了書房。
牧雲天來至書案前,望著書案上的畫像,說道:“父親又在想念兄長了,不知兄長是否安好?”
白玉堂小心的捲起了畫卷,說道:“陌上花已開,又是一季春,江南恐怕早已楊柳青青,繁花似錦。天兒,明日爹帶你去放紙鳶吧。”
牧雲天稍稍沉默了片刻,這才回答道:“好,天色已晚,父親還是回房休息吧。”
白玉堂望著眼前尚在年少的兒子,問道:“天兒,那件事你考慮的如何?”
“父親,我……”
牧雲天雙眉蹙起,低下了頭,不敢去看父親那帶有幾分期許的目光。
白玉堂看到兒子此種神態便知道了答案,他心中輕嘆了一聲,來至窗前,望著天空中那輪彎彎的月牙兒,說道:“天兒,夜已深,回房睡吧!”
牧雲天退出書房,慢慢的踱步於清冷的月光下,心如亂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