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耳光。

“你這個賠錢貨竟敢說你妹妹不行？你下來，馬上回家，你這個賠錢貨，你哪個醫院不好去，偏偏挑了最貴的這家？你知道在這裡住一晚要花掉多少錢嗎？你個賠錢貨！”那女人憤怒的吼完，伸手掀開齊斐的被子，就想把她往地下拉。

我震驚，立刻衝上前，揮開那女人的手，冷冷的瞪著她。

“喲，這是哪個愛管閒事的啊？”那女人的聲音尖銳，目光在我身上打轉。

“袁老師，”齊斐看到我像是見了救星一般，眸光一亮，緊緊的拽著我的手，躲在我的身後。

“斐斐別拍。”我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撫，“這兩位是？”

“這是我爸跟繼母。”齊斐臉色慘淡地看著我。

“哦，”我心中明瞭，點點頭，勉強笑了笑：“我是齊斐的舞蹈老師，她的腿上的傷，需要靜養，三個月後才能出院。”

“什麼啊！三個月？”那女人一陣鬼叫，潑婦氣質外露，指著齊斐就是一陣臭罵，“你這個死丫頭，家裡哪有那麼多錢讓你浪費，你這個不爭氣的賠錢貨，吃我的用我的，現在還要讓老孃倒貼醫藥費？你個喪門星啊你！”

那刺耳的叫囂聲令我忍無可忍：

“這位太太，與其在這裡鬼哭狼嚎的，不如趕緊下二樓掛個內科，我看你眼突脖粗的有點像甲亢。”

那女人微愣了下，隨即惡狠狠地盯著我，目露兇光：“啊喲，現在的老師可真不得了，牙尖嘴利的，我怕的喲，我說，我們齊斐可是在你的課上受的傷，你身為老師是不是該負責啊？”

“阿姨，我是韌帶損傷，跟我們老師一點關係都沒有。”聽到齊斐說出這句話，那女人的眼神變得凌厲萬分。在她發作前，我冷冷的說：“齊斐治療期間的所有費用都有我來承擔，我唯一的條件就是，這三個月內不許你們再踏入這間病房半步，齊斐需要好好的靜養，你說可以嗎，齊爸爸？”

我靜靜地注視著那個被稱作為父親的男子，期待著他能像一個真正的父親那樣挺身而出，義正言辭的拒絕我：“不，老師，謝謝你的好意，齊斐是我的女兒，照顧她應該是我的責任。

“既然老師肯負責，那自然是好。”男人衝我笑著，笑的那麼的虛假，他簡短的說完，一把拉過身旁的女人，頭也不回的大步朝外走去，甚至都沒跟多看齊斐一眼。

看著他們的背影，那瞬間，我啞口無言。

“老師，我還是出院吧。”齊斐拉拉我的手，眼中滿是霧氣。

我回握住她的小手，安撫：“斐斐不用擔心，安心的在這裡治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可這裡很貴。”她低著頭，靜靜的絞著手指。

“放心，費用不是問題，老師在這裡有熟人，可以減免一半。”

“真的？”

“當然。”

“等我以後賺了錢，一定還給老師。”終於，她開懷地笑了。

？

跟李院長打過招呼，天色已晚，一出總院，就看見古奕晟的那輛保時捷停在路邊，才想起今晚聚會的事情。

古奕晟靠在車門邊，手裡夾著一根菸，見我出來，他將菸頭一扔，用腳碾滅。

“你怎麼在這兒？”我走近他，才看清他腳邊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六根菸頭。看來是來了好一陣了，怎麼就沒人來罰他款呢？

“先上車。”他拉過我，繞過車頭開啟車門，將我往裡一塞。隨後跟著上車，發動引擎，載著我一路急速向前。

夜風吹的我有些涼。我關上車窗，扭頭問他：“你怎麼會來總院？”

“下午司機沒有接到你，跟人一打聽，說舞蹈房有人受傷120急求來過，便又打去了急求中心，查詢下才知道是送來了總院。”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差一點就真的以為他在我身上按了追蹤器神馬的。

“你的學生沒事吧？”

“沒事，理療三個月就能恢復。”我默默地看著前方的路，不僅心中又想起了下午病床的那幕，心中唏噓不已，也不知道這齊斐平日在家裡受了多少委屈？

古奕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情不佳，在等待一個紅燈的時候，順手開啟了音樂，電臺里正播著黃小姐的那首《重來》。

瞬間，那低沉略帶傷感的磁性嗓音將我包圍——

你是否愛過，你愛他多過他愛你的人，你還記得嗎？

你是否愛過，他有種真命天子般的人，你還記得嗎？

相愛以後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