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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分新的探索之意。

“嗯,知道了。謝謝醫生。”

樓少白嘴裡應了一聲,眼睛卻仍盯著我。

我裝作聽不懂,回望著他,一臉迷茫和無辜。

我們離開醫院,坐上了司機開來等在醫院門口的另輛車回去的時候,他果然開口審問我了。

“你怎麼會開車?”

“你去省城的幾天,我出去都坐司機的車。自己留心看他操縱,自然就學會了。不就油門剎車方向盤前進後退這幾樣嗎,很簡單。”

我立刻應道。

他狐疑地盯我一眼,“你倒聰明,看幾天就能開得這麼橫衝直撞,連我都自嘆不如。”

“樓少白,我要是不聰明不敢橫衝直撞,你還能這麼唧唧歪歪地跟我說話?說不定已經被人打成馬蜂窩了。”

我頂了回去。

他彷彿被我噎了一下,又問道:“包紮傷口呢?史密斯說你應該受過專業培訓。”

“現在是新社會了。我參加過女童子軍的學習班,正好就有急救的內容。”

我信口胡謅。

他默然片刻,終於哼了一聲,不再開口。

他信也罷,不信也罷,隨他去好了。總不會真的那麼無聊跑去核查池家小姐到底有沒有去參加過學習班,學習班裡到底有沒有這一項內容吧?

一路無話,終於回到原來的樓公館。福媽迎接了出來,一副又喜又悲的樣子,彷彿有話要說,看見樓少白在邊上,又急忙住口了。

樓少白回來後就一直在書房裡到天黑,連飯也是傭人送進去胡亂吃了幾口的。樓公館裡不斷有人進出。先是本城負責治安的官員過來負荊請罪,沒多久就擦著汗離開了,我懷疑是被他趕了出去的。然後是從醫院一路跟隨過來的市長和另些官員,等到他們也相繼離去,到了最後就只剩下他的軍中幕僚了。我猜他們應該在商議接下來的報復或者防禦行動之類的問題,不大感興趣,就從客廳回了房間。

福媽跟了進來,眼睛有些發紅,嘆氣道:“小姐,你為什麼總是要和姑爺過不去?前次姑爺突然回來,發現你跑了。你不知道,衛兵差點被他槍斃,幸虧他身邊的副官苦苦攔著,最後雖然沒槍斃,卻也被抽了十幾鞭。今天我又聽說姑爺和老爺翻臉了,昨晚打了起來,整個池家大院被火燒光,老爺和少爺都沒了下落……好好的日子,怎麼會過成這樣……往後可怎麼是好……”

樓少白早上一回來,什麼都沒說就要把我和鍾小姐往碼頭送。我當時也不過應景般地問了句池老爺的情況,他避重就輕地並沒回答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慘烈到了這樣的地步。這對各懷鬼胎的翁婿已經徹底撕破了臉。只是福媽口中的“沒了下落”,到底是什麼情況。是被打死了,樓少白對我瞞下了訊息,還是人跑掉了?樓少白到底有沒有弄到池家的那半張地圖?他幹嘛要送走我和鍾小姐?今天的殺手又是誰派出的?

太多的疑問。等下要是有機會,我想向他打聽下。池家父子倒無所謂,我關心那半張地圖。

“我要是不先下手,被燒光的不是池家,而是這個樓公館了。”

我還在想著,身後響起了個冷冷的聲音,我回頭,見樓少白已經回來了,站在門口望著福媽,神情不悅,目光銳利。

福媽微微一抖,看了我一眼,低下了頭。

“福媽,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你放心,以後只要我還在,就一定有你的安身之處。”

我知道她在為我,也為自己的將來擔憂。剛才在我面前說樓少白的時候,又恰巧被他聽去,心裡一定有些害怕,所以出言安慰。

福媽擦了下眼睛,點頭急忙出去了。

“你忙完了?命再大,也只有一條。流了這麼多血,還是不要這麼拼命的好,早點休息吧。”

我對他表示自己的關心。

他的臉色稍緩,唔了一聲,到我跟前說道:“我要洗澡,你幫我。”說完就看著我,一副等著我上前伺候的大爺模樣。

我暗歎口氣。他的右臂吊了起來,現在基本不能動彈,只剩左臂可以活動。他老人家今天槍林彈雨一身血汙地要洗個澡,我這個當老婆的不幫下忙,好像確實說不過去。只好到他跟前,替他一顆顆解開了衣釦,小心地脫去了外面的衣服。看了下包紮著繃帶的傷口,基本看不到有血滲出了。

我跟他到了浴室,放了水,拿塊乾淨的毛巾,擰了先替他擦了臉,又仔細地擦了後背和前胸,儘量小心地不去碰他右臂。子彈破了血管的同時也造成了骨傷,當時情況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