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額頭的汗一邊安慰著我:“汪小姐,不用擔心,照X光很安全的,我已經安排好了本院最好的醫師給你做檢查。”
看著他那殷殷的表情,我只能感激地在威廉懷中說了聲“謝謝。”威廉卻只是點了點頭,便把我抱了進去。這個趙院長,每次見面都是說來強調最好的,我有點苦中作樂的感受,剛想笑卻在威廉掃過來的眼光中飄走了。
趙院長口中最好的醫師差不多把我當成癌症病人似的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做事情一絲不苟,應該還是留洋回來的,檢查完後還細細地跟威廉呈述了一下我的狀況,大約就是我撞得不輕,但是也只是傷到肌肉之類的,開點藥酒找個按摩師來揉揉就行了,還有就是這兩天最好是多躺躺,不要走動太多之類的,手肘上擦破了皮弄點消炎藥塗塗就會好了。
威廉的表情總算是緩和了下來,臉色不再發青了,吩咐同來的小K去拿著單子去藥房取藥,依舊卻是面無表情的,就連禮貌地跟醫師說謝謝都覺得是冷冰冰的。
等這一切折騰完,坐上車子便回到家吃晚飯,氣氛依舊是冷冷的,威廉全程是抱著我的,把我放在餐桌前,他冷冷的表情讓我無法開口,我也餓了,索性不吱聲吃得飽飽的,這樣才有力氣恢復或去想其它的。
悶悶地吃完晚飯,我百無聊賴地看著某人慢慢地喝著咖啡看著手上的平板電腦,很長時間他都不看我一眼,想了想試圖用胳膊撐起身,某人卻在第一時間放下了電腦,陰著臉很快走過來俯身抱起了我,直接走到他房間浴室裡才放我下來。他依舊沉默著幫我把東西準備好,便轉身出去了。我愣愣地看著他的動作,這算什麼,帝國主義的冷戰?
撞傷的腰部還是有點疼,但是正常的動作還是可以的,我洗了熱水澡,穿好他準備好的睡衣開啟了浴室的門,便聽到他在門口的聲音:“…查出發件人的IP地址了,是國外的?…
嗯,可以的,把地址發到總公司的IT部讓他們去查…不用擔心,郵件抄給我就行了…好的,回頭給我結果,要嚴查到底…嗯,知道了,再見。“他陰著臉收了線,轉頭看著我倚在門口看著他,依舊是直接過來抱起了我,這回是直接放平在床上了,他翻起了我的睡衣,拿起床頭櫃上擺好的藥,塗著我手肘部分的傷處。
“威廉,你去外地事情辦好了嗎,今天回來要不要緊呀?”氣氛太壓抑了,我低低的聲音在房間裡顯得突兀。
“……”他擦完了我的手肘,又拿起了藥酒,塗上手上,涼涼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的話。
“呵呵,”看他的樣子,我訕訕地笑了下,看著他手按上我的腰部,揉了一下。
我疼得“啊”地大叫了一聲,條件反射地要直起身,他的一隻胳膊更快地按住了我,另一隻手在我的腰部繼續揉著。
“威廉,那個輕點,好疼。”我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雙手可憐兮兮地抓著他的大手。
他的藍眸終於瞅著我了,不發一語地停住了,陰晦未明。
“威廉,威廉,”我吸著鼻子怯怯地問道:“要不今天別按了,明天找個按摩師吧,行不?”
他直著身站了一會,最終嘆了一口氣,坐在床沿邊把我抄起來摟在懷中,聲音沙啞:“先忍著吧,今晚一定要按摩,腰會疼點,腳背會好點,要不然明天會更難受的,好嗎?”
“可是找專業的按摩師會不會不這麼疼呀?”我抗議道。
“不行,相信我,我的技術很好的。”他在我頭頂固執地說道,“我以前學過的。”
我依著他,全身舒服地窩在他懷中,悶悶地:“哦,威廉,你剛才是不是生氣了,都不理我?”
他的雙手把我從他懷中拉出來,低著頭與我平視,眼神中滿含憐惜與深情:“為什麼出了事情不給我打電話,卻一個人躲起來?”
怎麼跟他說?告狀嗎?我從來沒想過跟他說,但是面對他我只能試圖解釋:“我怕你正在開會。”
“是嗎?”他的藍眸鎖住我,我努力睜大了眼睛與他對視,他最終只是把我再摟入懷中,聲音在我上方響起:“我給你的號碼是私人號碼,你不知道嗎?任何時候我都會接到的。”
我哦了一聲,在他懷中蹭了蹭。
他輕吻了一下額頭,又輕道:“跟你生氣,也只會讓我自己難受,我的疏忽讓你受到傷害了,Ella,對不起。”他的聲音透著著悔意與傷感,更多是來自於自責。
我的心軟軟的,這個男人為了我受傷而感到深深的傷痛,總結後的結果在憤怒的同時,卻是責備他自已,我試著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