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有近十米的高度,謝團長身高有一米七十五左右,也就是說如果兇手是站在最後幾排位置狙擊的話,子彈應該是從上往下射出的,從倒數第二層算起,再根據謝團長當時所處的位置,子彈射出的軌跡和謝團長的仰角只有四五十度,子彈應該是從上到下斜著打入他的後腦勺的,一擊洞穿腦部,”黎安又看看屍體的位置,“這樣的話,殘留在被害人腦部的子彈應該是斜下方四五十度角的樣子,但是,你仔細看看X光照片上拍的。”說完,他將手中的照片地給了我。
我接過照片,看著上面那個傷口的地方,確實殘留著一顆子彈,但是如果說有什麼奇怪的地方的話,那就是殘留的子彈好像是從上往下打進被害人後腦勺的,而不是從後方。
“照片上的子彈創面角度幾乎接近直角,角度偏大了。”黎安冷冷的說道。
“但是,這又證明什麼呢?”我問。
黎安笑著看著我,眼中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光芒:
“不明白嗎?子彈其實不是從後面的觀眾席上射出的,但根據彈道原理,也不是從前面射出的。”
“。。。。。。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我被他的話弄得莫名其妙。
“呵呵,”黎安微笑了一下,“我只是說不是從後面觀眾席上射出的,又沒有說不是從後面射出的子彈,而且,天上是不會掉子彈的。”
“那如果不是從後面觀眾席上射出的子彈,又會是從後面哪裡射出來的呢?”我不可置否的問道。
“這就是一個值得奇怪的地方。”黎安目光漸現深沉,“那個狙擊手,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射擊的,還有,那把手槍又是怎麼回事?既然不是從觀眾席上射擊的,那麼為什麼會有手槍出現在觀眾席上?”
我開始頭大了。
黎安看了看我,最後拉起了我:
“走吧。”
“?去哪?”我問。
“當然是去找那些馬戲團裡的小丑了,”黎安看了看我,“比起交給警方,我覺得還是自己去問下他們的比較好,也可以立刻得到第一手資料。”說完,他朝我微笑了一下。
黎安向警方打聽到了那些演員的所在地,因為是流動的馬戲團,所以每個人都是住在馬戲團裡的,只是因為發生了案件,所以都不得不暫時找地方住了,不過警察還是留下了他們的通訊方法,所以我們得以很快找到他們的居所。
“都住在這裡麼?”
我們按照地址,找到了演員們暫時居住的賓館,是在離市中心不遠處的地方。我其實有點擔心,雖然從小到大看了不少偵探片,但是還是頭一次親自體驗辦案,原本挺能說的現在居然說都說不出來。不過黎安顯然很老道,一句話也沒說就進去了,所有的演員都居住在一起,我們來到了他們合租的四樓公寓,扣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體格健壯的中年男子,留著平頭,略顯肥胖,穿著一條油不拉嘰的背心,他一開門,見到是我們兩個,就一臉兇相,我著實被嚇了一跳,不過我還是看見,不大的一間屋子裡還有好多個演員住在一起,將近有十來個人,屋子擺設也陳舊的很,估計是臨時租的房子吧。
“我們是胡警官的助手,被派來進行調查的。”黎安開門見山的對那個中年男子說。
只見那個人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不屑的瞥了瞥我們,好像不大相信一樣:“昨天不是已經問過我們了麼?怎麼今天還要問啊?”
“因為目前兇手還不能斷定一定不在你們之中,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希望你們能夠配合,將具體的情況告訴我們。”黎安對他說道。
忽然間,那個人眼神一兇,把他那個大頭狠狠的湊了過來,帶著輕蔑的口吻問道:“少來!不是警察就不要辦案,這個案子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什麼也不知道,所以給我趕快回去!”
正當他要將我們強行趕走的時候,黎安忽然看了他一眼,隨即脫口道:“你應該是馬戲團裡的伙伕吧?為什麼也住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的?!”那個男子聽了,微微一怔。
黎安微笑著,不緊不慢道:“太明顯了,你身上有很重的油煙味,手指甲裡還殘留著油膩,你的右手腕力很大,大拇指和食指之間有一條很深的痕跡,應該是經常用右手拿菜刀和鍋子的緣故吧?”
我一愣一愣的看著他,這傢伙居然。。。。。。
男子停止了動作,他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這你也能看出來,倒是很有警察的風範啊。不過,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