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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江是老鄉,第一次見到孫是在系裡聚餐上,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昂然說到:“我是汀菲的!”後來日子久了才知道是築容鎮的,考到鬱錦大學研究生後和滌是同班同學。畢業時粕有意讓暇進子衿,滌在暇的勸說下雙雙進校。粕給他們校內獨門獨戶小樓的頂層套間居住。暇很矮但長得很清秀,讀研才三年孩子居然都接近研齡了,被歷史系老師看到了作為笑柄,特別是蔟老師多次當面取笑暇,而且暇喜歡和五十多歲的籍老師開些低階玩笑,平常坐著時可以當著大家的面把兩腿叉得開開的,整個人半溜下去,蔟和金這種五十歲的女人說起暇來可是言簡意賅的。暇仗著是粕的紅人把系裡上下全看輕了,平常說話口氣大得可以頂天,若是滌在旁邊就用腳踢暗示住嘴,自己絲毫不覺得有錯,但是對金蔟的露骨諷刺卻是無可奈何只能心裡氣。而且金自己考研考博無望,非常忌恨要考博士的這些下屬,瓊出國之前有次就故意對金自嘲示好:“這還不知道是要去哪個窮國呢!”金樂得哈哈大笑。

金最得意的下屬是劶。鬱錦師範大學本科畢業後到子衿師院應聘輔導員時唱了一首《一千零一個願望》,進了歷史系。無論是對領導還是對學生都是真心付出,也是子衿師院唯一一位讓孫江真正佩服的人。不過劶的運氣不是很好,原本是和化學系輔導員跡談戀愛。兩人是從冤家開始後跡對劶很好,劶比跡晚一年考上鬱錦大學碩士。跡的導師很喜歡他,有意讓他留校。跡畢業後繼續讀博,跟子衿毀約了,若劶也毀約,兩人要賠三十多萬,兩人商量之後決定劶不毀約,屏採離沁州也不算太遠,週末可以團聚。有次跡去導師家劶也跟去了,跡嚮導師介紹道:“這是我的表妹。”校園熟悉兩人情況的校友惡嘲兩人分手才能減負。劶畢業時提出結婚跡不同意,兩人分手了。劶和另一位男同學好了,兩人一起去了男方老家,在鬱錦另一個城市。劶任職一所高校組織部,老公一週回家一次。

那會子衿師院暑假迎評估加班的時候把劶也叫回來了。加班結束劶讓跡來沁州接自己回屏採。跡到後還到歷史系來,原本就和繫上的許多老師都是認識的,跡在學校門邊的餐館擺了一桌酒席宴請大家。回想跡的一言一行,孫江覺得跡其實早有打算,是戀愛中的劶被表面現象迷惑,看不出來而已。金在劶結束了自己的加班任務要提前離開時,特地為劶餞行。就是在這次餞行宴上金得知劶要考博,眼睛一翻:“你要考博士啊?”劶回答說回來工作一年後再考。但後來突然有天曆史系週五下午例會金向大家宣佈:“劶現在不是歷史系的人。”怨恨的表情溢於言表。那時劶還在鬱錦大學讀最後一年。應該是劶對金說出自己不回曆史系的想法了。劶曾對孫江說過金對工作的要求是十全十美。

作者有話要說:

☆、鏡花水月

金原先對考博的老師只敢腹誹,但自從這些碩士進來第二年,鑑主任一改第一年敬畏的態度為隨意呵斥,金就露出壓制的真面目。第一年是學校校史上第一次大規模引進碩博,鑑順應大氣候把這幾個碩士當寶貝,但剛一考上博士就走人,再加上第一年那麼小心翼翼地呵護難以為繼,所以第二年就擺出了官架子。這所升本才幾年的高校老教師們學歷一般都是本科甚至專科,所以實際上大家對這些新進的碩博骨子裡不無敵意,而且有些碩士進來後擔任專職輔導員或秘書,很多大大小小的領導趁勢出氣,佈置起任務來重巒疊嶂。剛有次就對下達任務的金說:“這怎麼是我做的?應該是你做的。”繫上為剛辦的送別宴上,剛輪席敬酒時對金舉起酒杯:“金書記,我很少喊你書記,印象中這是第一次。”金不做聲。

在中文系當秘書的諳氣呼呼地說:“以後再這樣我要反抗了!”後來是老公博士畢業去甘肅的一所高校才得以解脫。中文系領導當然很不高興,學校召集新進碩博開會時該系書記對著諳沒好氣地吼了一聲:“諳老師下午把那份材料交給我!”諳瞪眼看著他不做聲。走之前諳在校園裡和老公一起購物回宿舍,諳邊走邊咂冰棒,冰棒一直都放在齒邊,整個身心都沉浸在吸吮食物的氛圍裡,很詭異。

要用這種招搖的方式擴張曾被壓抑的人格?

第二年滌考上博士,過一年暇也考上,和滌同校同導師。滌畢業時以暇在歷史系很不快為由毀約走人,兩人共賠十多萬,去了鬱錦大學。為了照顧粕院長的面子人事處對外都稱兩人去了鬱錦民族大學,在省會城市,發展空間更大。

孫江想暇在沒有院長罩著的新學校,隨著年齡的增長是不是還是那麼目空一切?暇讀博一放寒假時突然有天下午來找她,也就二十九歲,自來圖書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