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個房間把他抬進去,等大夫來了看看他到底怎麼了,靜好你也去照看著。”在陳嬤嬤還想反駁之前,秦商已經這樣吩咐了下去,然後輕輕拍了拍面前老婦人的肩,“陳嬤嬤,這裡是本宮的家,做主的是本宮。你年紀大了多歇歇,不然若是累壞了,本宮可沒辦法對父皇交代。”
“公主您。。。。。。”
“本宮現在還有事要辦,等到晚上回來,叫所有人都過來,咱們好好說說這公主府的規矩。”她走出了幾步,這才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又補充一句,“嬤嬤你要是覺得本宮或是琴瑟她們做錯了什麼,就去找駙馬說去,讓他定奪。只是你之前在宮裡做事時應該也見過他,他那個人啊。。。。。。你別怕他就是了。”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意味深長,然後趁著陳嬤嬤怔在原地的時候頭也不回的招呼著琴瑟走出了府。
“公主,”等到坐上了馬車,琴瑟才稍微有些擔心的問道,“你不怕陳嬤嬤回去對皇上說。。。。。。”
“父皇叫她來不是叫她管我這些小事的,她若是真的拿這些小事來說,父皇反而會認為她不知身份。”對於這些事,秦商想的很是清楚,“而且,她也沒膽子說。若是別人也便罷了,之前在宮裡做事的人怕施錦都是多過怕皇上的,這一點改不掉。”
“公主。”琴瑟突然很是認真的叫了她一句。
“怎。。。。。。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您好像變了?”琴瑟有些困惑,“您早就能看透這些事情,還一直放任陳嬤嬤在這一個月裡管著公主府的大事小事。怎麼今日突然就。。。。。。”
“還不是因為你先嗆了她一句。”秦商也很是認真的回答了她。
“真的?”
“假的。”回想了自己今日的所見所聞,秦商斂了笑意,“我之前本以為能少一事則少一事,讓這公主府平靜一些安穩度日便罷了。誰知,簡直欺人太甚。這公主府又不是天牢,那些人再怎麼樣現在也是我的人,她竟然在我的地盤欺負我的人。”
“公主您這是因為護短而遷怒。”琴瑟一陣見血的指出了她的心態,不過也是嘆了口氣,“朝堂上的事奴婢不懂,不過成日看著這些公子們所過的日子,奴婢也覺著慘了些。雖然這是他們自己選的。”
放棄自由尊嚴委身於此,求得苟延殘喘。
“他們怎麼做是他們的事,我怎麼做是我的事。”這句話她說的義正言辭信誓旦旦。然後被琴瑟毫不留情的拆穿,“您是為了顏公子吧。”
“又被你看出來了。”她倒是沒有再掩飾,只是雙手合十放在臉邊晃了晃以求諒解,“以前都是他幫我,現在終於輪到我站在有利的地位了,當然要把握機會。”
她都這樣說了,琴瑟就算是再無奈也沒辦法,只能趁著走下馬車的時候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他哪用得著你幫。”
已經擺出公主的姿態大步走向宋府的秦商並沒有聽到她的話。
“公主您怎麼來了。”接到下人通報跑出來迎接的宋照連衣服都穿歪了。
“宋大人無需處理公務嗎,這麼悠閒?”走進前堂坐了,秦商才打量了他一遍,直看得宋照暗罵自己在家太過懶散,忙答道,“回公主的話,微臣前幾日剛被撤了職。”
“喲,”這點倒是她沒有料到的,不由好奇,“你犯了什麼事?”
“如果微臣說,微臣什麼也沒做就被撤了職,您信嗎?”宋照的表情也是頗為無奈。
“當然信啊。”秦商在他詫異的目光中拿出了柳知秋寫的那封書信,“因為本宮覺著你要高升了。”
拆開信掃了一眼,宋照更是難掩自己的不可置信,“這是。。。。。。”
“知秋說你看了就明白了。”
“微臣知道了。”看完了信,宋照默默的跪下身,“微臣謝過公主送信之恩。”,然後又似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大人。。。。。。柳公子他還好嗎?”
“你這麼擔心他,不如自己去看看他。”
“微臣不敢。”宋照連忙垂下頭。
“本宮又沒在哄你。”關於這一點,秦商早就想好了,“你若是真的想見他,就正大光明的來公主府拜訪一次,不必藏著掖著的。你要是真想跟他勾結,早就暗著來了,怎麼可能青天白日的在我眼皮底下圖謀不軌。所以,這點權利本宮還是能給你的,你不必想那麼多。”
“謝公主。。。。。”
“不過本宮很是好奇,聽說你們政見並不相同,關係怎麼會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