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就要切一根手指頭。遇一次,切一次。十根手指頭最多可以在外面呆上十年。直到切沒了,可以再切身上其他部位。”蓮及的語氣很是輕鬆,彷彿這殘忍的規矩與他無關似的,“這已經很仁慈了,因為被抓回去的話,會比這種待遇慘上百倍不止。”
“那你現在算不算違令外出?”秦商再一次抓住了這話題中的重點所在。
“算啊。”蓮及點點頭,然後又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可是我從來不講道理,所以我不守這規矩。他也可以不講道理,但是他既打不過我,我又一定要他守這規矩。”
秦商總算理解爾雅為什麼會說莊山的人都是瘋狗了,而她的目光落在林和希的手上時,也看出了對方已經沒了一根小手指。
“快點,我還要陪公主殿下去見皇后娘娘呢。”蓮及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
深吸了一口氣,林和希抽出腰間的刀,然後蹲□將殘缺的左手按在了地上。
“等一下。”秦商突然開口制止了他揮刀的動作,轉身看向身邊的蓮及,“說說吧,你要怎樣才能放過他。”
“公主您都開口了,哪還需要條件。”蓮及非常輕易的便答應了她,然後笑著對面前的人說,“今天就當我沒看見你。”
這種機會幾乎是破天荒的,確認蓮及不會反悔之後,林和希幾乎是用逃的方式離開了這裡,只留下了一句,“再也不會見了。”
救人一次沒有得到一句謝謝,秦商也並未在意,見他離開了便繼續朝前前走著。反倒是蓮及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您同情他?”
“我同情他的那張臉。”雖然不知道林和希是不是故意打扮成那個樣子,但是無論怎樣,她看著他就彷彿看到了施錦,更何況。。。。。。
“而且,我對他在禧福寺做的那件事很好奇。”她說道。
“你怎麼知道他去了禧福寺?”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顧爾雅剛剛從儀元殿出來便看到了這一行人,待到走近時聽到這段對話,自是好奇。因為那天他派去的人明明彙報說公主與林和希在宜湖便分別了。即使分別前林和希告訴對方自己要去禧福寺,秦商也不可能知道林和希在禧福寺到底做了什麼。
“你猜啊?”她難得主動的對他露出一個笑容,但卻了無笑意,唯有諷刺與薄涼。
不待他說什麼,她已邁開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與他擦肩而過繼續朝前走著。剛剛那個表情是不是太過殘忍了她不知道,但是一想到自己為什麼還能知道這麼多事情,她就無法控制自己對面前這個人的恨意。
其實她並非一無所有,她還是有底牌與籌碼的。正是被顧爾雅間接害死的那個人,正是施錦留給她的籌碼讓她不至於孤身奮戰。他留給她的下屬中,有幾個正是被她留在了禧福寺附近,無論林和希在禧福寺做了什麼事,她都能瞭如指掌。而在這世上,她能夠完全信任的,也就只有施錦給她的一切。
無論如何,她也曾是個演員,她的演技到底還是能夠瞞天過海,她甚至刻意讓別人知道了她暗自求助肖楚清的事情,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孤立無援一無所知。但是事實上,她只是沒有動用他早在成婚後就留給她的一切罷了。她仍是被那個已經離開人世的人所保護著。從她第一次踏入這深宮開始直到現在,無論他活著或是死去,她始終生活在他的守護之下,從未改變。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永遠都無法原諒顧爾雅。
一路走到昭陽宮,殿內除了皇后和宮女外,還有一個氣質出眾的陌生女子。
“商兒,過來。”見女兒到來,羅氏連忙招呼她進來。
“民女見過公主。”那女子朝著她施了一禮,軟言細語文文靜靜的,看上去很像是官家小姐。
“母后,這位是?”秦商好奇的問道。
不是宮女不是后妃也不像是皇家的親戚,還能是誰?
“綏京文家的二姑娘,文珞。”介紹完之後,羅氏還交代道,“她千里迢迢來到安京,這些日子也不好留她在宮中,就讓她先住在你府上吧。”
事實上,母親所說的這番話很是莫名其妙而且前言不搭後語。但是秦商卻聽得明明白白,很顯然,這文二姑娘充入後宮的事情已是板上釘釘,連皇后都知道了。但是現在離壽宴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文姑娘總不能就這樣留在宮裡,定是要住在宮外的。而讓其住在公主府一事,應該只是出自皇后的私心。
柳知秋還在公主府呢。
無論是身處何種地位,女人永遠都不可能沒有嫉妒心。羅氏表面上看來已經接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