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戎裝出現也不稀奇,但他向來不喜歡穿戎裝卻穿了這麼正經的,官服一樣的戎裝,就不算正常了。好像是在為什麼儀式特意準備的這樣正經一樣。。。。。。
“走。”他向她伸出手。
雖然心裡有些困惑,但她還是沒有遲疑的將手搭在他的手上,任他將她拽上了馬,然後一起縱馬朝著宮門的方向趕去。離宮門的位置越近,她能看到的將士便越多。直到來到宮門前,她終於看到了一整支軍隊全副武裝的守在了宮門口。而聚集在此處的官員們,皆是臉帶驚疑惶惶不安。
似曾相識的場景,秦商似乎想到了什麼。
站在最前面的是林和希和李辰卿。三年過去 ;,他們二人一文一武,皆已爬到了高位身居要職。而現在,安京軍的上將軍林和希轉身面向眾人說道,“貴妃文氏弒君罪名已定,株連九族,現已處決。先皇遺詔,太子繼位。如今太子失蹤,應由皇次孫繼位。儲君雖年幼,國卻不可一日無君。待幼主登基,臣等懇請長陵長公主臨朝聽政,匡扶社稷,以正朝綱,保我祟朝江山昌平不起爭端。”說完,便朝著秦商俯身而跪,而緊隨他之後的還有李辰卿和一半以上的大臣。
曾經也有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同一個位置說了一番意思不同,目的卻相同的話。此刻的秦商暫時無心去想文妃已被處決是怎麼回事,她終於想通了顏央等人的最終目的。所以,在面對剩下那些猶疑不定的人時,她只是下了馬,然後拿出玉璽和遺詔,平靜而又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先皇遺詔與傳國玉璽在此,誰還對皇次孫繼位一事有異議。”
她略過了自己臨朝聽政一事不說,只問誰對皇次孫這個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繼位有異議。誰又能有異議呢?有異議,便是大逆不道了。。。。。。
“臣等謹遵先皇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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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再說一遍?”待到所有人都在皇宮聚齊之後,秦商站在儀元殿裡,目光從他們每個人的身上掃過。懷疑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是不是聽錯了。
此次事件,黎家除了綁走太子及所有繼承人之外,再也沒有插手別的事情。而為了文家和柳知秋,不得不殺了趙衍的文珞早在幾日前就被秘密處決殺人滅口了,直到今日才對外宣稱定罪,只不過是拖延時間迷惑外人而已。顏央等人棋差一招沒有救到人,乾脆將計就計,只說是長陵公主下令處決了弒君的犯人,然後再讓她拿著遺詔和玉璽扶幼主登基,這樣看起來一切都是名正言順又理所當然。一切叛亂暴動已被鎮壓,今日的場景又很好的讓世人意識到,這天下還是姓趙的。
事情本該到此為止。
誰知。。。。。。
“你們說要我當皇帝?”秦商又問了一次,深刻的覺得他們每個人都已經瘋了才會說出這句話。
“殿下應該早就想到,如果讓尚在襁褓中的嬰孩登基,這天下遲早會重蹈前朝覆轍。”顏央直白的點出了她心中所想,然後輕描淡寫的說道,“既然如此,又何必大費周章拐彎抹角。想要把持朝政,握住權力,直接坐上皇位即可。”
“可是。。。。。。”她本想拿出一大堆理由來反駁他,但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對方說了一句,“凡有不服公主暫代帝位者,殺。”
秦商從未想過顏央還是這樣一個簡單粗暴的人。
“這難道不是篡位嗎?”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這天下是姓趙的,你也姓趙。這祟朝還是祟朝,皇帝還是趙家人,既然如此,哪來的篡位一說?”明明是很沒有道理的一句話,偏偏讓顏公子說的理所當然,彷彿真的就是這個道理一般。
“何況今日對百官宣稱是幼主登基,不過是為了暫時穩住他們,待三日後登基大典,你只要再宣佈一次皇帝到底是誰,他們想反抗也來不及了。”李辰卿為她分析了一下他們的計劃。
“為什麼選我。”看著他們皆是一副早有預謀的表情,她仍是不解。
“因為你最適合,又與我們無冤無仇。”說著,顏央笑著看向她,“何況,你到現在都沒有反駁我,女子不能為帝。天底下有這種膽識的女人,你也算是第一個。”
他們看中了她的身份,她的優勢,她與他們的關係。。。。。。雖然她只是以現代人的思維來看待這個問題,忘了說上一句男女尊卑之事。但她又能怎樣與他們解釋呢。。。。。。
“不想受人欺負,擔驚受怕,那就做這天底下最有權力的人吧。”
“你之前所受的一切苦難,歸根結底,皆有天下紛爭不斷而起。那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