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她被那目光看得發毛。
“看看你。”顧爾雅仍是維持著原本的姿勢盯著她,似要用眼神將她整個人剖開看個清楚。
“有什麼可看的?”秦商心知自己這副樣貌在女人裡雖然算是出挑的,但是與她身邊這些男人比起來;實在算不上什麼。“倒不如拿個鏡子看看你自己。”
林臻和十三在這裡呆了一日就走了,他們來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只留給了她那些讓她很是猶疑不定的“真相”。
“若是悶了;就出去走走吧;隨意叫誰陪你。”顧爾雅的一反常態還在繼續著。
“你是怎麼了?”從前她跟誰出去;他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如今倒是“大方”得很。秦商很是懷疑的打量了他幾遍,“發生什麼事了?”
“我現在只想順著你的意;還不成嗎?”他說的理所當然。
問他是問不出什麼的;秦商乾脆遂了他的意;拽上殷阮和蘇寒出去逛街散心。出門時遇上黎笙;一向喜歡湊熱鬧的後者自然也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但這雲沂的都城熱鬧歸熱鬧,連著看了逛了一個月,也沒什麼可看的地方。這一次出門,殷阮說想去廟裡看看,秦商一口答應了。
離都城最近的一所寺廟在城郊,路途不算遠卻也不近,天氣尚好,幾人也沒坐馬車,騎了馬便過去了。這一日來參拜的人不多,殷阮去拜佛,秦商便坐在門口卦攤那兒讓那個老和尚給自己算一卦。這顯然不是什麼一心向佛的正經廟宇,那老和尚見來了生意,連眼睛都亮了亮,只是仍是裝出得道高僧的模樣裝模作樣的拿著她抽的卦籤說道,“姑娘求什麼?”
“姻緣。”她隨口答道。想來這世上不會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自己將來的命運了,如今來算卦也不過是閒來無事想聽聽這些人能信口胡言出什麼來。
“姻緣啊。。。。。。”那老和尚擺出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沉聲道,“姑娘您的姻緣可算是一波三折。”
“那最終的歸宿呢?”秦商也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能猜中一些,好奇的問了下去。
“無論歸宿如何,恐怕都不會全了您的心意。畢竟這世上之事,少有十全十美。”說話的時候,老和尚的眼睛一直隨著她掏錢的動作轉來轉去,只恨不得將眼珠子也貼上去,嘴裡還不停的說著什麼,“人生總有憾事。。。。。。”
哪個人的人生裡沒有遺憾?秦商在心裡搖了搖頭,隨手丟給他一些碎銀子。而也就是在她將銀子放在桌子上的一瞬間,身後突然有人扯著她的衣服拽了她一下將她拽倒在地。
一切發生的猝不及防,向後仰去的時候,秦商眼睜睜看著一把飛刀從原本自己坐著的位置飛了過去。只差一瞬,被那刀刃貫穿咽喉的便是她。
“要出事了,走。”拽了她一把救她性命的正是她身後的黎笙,而等他剛剛說完,又是幾枚淬了劇毒的銀針飛來。這一次,黎笙眼都不眨,僅是輕輕一揮衣袖,那銀針在尚且離來兩人還有幾尺距離的時候就碎成了粒狀,像是被生生震碎的。
“我竟然真的以為你武功很差。”拉上殷阮和蘇寒,四人從偏門逃跑的時候,秦商仍是對剛剛那神乎其神的一幕感到震撼不已,也為自己之前的天真感到可笑。
“我的武功確實很差。”一面跑,黎笙一面緊張的觀察著四周,“與人打鬥我連幾招都抗不過去,只是略懂一些旁門左道的功夫。”說完,又督促幾人快些上馬,“雖然剛剛偷襲的人已經死了,難保不會有埋伏,還是快點離開。”
“你怎麼就確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我說過我武功很差,所以我不會與人動手。但是若是我動了手,那個人必死無疑。”說這句話的時候,黎笙就像是在說今日的天氣很好一般,說一個不容任何人質疑的事實。
這也叫略懂?縱馬離開寺廟的時候,若不是身處險境,秦商一定會好好問問這個人還隱瞞了些什麼。但是如今,他們幾人剛剛逃離了這險地想要回到王府,卻見都城的方向不斷有軍隊進出。
“回不去了,真的出事了。”只是看了一眼,黎笙就果斷做了決定,“趁著還沒打起來,逃吧。”
“發生什麼事了?逃去那兒?”雖然聽了那個“打”字,秦商已經能猜出是打仗了,但卻想不通是哪一方與哪一方起了爭端。何況,他們就算逃,又能逃去哪兒?
“嘉王,不,應該是黎家。”想了片刻,黎笙已得出了結論,“黎家要藉著嘉王的名號打雲沂,莊山已經開始內訌了。”
秦商暫時還無法理清他所說的話,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