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到了顏央身邊,“如何了?”
“不行,就等你了。”說完,顏央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你是怎麼了?”
“司禮監新提拔了一個人,一上任就各處找麻煩,從宮裡回來的時候,我不知費了多少工夫才避開了他。”秦陵捧著桌邊的熱茶喝了一口,才總算緩了過來,“看哥哥幫你贏回來。”
有著那樣的家世背景,秦陵對賭場的熟悉不亞於在場的所有人,自然也熟知這賭場中的各種規矩和門道。三個少年一齊湊到賭桌邊,眼看著那邊又招呼著下注,顏央非常豪氣的便把所有賭注一起堆了上去。
賭場老闆也是這安京地下勢力裡有頭有臉的人物,只要有門路來到這賭場的客人,便一概不問身份,這是規矩。但是看了看對面三個年紀小,出手闊綽,長得比姑娘還精緻好看的少年,他還是在心裡犯嘀咕,只想著這又是誰家的少爺們偷著過來玩。
為了探探底細,他給他們單開了一局。
這一局到了最後,只要莊家能擲出七來,便是莊家贏。一六,二五,三四,這些數都能擲出七,可以說贏面很大。但是顏央卻頗為自信的叫著圍觀的人一起下注,大部分的人都被他臉上的自信所迷惑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押在了他這邊。能在這個賭場裡的混的,對於起鬨這種事都在行的很。導致到了最後,幾乎所有人都鬼使神差的押了他。
開盅。
一個二,一個五。七,莊家勝。
老闆就這樣普普通通的贏了。原本很是無辜的看客們看的咬牙切齒,心裡暗罵自己剛剛是被驢踢了腦子才糊塗的真去相信那三個小孩。
又開一局。
這一次,無論是出於什麼理由,所有人都押在了老闆那邊。
還是賭七。開盅,一個六,一個。。。。。。另一個是一片空白。原本應該是一點的地方現在是一片空白,用手摸上去還能摸到一些粉末。仔細一看,就連那個六,也不過是原本的五點的旁邊多出了一點,如同後加上去的,一碰便掉了。
“秦哥你好厲害。”爾雅興奮的看向了旁邊的秦陵。
秦陵卻是愣了一下,“不是我啊。”
“贏了。”連輸了一個上午的顏央終於對著他倆笑了笑,那笑容裡是不易察覺的狡黠。
“你自己玩就算了,還要拉我下水!”當三人狼狽的從賭場中逃出來時,秦陵忍不住朝著罪魁禍首吼了一句。
敢在這個賭場出老千的不少,但是敢出的這麼明目張膽,還故意哄所有賭客去押老闆讓他們連輸兩次賠個乾淨的,只有顏央一個人。
“不是你說要找點樂子。”賭場的所有人都是有門路有勢力的,被幾個小孩子耍的團團轉自然不會甘心,顏央說完之後就踩在身邊的牆上,三下兩下輕巧一躍落在了房頂上,“從這兒走。”
如今外面還下著大雪,地上滑,房頂也好不了多少,只是捷徑罷了。迎著風前行,三人縱使有輕功在身,也逃得很是艱難。
“這裡離誰家的府邸最近?”眼看著追兵不依不饒的在後面追著,顏央在乾脆打一場和繼續逃之間選擇了後者。
“柳家。”說完之後,爾雅又很快皺起了臉,“不要去柳家好不好。”
其餘兩個人皆是沉默了一下,他們都對上一次柳知秋娶親時,新娘子在洞房裡拿著殺豬刀的畫面心有餘悸。
“聽說文姐姐真的會打人的。”爾雅又想起了前幾日看到一個臉腫得不像樣的女人從柳家出來時的場景。據說那是柳家的老夫人要給兒子娶得妾室,雖然柳知秋再三拒絕,那本就愛慕著柳公子的女子卻一心想要嫁進柳家,還按照老夫人的指示出現在了柳知秋的床上。可惜還沒見到柳知秋,先見著文珞了。氣急敗壞的文珞不顧老夫人的阻攔,愣是把那女人打成了重傷扔出了柳府。這在安京可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這件事教導你什麼了,知道嗎?”經他一提之後也想起這件事的秦陵認真的問道,接著又自己回答,“不要娶會武的女人。”
爾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明明是娶了一個,就不要再想第二個了。”顏央適時的給了弟弟正確的教導。
“喜歡一個人,就一直喜歡下去,永遠都只是這一個?”爾雅依著自己的理解這樣問著,然後困惑的看向自己的哥哥。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顏央點了點頭。
“你們三個。”這時,牆下傳來了這樣一個聲音,“在這裡蹲著做什麼?”
柳知秋剛剛從朝中回來,還沒等到家就在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