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那就是好事吧,想想苦笑起來,也對,古人的婚期一般都是提前幾個月,甚至一兩年就定了下來的,所以當有突發事件時,他們選擇的挑好的說,反正怎麼說都有理,誰說的,事物本就具有兩面性的。
只要是吉祥的就成了,但對夏茉來說太難受了,這是她這輩子的第一次,本來第一次就疼得要命,卻還要穿著幾十斤重的貝勒嫡福晉的定製韓服出來。左手捧蘋果,右手拿如意,湊在一塊就是平安、如意。因為知道,若是中途掉了什麼的,會不吉利,於是她還拼命抓著,生怕掉了,身子又不舒服,感覺哪哪的都不對勁。
這天她的腳在下轎前是不能沾地的,先在孃家的炕上坐著,等著壯健的嬤嬤揹她出去,上了轎,坐好了,等到進了宮,八阿哥用箭射了轎門,她才被扶出,踩著厚厚的紅氈子,跨了馬鞍子、火盆子,再被送到炕上坐著。
坐帳這對滿人女子很重要,稱為坐而不動,大富大貴;坐而動,孃家受窮。外面鬧騰跟她沒關係,她坐得越穩,她的身份就越貴重。
平常其實夏茉倒一點也不擔心,她本就不好動彈,這些年她本來一坐就一天,忙著給宮裡這些婆婆們做衣裳,坐習慣了。
可是今天不是特殊情況嗎?好在是冬天,身上穿得厚,小唐氏也怕出現尷尬的狀況,準備得很充分,可是盤腿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夏茉真的快瘋了。等八阿哥進來,揭了蓋頭,外面的命婦唱起‘交祝歌’,進了酒,嬤嬤把他們下襬繫上,等歌唱完了,也就禮畢了,畢竟他們沒有合房這一項,八阿哥會被帶到另一間屋裡過他的新婚之夜。此時夏茉無比的希望八阿哥快點滾出去。
老八可沒這自覺性,是沒合房這一項,可是沒說,他不許在新房裡待著吧,他可沒見過夏茉了,剛剛在燭光下,面板透著粉嫩,小嘴抹著脂膏透著那麼紅潤,怎麼看怎麼好看,瞅著夏茉笑得跟白痴已經沒啥兩樣了。
一天了,親眼看著她蒙著蓋頭上了轎,又親眼看著她下轎,乖巧的慢慢的走近了自己,從今天起,她就真是完完全全的屬於她了,現在看著她,竟然說不出任何話來了。
“八爺,禮成了。”小唐氏過來幫他們解開系在一起的衣角,示意伺候老八的把人弄出去,她好幫格格更衣了。
“非要出去嗎?我不做什麼,就這麼待著也不成?”老八很鬱悶。
小唐氏笑了,夏茉很想罵人,什麼叫不做什麼,你倒是想!瞪眼看他,剛一提氣,下面就是一陣潮湧,她一下子洩了氣。
“快出去!”只能咬牙瞪著老八,努力的壓低聲音。主要是屋裡這麼些人看著,傳出去不是前功盡棄,她不要當潑婦,她是做淑女。
“茉兒,我們聊天吧?這麼久沒見了,你不想我嗎?”老八還賴著,並伸過自己精心養護了半年的小臉蛋,開玩笑,他可是求了額娘半天,才討到用牛奶洗臉,能美白的方子,一般人他還不告訴,不過決定過會告訴茉兒,“你看,我的臉不花了,是不是又白又嫩?”
“八爺,明兒再聊吧,明兒一早您還要早起去給皇上,太后娘娘請安,還要給惠妃娘娘、良妃娘娘立規矩,事多著呢,早點歇了吧!”小唐氏溫和的勸道。
老八看看除了臉紅紅的夏茉,眼睛也紅紅的,又看到夏茉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想想,只怕這些日子她趕著做那些衣服也沒歇好,於是萬般無奈的跟著嬤嬤出去了,還不忘記扒著門,伸個頭進來嚷著,“茉兒,我明兒一早來叫你啊!”
就好像他是被惡勢力強迫分開的苦命鴛鴦!
小唐氏笑著示意關上門,一群人趁著上來幫夏茉更衣了。
夏茉兩條腿盤著早就麻得不能動了,兩手好僵在那兒,開玩笑,誰這一天保持一個姿勢坐坐試試。小唐氏心疼得跟什麼似的,一邊忙著幫她拿下蘋果和如意放好,再忙著指揮人準備熱水,要給格格。。。不,給福晉洗澡。
就算是預防措施做得好,炕上的坐墊還是汙了,好在坐帳之時,裙襬要張開同花形,不然朝服明兒可沒新的給她換洗了。
清洗乾淨,換上乾淨清爽的內衣褲,夏茉終於躺在燒得熱熱的炕上了。小唐氏堅持守夜,輕輕的給夏茉掖了被子,忍不住摸了摸夏茉的臉。
“怎麼啦?”夏茉多年沒見過小唐氏對自己露出這麼慈愛的目光了。自從唐勇給老十四當了哈哈珠子之後,自己也是很多話不敢跟小唐氏說了,兩人之間好像多了一堵看不見的牆,現在夏茉突然有些鬆動起來,這是自己的奶孃,自己可是吃她的奶,在她的懷裡長大的。
“突然想起奴才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