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當真是寫的一手好詩詞。還有一疊是她的畫，沈映菡開啟來看，不禁大吃一驚，厚厚的一沓，居然全都是少年夜清梵的畫像，下筆之人不知傾注了多少思念，才能把人物的神韻，刻畫如此入骨傳神。

“你家小姐很早就喜歡皇上？”沈映菡震驚的放下東西，回身望著一個丫鬟問。

“自從十年前，皇上在府裡住了一段時間之後，小姐就一直對皇上念念不忘，據明雨姐姐說，小姐努力學習琴棋畫，也是為了能配的上皇上。”小丫鬟老老實實回話，為了表現自家小姐對皇上很痴情，有些誇張的說：“小姐這些年都是為了皇上在活。”

沈映菡又翻看了一會兒，臉色有些蒼白的。轉身退出房間，親自關了房門，才站在外面樹底下，愣愣的出神。

一個女子能從十歲開始，就仰慕喜愛一個人，一直堅持十年，哪怕見不到人，也願意為了他學習琴棋畫，把自己變得完美，這份愛之深，恐怕沒幾個人能比得過，可是她選擇入宮到夜清梵身邊，得到的卻是傷心和難過。

這一刻，她忽然有些懂得夜清梵對顧夕顏的愧疚，為什麼會那麼深，莫說是昭陽殿那滿院海棠，便是再費些心思也是應該，因為什麼樣的禮物，都彌補不了，他不愛她的虧欠。

而自己何等幸運，能得夜清梵全心寵愛，想想那時在吃顧夕顏的醋，鬧脾氣實在是不應該，就如同她雖然不愛慕容琛，但是還是會依戀不捨一樣，她也不能要求夜清梵漠視顧夕顏。

夜清梵和顧丞談完事情過來，遠遠的就看見本該在休息的小丫頭，自己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發呆，猜想她一定是看過什麼，受了刺激，不由得有些擔憂，快步走過去，將她攬進懷裡，才柔聲問：“怎麼站在風裡吹，凍壞了怎麼辦？”

“哪有那麼嬌氣呀！”沈映菡深吸一口氣，冰涼的空氣讓她冷靜下來，雙臂緊緊環住夜清梵的腰，頭靠在他胸前，有些不確定的問：“夜清梵，你真的不會拋下我，去愛別的女人嗎？”

“不會。”夜清梵感覺到懷裡丫頭的忐忑和不安，知道她擔心他會因為顧夕顏的付出而感動，從而對顧夕顏動情，這樣的她讓他心疼，可是為了能讓她看開顧夕顏懷孕一事，只能這麼做，否則，以後回到宮裡她只會更痛苦，在短時間的不安和長期的痛苦之間，他自然是要替她選擇前者的。

靜靜的相擁了一會兒，夜清梵稍微拉開她一點，俯首額頭抵住她的，溫柔的笑著保證：“朕不是一個仁慈心軟的人，不會因為別人一點付出，就隨意拿感情來交換，即便是顧夕顏，朕與她之間更多的是交易，連感動都談不上，更不要說感情。”

“她那麼愛你，你這樣……也太無情了。”沈映菡有些難過，也替顧夕顏覺得悲哀，十年甚至搭上後半生的痴心付出，換來的不過是一句交易，連她都心疼那個傻女人，可面前的男人卻如此堅決無情。

“那怎麼辦，要不朕回宮就開始努力愛上她，你自己待在椒房殿？”夜清梵揶揄的打趣她，挑著眉反問。

原本還在悲情的小東西，立刻炸毛的瞪眼，怒火十足的吼他：“絕對不行！”抬頭迎上他黑眸中的促狹和調侃，她才意識到他是故意逗她玩，頓時鬆口氣，眨著眼想了想，踮起腳尖在他薄唇上親了親，才驕橫道：“你是我的，除了我誰都不許愛！”

“遵命，我的小皇后。”被一個小女人這麼大呼小叫的命令，夜清梵非但不生氣，反而心情極好的配合她，俯身將她整個抱起來，飛快的轉了兩圈。

太過突兀，速度也太快，讓沈映菡有一種隨時被摔下去的錯覺，嚇得大聲尖叫，雙臂緊緊摟住他脖子，兩腿也緊緊纏在他身上。

夜清梵緩緩停下，看一眼懷裡不敢抬頭的小傢伙，心情大好，抬手摸著她腦袋，回想自己剛才的行為，不由得低聲感嘆：“自從遇上你，朕就被你傳染，變成瘋子了。”

“誰傳染了？！我又不是瘋子！”原本還嚇得臉色蒼白的丫頭，頓時抬頭氣鼓鼓的瞪著他，為自己辯解，不過想想夜清梵居然也會做，抱著女孩子轉圈這種幼稚的事情，確實是有些瘋了。

而這份瘋狂，的的確確是因為她，氣勢洶洶的反駁完，她又忍不住像個小傻瓜一樣，把頭埋進他肩膀上吃吃的笑起來。

“還不下來，要讓他們看到什麼時候？”小傢伙一直掛在他身上，死死纏著他不肯放手，夜清梵抬手在她翹臀上拍了一巴掌，嗓音低啞的逗弄她。

沈映菡這才想起周圍還站著不少下人，而自己這姿勢也太……尷尬了些。急匆匆的鬆了手，要跳下來，卻又被夜清梵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