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一直潛伏在暗處的人,應該都會浮出水面了吧?
我打了個寒顫。
想想剛才那個叫我還他手的人……
他既然可以將我引到那個地方去,只怕他的來歷也不會簡單。
不知道,他與把這身體困在那洞裡的,會不會是同一批人?
弄不好是這身體以前的主人欠了他手,所以他才會把這身體關到那個地方去的……
我愣了愣,開始認真考慮這個設想的可能性。
不過,再想想外面的那片來源不明的血海和頭上那個來意不明的長著灰色鱗片的“蛋”,還有那丟失得太過奇怪的金線絨,這不知又是誰在搗鬼……
我想著這一切,皺起了眉。
“媽媽……”
小菜總算安靜了些,它乖乖的伏在我懷裡,也不撲騰了。
我摸了摸它的頭,這才問道:“小菜怎麼知道我以前就是長這個樣子的?”
小菜似乎愣了愣,然後開始認真想了起來。
我看它這模樣,不禁嘆了口氣。
“我不知道……”小菜想了半天卻說了這麼句話出來。
我苦笑。
“我第一次見到媽媽時,就知道是媽媽。”
小菜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我:“可是又常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
我挑起了眉。
“直到今天看到媽媽了,才想起,媽媽本來應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小菜點點頭,認真的說道。
看它這模樣,我愣了愣,卻笑著摸了摸它的頭。
在問之前,我就莫明其妙的感覺得不到答案。
或許,這又是某人的傑作。
我抬起頭看向了頭頂,視線穿透了車頂,直直的穿透了厚厚的大氣層……
冥冥之中似有什麼有主導著這一切的發生。
玉華天君,是你嗎?
在這個有神與魔法存在的世界中,主導著一切的是你嗎?
也或許,這根本就是個迷宮。
而我就在這迷宮中轉著圈,只能憑自己的感覺去找到正確答案。
那個有著灰色鱗片的“蛋”突然又出現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我微笑起來。
如今我這眼睛,和天文望遠鏡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的手依然輕撫著小菜的頭。
我的腦子裡卻想起了剛才看到的那幾幅畫面。
似在播種的黃種人、帶著金色鹿角的華納、伏在那白色地面上禮拜的人、金色的流星與建起的白色殿堂還有那似中了迷魂術的面對著白色殿堂站著的少年們……
我靜靜的透過車頂仰視著那個奇怪的“蛋”,腦子裡把這一切一次又一次的重放著。
黃種人……出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我的手輕撫著小菜的頭。
它頭上的小角摸起來圓滑而有質感。
為什麼每次想起第二幅畫面中那有著金色鹿角的華納,我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呢?
金色的……鹿角……
我猛的一愣。
我看著車頂眨了眨眼。
因為突然收回了意識,我眼中“寶馬”的頂部便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我的手依然在小菜的頭上撫摸著。
金色的鹿角。
我怎麼忘了,中國的龍頭上的正是一對鹿角啊。
我呆呆的看著被我撫摸得很舒服,正閉著眼睛趴在我懷裡的小菜。
因為這小菜長得和Q版娃娃似的,它頭上的角也只有象徵似的一道小叉,樣子也圓圓的異常可愛……
所以我一直沒有把那第二幅畫面中那個華納頭上的那雙有著三道分叉、極長極華麗的金色角與龍角聯絡在一起。
可一般的鹿角怎麼會有這麼純正的金色?
我仔細的回憶起那第二幅畫面中那人頭上的角。
如今仔細想想,才想起這這角上似乎還有著一片片細細的金鱗……
我苦笑。
是說我一看到這幅畫面,心裡就一直感覺到有種怪異感和違和感。這種光澤的鱗片,不正是和以前火逍那隻異肢上的極為類似麼?
難怪一個看起來血統完全純正的華納頭上會長著這麼一對奇怪的角……
他,應該是火逍的同族吧?
我恍然大悟。
如此說來,那麼那幾幅畫面中,倒有些東西似乎可以解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