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絕不會忘記,可是,我發現除了舌頭是真的長在我身上,其他的技藝,真是久了不用,便還給老師了。”
這話頗有些怨懟。
熟能生巧,古琴與刀工一樣,講究長性,更講究的是每日如同喝水吃飯一樣,不可忘記荒廢。
他哪裡捨得這樣苛責夏芊鈺。
輕輕摸摸她的頭,坐在她的身後,“你彈給我聽聽。”
禹歌笑熟悉的體溫慢慢靠近,令她心中小鹿亂撞,心口一熱,不由想起在郡王府兩人的合作來了。
“郡王府的時候,你便是這樣教我彈得吧?”
不料禹歌笑一楞,輕笑道:“不是,蓁王爺是各種高手,你那個時候記憶還未恢復,很容易便會讓他聽出破綻。”
夏芊鈺聽完,將手輕輕的搭在弦上,非常的緊張。
摸上琴絃之後,她腦袋裡隨便冒出來的曲子,輕輕的彈了起來。
感覺身後更加貼近了一些。
她的嗓子眼都快要冒煙了,說不清是因為忘了如何彈琴,還是這幽靜的房間之內,兩人這樣親密的相對。
一時間手指完全無法動彈,像是殭屍一樣。
禹歌笑卻似是沒有受到任何困擾。
“不要急躁,靜心凝神,將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指尖,如同這樣。”
他潔白修長的手指,將她的雙手覆蓋住,輕輕指導著她輕撫琴絃。
要說教她,不若說是讓她找到彈琴之時的感覺。
前世的夏芊鈺情感細膩,將古琴的曲折演繹扣人心絃。
今世的她是她又不全然是她,對感情似乎更加坦然有方向,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她。
不知她將如何詮釋屬於她的琴音。
“古琴之道,在於一種相對的對撞。靜與動,心靜而手動,張狂與內斂,滾弦之時,瀟灑不羈,撥絃之時則需內斂細膩。
你來感受一下,很快便能找到感覺的。”
禹歌笑輕輕捉住夏芊鈺的手,讓她感覺著他說的那種感覺。
夏芊鈺感覺指尖慢慢有些發熱,好像有所領悟了。
他們現在所撫之琴為落霞式,暗紅色的琴身綴著一個琴穗。
隨著夏芊鈺漸入佳境,琴穗輕輕晃動著。
畢竟是有基礎的,她很快就掌握了要領。
琴音激盪,她卻覺得心靜。
一曲終了,有輕輕的掌聲。
“很好,可覺得心裡舒服了一些?”
夏芊鈺輕輕點頭,像是堵在心裡的某些不好的東西被清空,感覺輕鬆了很多。
“恩,那就好,該想開張之日,需要準備些什麼了。”禹歌笑並未準備放過夏芊鈺。
夏芊鈺撅了撅嘴,不滿一瞥。
卻還是認真的咬著筆頭,盯著蒼月酒樓的開張安排。
需要準備的事情實在太多。實在讓她愁眉緊鎖。
雖然剛剛一曲彈罷,酣暢了不少。
該面對的卻還是要面對。
開張的日子定了下來。
定在了大年初八。
新年伊始也好求個吉利。
如今開張之日的請帖需要請何許人,是需要立即決定的。
“你到琴川開酒樓之事。都有何許人知曉,有哪些又是你覺得必須要請的,少了他們便覺心中不踏實的?”
禹歌笑見他不得要領,循循善誘道。
夏芊鈺咬著筆桿,不知為何,首先映入腦海的竟然是風荷酒肆的冷掌櫃。
他專程來看過她。帶來了幾罈子好酒。
被她封藏在了葡萄架下。
本來私交不算過甚。卻不知為何總覺得算是有緣分。
冷掌櫃還是那樣浮腫蒼白的臉,乍看之下令人一哆嗦。
“冷掌櫃為何要來看我?”夏芊鈺疑惑。
“如他所說,順便。冷掌櫃雖然神出鬼沒。對蒼月酒樓卻應該沒有壞心,縱然以前有,現在也沒有了,因為你已經走出了他的勢力範圍,對他沒有任何威脅了。”
夏芊鈺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但是卻不知開張之日是不是應該請他。
“還是發張請柬吧!多少有些情分。”夏芊鈺在請柬上寫上風荷酒肆冷掌櫃的名字。
蓁王爺的請柬最先寫好,處於禮貌也寫上了蓁一的名字。
當然還有王釗。趙福他們。
秀才孫毅和大能每隔半月便有書信一封,對蒼月酒樓的事情很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