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妹子怎麼這樣神通廣大?”
唯有秦真打了個呵欠又對斷了寶刀的龍大俠說:“龍大俠,你的刀……讓盟主賠你一把更好的吧,你也別聽他亂說,你臉上的大疤不是姬無歡的毒藥弄的,是盟主他‘老人家’和姬無歡比試毒藥的時候,拿錯配方把毒藥給了你,你也找他要解藥去吧……”
龍大俠藏在黑斗笠下的臉顏色數變,到最後扭曲到顏色莫辨的地步,才從喉嚨裡低吼出一句:“這話可是真的?”
秦真又掏出乾坤令說:“是的、是的,我以乾坤令發誓……”
不待秦真再說下去,龍大俠一聲長嘯躍空而走,空寂的夜中隱約聽見傳來怨恨的回聲:“蘇穆非……納命來……”
看著龍大俠消失的地方,秦真在心中默默懺悔道:三師兄,說出了你的糗事,對不起你了……
“那個,該怎麼稱呼你?”
少年突然出聲問秦真,秦真眨巴著眼睛回答說:“太失敗了……你們不是姬無歡的人嗎?我以為你們是專門來接我的……”
“啊?”兄妹兩人都很吃驚,而後訕訕的說:“教主上個月總共就跟我們說了兩句話,並沒有提起有人要來拜訪他……”
秦真揉揉額頭說:“你們是被他趕出山的嗎?”
少女面露委屈神色,回答說:“是,教主大人嫌我們擾他清靜,被他攆出來了!”
秦真立刻建議道:“正好、正好,我明天要去找他,醫巫閭山太大了,你們正好給我帶路。”
少年也高興的說:“太好了,你能帶我們去見教主?”
秦真點點頭,復又打了個呵欠說:“我得去睡覺了,你們三個人也快去睡吧,明早見!”
少年見秦真已經消失,不解的問姐姐:“三個人?不就只剩下我們倆了嗎?”
少女也想了一下才說:“她可能記錯了,以為鎮海幫的那隻‘大龍蝦’還在吧。”
他們二人絮絮叨叨的躍下了房頂,唯有暗處的岳飛後脊生涼,他知道,秦真說的第三人就是自己……
第二日一早,精神抖擻的四個人站在碼頭。
“我是姐姐楓葉,這是我弟弟水痕,能和你們同路實在太好啦。”
眼前的陽光少女興高采烈的對岳飛說著,讓岳飛以為自己昨晚做了個很惡劣的夢,那個提大刀追幼弟、穿黑衣的殺手暴虐殺手就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嗎?
弟弟水痕見岳飛發愣沒有回答楓葉的話,狂笑說到:“暴女你別裝溫柔了,把別人都嚇到了,太噁心了……哈哈……”
“嗆”的一聲,大刀又被楓葉抽出,指著水痕說:“你叫我什麼?你再說一遍試試!”
在他們鬧騰的空當,秦真已經看到放下扶梯的客船,趕緊說:“快點、快點,趕路要緊,有人等著救命呢!”
水痕聽到後,轉身立即向船上跑去,並且一邊喊道:“暴女就是暴女,就算我不說,你還是暴女……”
楓葉被弟弟氣的夠嗆,追上前去揮刀喊到:“臭小子,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岳飛笑著搖搖頭,如此怪異的姐弟他算是見識到了,回想到“知北客”客棧的店小二在早上得知姐弟倆要被他們帶走時的神情,他突然很能理解了。
四人登上船後陸陸續續又登上了些其他乘客,艙中人多混雜,秦真便到甲板上站著,吹吹河邊的風倒也舒爽的很。
收起扶梯,收回繩索,木船漸漸離開渡口。秦真向河邊遠眺,突然發現兩個人影跳入視線中,怎麼是他們!
“船家,稍等一下!”
秦真急忙喊住即將行駛的木船,而後跑到船頭仔細觀望,騎馬向渡口奔來的二人果真就是趙構、趙勇二人!
木船離河岸已有幾丈的距離,秦真正要央求船家靠岸,卻只見黑影從天而降,趙勇竟然帶著趙構“飛”上了船來!
從天而降的趙構額頭佈滿了汗珠,被風吹得鼓起的黑色披風上粘連了厚厚的灰塵,他面帶倦色的向秦真走來,站定在她面前卻笑嘻嘻的說:“趕了一晚上的路,好歹是讓我趕上了。”
秦真完全沒想過他會來找自己,這太讓她驚訝了,看著趙構黛黑色的雙眼,秦真卻埋怨般的說了兩個字——“傻瓜”!
趙構楞了一下,心中正捉摸秦真為什麼要罵他傻瓜,卻見秦真抬起手,用手絹一點一點擦去自己頭上的汗水,於是,他鬼使神差的說道:“我寧願做個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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