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黨。“挺久黨”和“挺誼黨”。
“挺久黨”認為趙久是皇上地嫡皇長子,他眼睛也好了,繼承皇位再理所當然不過。而“挺誼黨”卻說當今聖上之位是在誼皇子失蹤的情況下登基的,如今趙誼已經找回來了,自然有優先的繼承權,更何況他近些年表現異常優異。
兩黨的種種言論傳到秦真耳中,讓她咂舌搖頭。如今朝中的言論風氣可真是自由。“挺誼黨”什麼話都敢講,就不怕殺頭?真不知她近些年給趙構灌輸民主思想是好還是不好!
秦真將趙久喊到跟前問:“久兒,你同娘說說心裡話,如果立趙誼為太子,你心裡怨恨我們嗎?”
趙久笑著說:“娘,你可千萬要立皇兄為太子,兒子眼睛好了沒多久。還要多出去看看呢。”
“那你以後會不會後悔?”
“為什麼要後悔?當皇上又不是什麼好事,你看父皇每天起早貪黑,我只想帶著妹妹走江湖。”
趙久志不在此,他隨著姬無歡、蘇穆非長大,接觸多了江湖中的人事,一心想快些長大出去闖蕩闖蕩。要說對地位地嚮往,蘇穆非的武林盟主之位對他的吸引力似乎稍微大一些,皇位還是留給合適的人吧!
盛熙二年春節前。趙誼被強行招回宮。由於常年在戶外活動,趙誼此時已經大變樣了。帥氣大方的長相配著高大健壯的身形和曬成健康色的面板,他騎著黑馬一路到宮中,沿途迷倒了無數京中名媛。
回到宮中他首先去見趙構,一聽趙構說起立太子之事,頓時想要逃遁,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他便急忙趕到毓秀宮。他老早就聽說趙久下山回宮了。眼睛也好了,心中有些不相信。非得親眼看到才行。
趙久極喜歡妹妹趙錦,覺得她長得像麵糰一樣,讓人愛不釋手,所以他每天地樂趣除了練功,便是配著妹妹在地上撒歡。秦真說了他們兄妹無數次,教養嬤嬤也強調了多少次不准他們在地上玩,但是依舊沒有用。還好秦真的殿中鋪著從西域帶回來的厚絨毯,不怕他們打滾。
當趙誼來到毓秀宮時,看到的便是趙久在地上給妹妹扮老虎的怪模樣。
秦真坐在旁邊的小桌旁吃著點心,見趙誼進來了,招手說:“才聽說進宮了,我想著還有一回才能過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快過來讓嬸嬸看看。”
“我這不是想姑姑了,所以趕緊過來了。”趙誼叫秦真姑姑好幾年,要他改口叫嬸嬸很為難,所以索性就這麼混叫著。秦真自稱嬸嬸,而趙誼喊她姑姑,可真是混亂。
趴在地上的兩個人見到趙誼,也停下了動作。趙久更是趕緊站直了起來,盯著趙誼看。
“皇弟幾年不見,沒多大變化呢!”
趙久有點發愣,因為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趙誼,跟他想象中地有點不一樣。趙誼看著他發愣的樣子,自顧自的說:“眼睛真的好了呀,真是奇蹟,這下姑姑心中的擔憂總沒了吧!”
說到眼睛,趙久這回有話說了,他挑著眉角說:“我的眼睛好了,你的黃河還沒治理好,你輸了!”
趙誼一口梅花糕還沒塞到嘴裡去,差點被趙久這句話嗆著了,他嘴中包滿了糕點,咕噥著說:“你還記著吶……”
170 新太子的任務
秦真聽兩個孩子講完當年的約定後,她呵呵的笑了起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你們都這麼拼命,原來是比著呢。”
趙誼抓抓頭說:“哎,想想都後悔,當時太小了不懂事,竟然敢妄稱靠一個人的力量去治理黃河,虧大了。”
趙久聽他這麼說以為他認輸了,但趙誼繼續又說:“雖然難辦,不過這幾年好歹有些成效了,我相信再過幾年一定會更好的。”
秦真疑惑的問道:“你難不成還準備繼續在黃河邊待著?”
趙誼問:“為什麼不?”
秦真正色說:“你是皇子,要對江山社稷要負責。黃河水利的確是造福為民的大事,不過現在一切順利,剩下的事你該讓下面官員去做,你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你老是往那邊跑,到底在躲避著什麼?就這麼不想當太子?”
秦真嚴肅的臉色讓趙誼、趙久都嚴肅起來,連趙錦也坐在地上不吵不鬧。
“姑姑,我……”趙誼似有難言之隱,秦真問:“你還有什麼話不能同嬸嬸講的嗎?”
趙誼看了眼趙久,而後低聲的說:“太子之位該是皇弟的,我不想奪他的東西。”
趙久吃驚極了,沒想到趙誼會這樣說,只楞楞的看著他。
秦真聽他這樣說才鬆了口氣:“只是因為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