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老頭幾道:“老朽從職‘犢策營’,奉格格之命特來迎接。”
李玉翎“哦”地一聲道:“原來尊駕是‘犢策營’的,格格平安抵京了。”
那瘦老頭兒道:“格格早就抵京了,老朽等前來‘密雲’迎接格格,護送格格到了‘北苑’就奉格格之命回了頭。”
李玉翎一抱拳道:“有勞尊駕了。”
那瘦老頭兒道:“往後還要共事,老弟臺不必客氣,老弟臺如果方便的話,請往我立身這民宅下站一站。”
李玉翎不知道瘦老頭兒為什麼讓他站過去,卻明白瘦老頭兒必有用意,答應一聲邁步走了過去。
一名施劍漢子一橫長劍想攔他,李玉翎抖手一劍把那名施劍漢子逼退了幾尺。
他到了那民宅下,只聽上面瘦老頭兒沉聲道:“榮奇,你們還不縛手就擒麼!”
“匹夫住口。”榮奇怒叱說道:“我姓榮的從不懂得這四個字,要我姓榮的縛手就擒,你那是痴人說夢。”
瘦老頭兒冷笑一聲道:“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流淚,孩子們,站出來讓他們看看。”
話聲方落,四下裡幾處民宅屋面現出幾個黑衣人來,算算共是四個,每個人手裡拿著一根黑忽忽的棒狀物,不知是何物。
榮奇冷笑一聲道:“老匹夫,你就憑這四個人麼?”
瘦老頭兒冷冷說道:“我帶的人不多,可是他們個個能以一當十,你可知道他們手裡拿著那是什麼?”
榮奇冷笑說道:“無非是什麼歹毒的兵刃……”
瘦老頭兒冷然說道:“兵刃兩字不要,歹毒兩字你算是用對了,說出來也好讓你見識見識,站穩了,別讓我嚇癱你,這是我臨出京的時候,向‘火槍營’借來的火器,只要我一聲令下,你這‘大刀會’的人轉眼就要躺一地,你要自信是鐵打金剛,銅燒的羅漢就強硬到底。”
李玉翎聽得心神一震,心想:敢情這就是那歹毒霸道,當眾披靡,捍衛京畿令人不敢輕越雷池一步的火器。
忍不住向四個黑衣人手上多看了兩眼,看來看去仍只見是一根黑色的棒狀物,看不出有什麼奇特之處。
榮奇沒說話,想必他也震懾於火器之威。
只聽柳青琪高聲說道:“老人家怎麼說好。”
那瘦老頭兒冷然說道:“老夫的姓名你還不配問,對你這姓柳的老夫是久仰,‘大刀會’三大叛逆之中,論狡猾詭詐數你為最,你少在老夫面前弄鬼,老夫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
柳青琪毫不在意,居然還含笑點頭。
“那是,看老人家的年紀跟剛才顯露那一手絕世功力,可知老人家定然是位成名多年的武林前輩。”
瘦老頭兒冷哼一聲道:“你算是說對了。”
柳青琪道:“老人家既然是位成名多年的武林前輩,怎麼跟我們這些少不經事的年輕後輩一般見識。”
“好話。”瘦老頭兒冷笑一聲道:“你果然是夠狡猾詭詐的,你少在老夫面前,玩心眼兒,老夫不妨告訴你,老夫若如今身在武林,那是連看也懶得看你們一眼,如今老夫身在官家,(奇*書*網。整*理*提*供)吃官糧,拿官俸那就另當別論,如今老夫軟硬都不吃,你明白麼!”
柳青琪臉色變了變,輕笑一聲道:“聽老人家這話,就可知老人家是位何等英雄的人物。”
只聽一聲冷笑,正東屋面上那黑衣人開口說道:“姓柳的,你祖上開過帽子鋪麼?”
這話夠粗薄的,然而柳青琪當沒在意,道:“柳某人說的是實情實話,並不是給誰戴高帽子,在柳某人的眼裡,軟硬都不吃的才是真正的英雄人物。”
瘦老頭兒冷冷一笑道:“謝了,老夫懶得多說,你也可以少廢話了,老夫任職‘親軍營’多年,對你們這些莠民,叛逆是向不容情的,你可以四下裡打聽打聽問一問,凡是被朝廷裡列為莠民、叛逆的,那一個不恨老夫,又那一個不怕老夫,今夜你這‘大刀會’的精銳都在這兒,老頭兒正好來個一網打盡,孩子們……”
他那餘話尚未出口,柳青琪抖起“喪門劍”,一揮,厲聲喝道:“弟兄們,衝出去,走!”
有他這一聲厲喝,“大刀會”的五個堂主與那些黑衣壯漢立即縱身騰掠,從四下裡往“李家集”衝去。
榮奇眼見趙大海受制,似乎不願舍了這位把兄弟,柳青琪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道:
“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難道你要讓“大刀會”的精銳全毀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