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某當時有其他要事在身,所以派遣了幾個一流武者,帶領一支精銳部隊前往,可惜最後全軍覆沒,無一人倖免。”
“哦,那就是了。”紅和尚點點頭,裝作恍然大悟一般。
“就是什麼?”谷鐵風問道。
“哼!谷鐵風,你手下做的好事,看來你是毫不知情了!”蒼雷怒叱道,“你可知道,我們黑風門,也派遣了一批高手過去,其中還有我自己的親生兒子,結果……嘿嘿,倒是好啊……”
“怎……怎麼了?”谷鐵風急問道。
“一次在夜幕中的大戰,你的手下,居然在混亂中認錯了對手,錯手和我的手下拼鬥起來,結果我們的人一一被殺,就連我的兒子,也死在你們的人手中,你好好說說,這筆帳怎麼算吧!”
“這……這不可能……哪會有這種事……”蒼雷的話,就如五雷轟頂一般,谷鐵風頓時大驚失色,面色蒼白,不住地倒退。四周也是寂靜無聲,人人神色異常。龍志儘管尚且見識淺陋,但也算聽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委。
“哦?你居然說不可能?嘿嘿,谷鐵風,我們可是有人作證的。”紅和尚隨即轉向身後人群,大聲喝道:“出來!”
很快,一個破帽粗衣的中年人慢慢從人群中走出,來到紅和尚身邊,望著紅和尚,卻似在等他的指示。
“這個人,是當時巨石城的一名鐵匠,當時,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這件事的經過。”紅和尚自信滿滿地說道。
“你……你說!”谷鐵風魂不守舍,指著那人說道。
“不錯,那天晚上,我親眼見到你們鐵風城的武者,將黑風門的一批人屠戮在地,其中,還有黑風門門主蒼雷的親子。”
“你怎麼知道,他是蒼雷的兒子?”谷鐵風咬牙切齒地問道,顯然,他已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哦,蒼雷門主事後跟我形容了一番,我就記起來了。”那鐵匠悠然說道。
“是……是麼。”谷鐵風鐵青了臉,漸漸低下頭去,似在思索些什麼。無論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他還未能完全接受,而且此事疑竇重重,心智健全之人,都會有所懷疑。但天地神門的氣勢實在是太過強盛,這也使得在場眾人無一人敢站出為谷鐵風說話。只有鐵風城的人心急如焚,猶如大難臨頭一般。
沉寂半晌,谷鐵風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各位,這件事事關重大,牽扯甚多。是真是假,恐怕此刻都還未能妄下定論。請容谷某再三思慮,查明一切。如果確有此事,谷某定當親登黑風門,叩頭謝罪!”
這幾句話說得極是得體,在場眾人皆不免歎服。
誰知蒼雷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哼!我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跟你磨蹭,今天的事,已屬鐵證如山,在這麼多人面前,還是儘早把這事解決了吧?”
“那麼……蒼雷門主,按你來說,該怎麼個解決法。”谷鐵風沉沉問道。
………【第七回 壽宴(二)】………
“嘿嘿,很簡單。”紅和尚陰笑了一聲,隨即他從黃袍的一個袋中取出了柄閃亮的匕首,中指一彈,“呼”的一聲,匕首直直地飛到了谷鐵風的手中。
“你……什麼意思?”谷鐵風驚問道。不止是谷鐵風,在場的人眾,也是一陣譁然。
“谷鐵風,我看你還是自行了斷吧。”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巨力鬥王,這時也插話說道。
谷鐵風面如死灰,一聲不吭,怔怔地望著那柄匕首。但鐵風城的其他人,卻已是人潮湧動,將天地神門的四人圍了起來,一些年輕識淺,心直口快之人,更是破口大罵。龍志見義父危在旦夕,也是直起身子,想跑去他的身邊。但只聽腦後生風,一隻粗大的手搭住了自己肩膀,隨即將自己硬生生地拉了回去,轉身一看,竟是古河老師。
“老師,義父有危險啊。這些人……這些人想殺他!”龍志有氣無力地叫道。
“志兒,你這樣的行為談不上勇敢,只是魯莽罷了。即使你過去了,也不能幫到城主什麼,趕快回去!”古河厲聲說道。
整個鐵風城中,除義父谷鐵風外,古河是龍志最為尊敬的人,他的話,就如同命令一般。所以儘管焦躁萬分,龍志還是乖乖退回到了座席上。
而另一邊,谷鐵風幾乎已被逼到了絕路,但他卻也漸漸明白了形勢。
“四位,我們鐵風城和天地神門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究竟有何得罪之處,還望明鑑。”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說得很清楚了,谷城主,你再花言巧語,也是無濟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