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手指把人頂在半空,這傢伙力量真有這麼大?!
殊不知從何思語那裡學到各種手藝技巧後,張楓逸最大的收穫,並不是學到了多少技法,而是領悟到力量和技巧的結合。
以前他認為自己擁有多年鍛煉出的強悍力量,已經算是非常厲害,但現在他已經認識到,那隻不過是個空有寶山而不知的蠢貨。
一分力,過去他只能單純地使用出一分力的效果,但是事實上只要有技巧,一分力完全可以像槓桿一樣,用出兩分、三分、甚至四分的效果!
像現在單指頂著小董,表面上看他似乎是承受了一百多斤的重量,但事實上卻是他的手指正不斷變化用力的方向,借巧勁來維持後者的平衡。否則要是單純的用力,就算是他,也沒辦法持續拿出一百一十斤的力道!
小董在空中脹紅了臉,叫道:“放放我下去!”
張楓逸一笑,把他輕放落地。手指離開時,對他腰眼的穴位壓制也解除,小董登時恢復了正常,搞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沒法用力。
周婉昕欣然道:“現在大家知道我這師父的厲害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拜師宴開始吧!”
宴會直到十一點左右才結束,等到送走所有人,已到了午夜。
林子揚和何思語兩人早就去休息了,剩下週婉昕和張楓逸單獨呆在二樓的露天陽臺上,並排坐在躺椅上,仰頭看著星空,旁邊擺好了果盤,悠閒自得地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師父,你明天真要走?”周婉昕轉頭看他。
“我家在江安。”張楓逸簡單地道,隨手扔了個提子進嘴裡。
“那你怎麼教我?”周婉昕蹙眉道。
“你有空到江安來,或者我要到燕京出差時吧。”張楓逸其實心裡並沒有把這當成問題。周婉昕學習這個,純是愛好,而不是正業,這一點他清清楚楚。
“要不這樣吧,你乾脆把家搬到燕京來。”周婉昕撒嬌似地道。
“不如我把家搬到你家裡來算了,反正你家這麼大。”張楓逸哭笑不得地看她。
“太好啦!”周婉昕興奮道,“我立刻叫管家收拾房子!”
張楓逸捂頭呻吟。
沒聽出我是反話嗎!
周婉昕忽然離開椅子,走到他面前,一側身,躺到了他懷裡。
張楓逸一驚:“公眾場合,注意影響!”
周婉昕像沒聽到似地低聲道:“要不然我嫁給你吧。我知道你沒女朋友的。”
張楓逸比剛才還驚,失聲道:“什麼!”
周婉昕在他胸口輕捶了一下:“我很差嗎?至少有錢又漂亮,身材也不錯,想要追我的人有多少,你剛才在宴會上也該看到啦。”
張楓逸回過神來,苦笑道:“師生戀這種太不適合我了”
周婉昕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輕細均勻的呼吸聲傳入張楓逸耳朵,他愕然低頭一看,這美女竟然已經睡著了。
她臉上的神情平靜安祥,有點像是初生嬰兒在母親懷內那種,像是感到無比的安全,沒有半點擔心。
張楓逸心中微震,想到她過去的經歷,沒有把她推醒。
次日一早,張楓逸和林子揚、何思語坐上從燕京往江安的班機。
在飛機上,何思語擔心地道:“不會再有人劫機吧?”
林子揚安慰道:“沒事,上次的劫機案警方已經在查了,諒對方也不可能這麼囂張。小張,你說是吧?”
旁邊的張楓逸正想著走時仍在睡覺的周婉昕,隨口應了一聲:“嗯。”
這美女對他感情變化這麼快,究根結底還是因為她過往的經歷。
每個人都會被一些生活經歷深深影響,她那段連說都不想細說的經歷,讓她對任何男人都有排斥心。哪怕是對著初戀的秋鳴,也照樣如此。
但張楓逸不同。
他的男子氣概,他的超強能力,以及他對她現在的態度,都讓她有了前所未有的新奇感,進而產生安全依賴感。
原本張楓逸就有令人依賴的魅力,只是到了她這兒,對她觸動特別大而已。
昨晚她那些話,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有在他懷裡,才可以睡得那麼香甜。
“警方說劫匪在拘留所裡割頸自殺了,小張,你怎麼看?”旁邊林子揚問道。
張楓逸回過神來,愕然道:“割頸?”
林子揚點頭道:“那傢伙本來就有肺癌晚期,不自殺也沒多久活頭了。不過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