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楓逸鬆了口氣,隨口道:“昨晚我去找過他,不過坦白說,我不去也一樣,他做出這決定沒我半分功能。”
秦夢道:“奇怪,這年頭還有不搶功的男人,換了個其它人,早跟我表功了。不說廢話了,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見你一面。”
張楓逸想起馬上要解決的事,輕輕嘆了口氣:“可能有也可能沒有,得看我一會兒要解決的事順不順利。”
秦夢錯愕道:“連你也有煩惱的事?”
張楓逸不想讓她牽涉在內,轉換了話題:“你跟晴晴和好了嗎?”
秦夢的聲音古怪起來:“我想見你就是為了這事,不過既然你忙,那就改天再說吧。”
張楓逸微微一怔。
難道昨天的證明還不夠?
清聯會的地址是在市中心一棟八十層高的大廈內,位於頂層。
張楓逸到達那裡時,在電梯外就被攔了下來。
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打電話請示後,其中一人才對他道:“跟我來。”
張楓逸沉下氣來,跟在對方後面而行。
剛才一聽孟歸元說起廣告的事,他就已經想到了,這就是楊逆昨晚說的“教訓”。
確實,他不需要動用暴力。
只要他一句話,就可以在燕京封鎖天翔館的生路,現在只是對廣告宣傳方面下了手,就是留了點餘地,給張楓逸過來向他投降的機會。
進了清聯會,西裝男帶著他一路深入,左轉右拐地走了兩三分鐘,終於在一個房間外停了下來,輕輕敲響房門。
清聯會內部是那種普通的公司構局,各個工作區域和辦公區域分劃分明,現在這地方的門口寫著“會長辦公室”幾個字,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這裡面的人竟然是在燕京一手遮天的人物。
“進來。”
裡面傳來楊逆的聲音,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
西裝男伸手開了門,對張楓逸道:“請進。”
張楓逸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
這是個至少百來平的大空間,對外的一面全是玻璃牆,可以一眼看到燕京市的市景,予人一種開闊感。
張楓逸一眼掃過整個房間,微感意外。
整個房間除了這個玻璃牆顯得有點引人注意外,其它的佈置平平無奇,連另一端的辦公桌椅都有點過於普通,沒有奢華感。
楊逆此時正坐在一角的休息區,目光落在面前茶几上的一盤圍棋上。
在他對面,一個模樣斯文的年輕人規規矩矩地坐著,目光正向張楓逸看去,顯然有點好奇。
張楓逸走到兩人旁邊,目光落在棋盤上,登時被吸引進去。
楊逆抬頭看他一眼:“你對圍棋也有興趣?”
張楓逸心不在焉地道:“一點點,曾經研究過兩個月。你白還是黑?”
楊逆嘆了口氣:“在國手面前,我敢後手嗎?當然白子。”
張楓逸愕然看他:“什麼?”圍棋規則,黑先白後,這傢伙不是自相矛盾嗎?
對面那年輕人溫和地道:“我和楊先生進行的是古典圍棋,和現代的規矩略有不同,座子制,白先黑後。”
張楓逸恍然道:“原來這樣。”
他曾經研究過圍棋一段時間,知道在上世界五十年代以前,圍棋規則和現在有所不同,確實是白先黑後的順序。
楊逆皺眉道:“這局棋我看又是我輸了。”
那年輕人說道:“楊先生有事,不如留局,等你事了後我們再繼續。”
第349章 妙手回生
楊逆微微一笑:“不用,什麼都是事,有先有後,先處理了你這件再說。”
那年輕人看向張楓逸:“但”
張楓逸若無其事地道:“沒事,我可以等。”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楊逆再不理他,重新把注意力回到了棋局上。
半個小時後。
楊逆頹然靠到沙發背上:“我輸了!”
年輕人微笑道:“不,楊先生仍有生機,可以一試。”
楊逆苦笑道:“生機?我現在滿眼都是死局,沒看出生機在哪。”
年輕人輕言細語地道:“我可以等,楊先生可以先調整一下心情,或者會有發現。”
簡單一句顯出強大自信,連張楓逸也不禁對他刮目相看,暗感這似乎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傢伙非常厲害。
楊逆閉上了眼睛,養了幾分鐘的神,才重新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