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那株紅珊瑚打轉兒,吩咐丫頭,“你們快把窗戶封上,我要看看夜明珠閃光照著的樣子。”
正說著,端王妃從外面進來,攆了丫頭,沉色道:“你耳朵不痛了?不說好好兒的去歇著,還在這兒淘氣。”
惠姐兒抬頭道:“不是很痛啊,不摸,能忍的。”
端王妃一陣氣噎,“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冒傻氣的姑娘?你被人抓了,反倒替別人辯解,叫母妃想替你出口氣都不成,真是……,傻姑娘。”
惠姐兒怔了怔,“婥姐兒是有點手欠,可是……,是我先招她的啊。我指了耳朵上的紅寶石問她好不好看,她又不懂事,當然想搶過去玩兒了。”不解的看著母親,“婥姐兒的乳母已經在後院跪著,不然還要怎麼處罰?”
端王妃覺得女兒蠢得沒救了,表妹平時拿點小東西哄她,就哄傻了。心下盤算著,或者自己也該像甄氏那樣養女兒,只管跟暴發戶似的,什麼好的、金貴的,都往女兒屋裡搬,見多了好東西免得再被人哄著!
不行,得給兩個女兒安置好一點的教養嬤嬤,現如今的太純良老實了。
當初自己是怕忙不過來,教養嬤嬤有別樣心思帶壞女兒,所以專門挑了老實的,現在看來卻是不行,得換兩個厲害的才妥當。不然女兒往後也是這般傻乎乎的,郡主又不是公主能分府,嫁去婆家,還不被婆婆和妯娌欺負死啊。
賢姐兒見母親的臉色漸漸嚴厲,有點緊張,“母妃……,你別生惠姐兒的氣。”
惠姐兒根本沒看,早就蹲身下去撥弄夜明珠了。
端王妃冷聲道:“不知天高地厚,回頭找兩個厲害的教養嬤嬤管教你們!”她一拂袖,氣悶不已的出去了。
賢姐兒追出去送到院子門口,方才回來。
想起氣色大作的母親,似乎……,有點過於偏激。當時的確是惠姐兒不老成,指著耳朵逗婥姐兒的,小孩子不懂事,手上哪裡會有個輕重?一母同胞的弟弟崇哥兒,小時候還抓人呢。
可是妹妹也的確傻乎乎的,鳳側妃丟塊糖,她就像小狗似的樂得搖尾巴。
還有父親的偏袒,昨兒明顯是想著鳳側妃和婥姐兒的,就算不責備婥姐兒,也不該說什麼沒有拉破就好啊。
賢姐兒憂心忡忡的,不合年紀的老氣橫秋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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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的風波過去以後,大約過了十來天,鳳鸞便聽說王妃給兩個女兒各添了一個教養嬤嬤,專門負責禮儀規矩之類。因為玳瑁比較老實不靈活,現如今打聽訊息的事兒都交給了紅纓,她細細道:“奴婢覺得,這事兒和中秋節脫不了影子。”
鳳鸞微微一笑,“大約是王妃覺得惠姐兒太傻氣罷。”
紅纓搖頭,對王妃的做法並不贊同,“太著急了。”便是王妃有這個想法,也該過個一年半載的,找個合適的機會,再給女兒們添教養嬤嬤。這麼急,不是傻子都看得出她在針對暖香塢,心裡明顯沒有消氣。
不知道是說她雷厲風行的好呢,還是說她傻好呢。
晚上蕭鐸回來,聽說了這事兒果然不悅,但他沒有當著姬妾說嫡妻不是的習慣,而當著端王妃也不會說姬妾不好。因為那樣,只會加劇王府的妻妾爭鬥,一般都是以兩邊安撫為主,因而只是頷首,“知道了。”
鳳鸞見他心事重重,隨口問了一句,“朝堂上有事兒?”
“不是。”蕭鐸看著燈光下的她,有一種特有的柔和寧謐光暈,讓人心生柔軟,不知不自覺就想跟她說說煩惱,“母妃想在王府裡面抱個孩子去養。”
鳳鸞大驚失色,站了起來,“不行!不管是昊哥兒還是婥姐兒,我都不讓!”
“看你。”蕭鐸笑了,“本王能在你身邊抱孩子走嗎?”拉她坐下,“放心,是在苗夫人和魏夫人中間選一個。”
鳳鸞撫著胸口坐了下來,稍稍放心,又覺得蔣恭嬪真是會折騰,會煩人,只是當著他不好說出來。因問道:“那娘娘是相中了年哥兒,還是苗夫人肚子裡的哪個?”
蕭鐸對她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再說已經開頭,也沒有說半截的道理,“母妃的意思當時苗夫人的孩子更好,畢竟苗夫人出身良家,雖說孃家不怎樣,好歹也算是個芝麻綠豆官兒。可是又擔心她這次生女兒,要是苗氏這次不是男胎,那就還是先抱魏夫人的年哥兒。”
鳳鸞琢磨了下,前世因為蔣側妃還算比較受寵,又有兒子,蔣恭嬪自然不用如此為蔣家打算。今生蔣側妃倒了,再也沒有生兒子的機會,所以蔣恭嬪打算迂迴路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