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呢?
否則的話。他要那陳規作甚,要那吳玠有何用處?
這一點,二郎便做的比你好他從不已我种師道的孫子自詡。入太子親軍後,便兢兢業業。你說玉小乙無甚動作,可二郎卻打聽到,昨rì晌午玉小乙親隨何元慶和狄雷二人率馬軍出營。何元慶與狄雷,皆玉小乙心腹,若無玉小乙軍令,怎會擅自出營?這便是玉小乙的動作,只是你心氣太高,卻看不出來個端倪。”
种師道這一番話,說的種彥崇面紅耳赤。
良久。他懦懦道:“確是孫兒錯了!”
“好了,且下去吧,在軍中好好做事,習練武藝。
太子親軍不rì將離開東京,若被我知道你不好好做事。到時候可別怪我送你回家。”
種彥崇連忙保證,這才告罪退出書房。
待種彥崇離開書房後,种師道突然回過身,輕聲道:“文季以為如何?”
就見從書房屏風後走出一人,赫然正是兵部侍郎司馬樸。
他微微欠身,“種公猜測不錯。玉小乙果然有動作只是,種公又如何知道,那玉小乙會有動作?而且他這動作能否產生作用,只怕於現在而言,尚未可知。”
种師道聽罷,笑了。
“人常說,玉小乙出身市井。
可正是因為他出身市井,才保住了一腔熱血,也比其他人更加簡單。似你我為官多年,做起事來不免瞻前顧後。可玉小乙卻不同,只要他認準了事情,便會義無反顧。此前我讓他死守陳橋,不過是想他斷了虜賊後路。卻不想這廝真個亡命,憑著三千人,就死死拖住虜賊腳步若非這等義氣,如何有陳橋大捷?
那rì,我與徐相公和燕瑛在這裡見他,把燕山之盟的事情與他說明。
我看得出來,他很是憤怒,而且極為不甘。你我都知道,那兩萬虜賊放走,是何等意義。可你我便知道了,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可我知道,玉小乙一定會做些事情。
他同樣清楚放走那些虜賊是什麼後果,但他和我們不同,他確是個敢去做事之人。”
司馬樸連連點頭,發出一聲輕嘆。
“想我等飽讀詩書,尊聖賢之道可到頭來,卻不如小乙這種出身市井的莽夫快活。”
种師道笑了,只是那笑容裡,帶著無盡的苦澀。
他閉上眼睛,良久才道:“文季,我這身子,越來越差,只怕是撐不得太久。
而今朝堂上勾心鬥角,太上道君還都,必會有新一輪的爭鬥。我不想小乙留在京中,便是有太子護衛,以他那xìng子,也受不得各方傾軋,所以才想到讓他去真定。
只是,這朝堂上若沒個人為他打點,暗中照拂,他也難有作為。
你如今為兵部侍郎,想來很快便會入龍圖閣直學士。若我不在時,還請你代我多多照拂小乙。滿朝文武皆為名利算計,卻不知這名利是建立在我大宋朝廷強盛之下。覆巢之下無完卵,若我大宋不在,則名利由何而來?可笑這滿朝文武,竟比不得一個從市井中走出來的玉屠夫看得真切文季,你可願意幫我一回?”
司馬樸沉默了!
說起來,他也是士大夫中的一員,聽种師道這番話,著實有些刺耳。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而今朝堂綱紀敗壞,种師道所言真個沒錯。猶豫了片刻,司馬樸輕聲道:“既然種公如此吩咐,自家便是豁出去臉面,也定會護小乙一個周全。”
“如此,我便放心了!”
种師道鬆了一口氣,便靠在椅上。
小乙,你這一回,又該如何翻雲覆雨呢靖康元年秋,太上道君趙佶還都。
滿朝文武。都把目光投注於趙佶還都的事情上,卻無人留意,樞密院發出一道任命,除兵部郎中玉尹為河北兵馬元帥府參議,太子親軍都統制,拜祁州團練使。
太子親軍擴八千人,併入河北兵馬元帥府。屯駐肅寧寨。
這肅寧寨地處真定府東南,比鄰河間。之所以把太子親軍安排在肅寧寨,除了有練出一支強兵的想法之外。不無支援河間府的意圖。此次金兵南下,河間府遭遇襲掠,傷亡慘重。若有這麼一支強兵為側翼護持。女真人也未必能夠順利南下。
對於太子親軍的駐地,朝堂上也有一番爭論。
最初,趙桓是想讓太子親軍駐紮相州。但相州太守杜充是個強橫之人,徐處仁也擔心,玉尹和杜充發生衝突。一個是議和派的急先鋒,為人狡詐兇殘;一個是太子近臣,同樣是心高氣傲之輩。這兩人若在一起,弄不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