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哥,且回家吧。”
唉!
玉尹心裡,輕嘆一聲。
燕奴對我還是有些牴觸也許這樣最好!將來我若一無所有時,也能走的爽快些。
他強自一笑,“嗯,我們回家。”
拿著嵇琴,兩人朝外走去。
人們自動讓出了一條縫,不時從人群中傳來一聲聲稱讚。
“小乙,使得好!”
“小乙哥,下次再使琴時,定要喚上自家”
“燕奴,剛才你跳的可真好!”
“小乙,再使一曲吧。”
玉尹一邊拱手道謝,一邊和燕奴往外走。兩人走出人群,朝著家的方向行去。
只是在他二人身後,卻是竊竊私語。
“上行首如何與小乙結怨?”
“我聽人說,似是上行首追求小乙不成,惱羞成怒所以小乙才欠下三百貫,據說就是上行首設下的圈套。”
“這女子,怎地如此狠毒?”
“”
“你休胡言亂語,俏枝兒怎可能與郭三黑子那等鳥廝有關聯?我倒是聽說,那俏枝兒很久以前便喜歡小乙哥,苦苦糾纏,令得周娘子心中不滿。
你也知道周娘子那脾氣,至今不肯和小乙圓房,恐怕就是因為這俏枝兒作祟。”
“不會吧,俏枝兒堂堂上行首,居然做得這等事?”
“這有什麼不可能姐兒愛俏,小乙偏有生的好,出這等事也是常理。”
“有道理,有道理!”
人群中,各種議論紛紛。
高堯卿的臉色,卻顯得有些難看,半晌後回頭看了一眼白礬樓裡空蕩蕩的舞臺,突然一頓足,轉身就走。
他追俏枝兒,也非一兩天的事情。
這俏枝兒對他,一直是若即若離,令他心癢難耐。哪知道,居然有這等事?說俏枝兒和那郭京什麼的聯手坑玉尹,高堯卿倒不太相信。從眾人的議論中可以聽出,那郭京不過是開封府一個閒漢,是個上不得檯面的人。
以俏枝兒這樣的地位,根本無需和郭京聯手。
那白礬樓裡的東心雷就是個閒漢出身,若真要陷害,也是找東心雷,而非是郭京。
那麼,第二種猜測,最靠譜!
老子如此追你,你卻與我耍臉子,反過來倒貼小白臉?
這讓高堯卿如何能接受,同時心裡對玉尹的好感,一下子也減少許多,甚至隱隱有些敵視。
只是到了高堯卿這個層次,玉尹相差太大。
高堯卿本身也算個低調的人,並不想追究下去了不起,自家不捧你的場就是。這開封府又不是你一個上行首,大可以去捧徐婆惜她們。
高堯卿氣沖沖的走了!
陳東和李逸風也覺得無趣,悄然從人群中走出來。
一陣狂舞,緩解了心中的抑鬱。但狂舞之後,又有一種莫名的空虛感。
李逸風抬起頭,仰望夜空。
但見天邊,飄來了幾朵烏雲,掩住了天邊明月
一場夜雨即將到來!
“少陽,我回去了。”
“啊?”
“要下雨了,你也早些回吧對了,那李觀魚的事情,你莫插手,我自會尋人打探他的底細。此人的確是有些古怪,你最好少與他交道。”
陳東點點頭表示明白!
“對了,我明日打算尋小乙去耍,你可要去?”
李逸風想了想,展顏一笑,“那玉小乙也算個妙人,可以與他走動一番。你明日尋他時,叫自家一聲若有的空暇,我自與你前去拜訪。”
兩人拱手告辭,各自朝著住處走去。
但馬行街上,卻依舊是喧囂無比,今夜發生的一切,足以讓人們談論好幾日。
那玉尹,究竟和俏枝兒之間,有什麼故事呢?
真真個讓人,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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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個該死,怎就聽了她的勸?”
白礬樓裡一個雅間,一身素縞的馬娘子,正咬牙切齒。
在她跟前,卻是個中年人躺在地上,頭破血流,被人打得面目全非
幾個黑衣打手站在一旁,靜靜的一言不發。
馬娘子突然一轉身,盯著那中年人,惡狠狠罵道:“卻要你記住,白礬樓姓馬,不是那賤婢可以做主的地方。和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