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嘴角翹起,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線,眼中更透出譏諷之色。
“你”
屈突律心中,頓感屈辱。
同時也放下心來,暗道:這廝膽子也不大,卻不敢殺我。
剛要破口大罵,只是那‘你’字才出口,就見玉尹突然翻轉手中短刀,滴溜溜在手裡一打轉,刷的便擲向屈突律。嚇得屈突律又是一聲驚呼,再睜開眼,卻見那短刀插在他兩腿之間的地上,刀身入地一般,刀柄裸露在外,猶自搖晃不停。 全文字無廣告
“自家大好男兒,卻不屑於殺你這等屎尿小兒。”
玉尹這句話,說得極為陰損。
屈突律面紅耳赤,手指著玉尹,半晌說不出話來。
可是,他這時候真不敢再像剛才那樣猖狂叫喊,因為他看出來,玉尹真個敢殺他!
“小乙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高喊。
緊跟著就見蕭孛要合氣喘吁吁衝進院門。
他是才得到訊息,說耶律屈突律帶著人去軍驛,找玉尹麻煩蕭孛要合方一聽,頓時就急了,忙帶著人趕來軍驛,想要阻止屈突律。可一進庭院,就看到屈突律坐在地上。一股惡臭襲來,讓蕭孛要合眉頭一蹙,忙不迭向後又退了兩步。
“蕭都統,給我殺了他,殺了他!”
屈突律看到蕭孛要合,好像看到親人一樣,立刻撲上來,手指著玉尹嘶聲吼叫
蕭孛要合忍著那股子惡臭,在院子裡掃了一眼。
看到地上的兩具屍體,還有那個猶自哭號的扈從,眉頭一蹙,厲聲喝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這廝,這廝狂性發作,殺人了!”
一名扈從手指玉尹,大聲起來。
“是啊,這廝殺人,蕭都統休要放過他。”
都監和都統,乍聽只是一字之差。可實際上,也能看出耶律習泥烈雖然看重屈突律,卻也沒蠢到底。都監不掌兵,而都統掌兵。雖說品級上屈突律高過蕭孛要合,但如果單以權力而言,蕭孛要合要大過屈突律。遼人和宋人不同,尚武!掌兵的武將擁有實權,而不似宋人一樣,武將沒有實權,甚至還要受文官節制。
蕭孛要合雖然有些討厭屈突律,但表面上還是和顏悅色。
安慰了屈突律兩句,他走上前和玉尹搭手一禮,“小乙,都是自己人,何必下此狠手?”
玉尹笑了!
“若我真下狠手,只怕此刻蕭都統就只能為那位粘八葛少主收屍了”
“這個”
蕭孛要合苦笑搖頭,對玉尹的回答,也真個沒辦法反駁。
沒錯,是屈突律跑來生事,若玉尹真要下狠手,恐怕屈突律而今已變成一具死屍。他相信,玉尹能做出這種事!當初伏擊謀良虎的時候,這廝可是把謀良虎半個腦袋給碎掉,絕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善與之輩。這裡是玉尹的住處!根據蕭孛要合對玉尹的瞭解,玉尹也不是那種西幻惹是生非的主。否則,他斷然不可能在這軍驛中一住就是七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裡面。
可問題是,玉尹殺了人!
而且是殺了屈突律的手下,更讓屈突律丟了偌大面子。
就憑這個,屈突律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
也是耶律習泥烈今天不在可敦城,和坡裡括一同去了黑山黑山距離可敦城不遠,大概往返需要兩天。那裡駐紮著一支兵馬,大約在千人左右,頗有戰鬥力。
只是這支人馬,一支沒有表明態度,也是可敦城的一大隱患。
蕭乞薛曾率部想要消滅這支兵馬,但結果卻是落得了一個慘敗;而坡裡括也想要招攬對方,卻始終沒有一個結果。耶律習泥烈來到可敦城之後,便聽說了這支兵馬。他有心招攬這支兵馬為他所用,於是便派人前去商議這一次,對方有了回應。
他們同意歸附可敦城!
耶律習泥烈喜出望外,更決意來一次禮賢下士,演一出求賢若渴的好戲,於是便和坡裡括一起前往黑山,收編這支兵馬。如果耶律習泥烈在可敦城,屈突律說不得立刻向耶律習泥烈告狀,弄個不好,耶律習泥烈為安撫屈突律,會殺了玉尹。
輕輕拍了拍額頭,蕭孛要合輕聲道:“話這般說,可小乙卻做得過了。”
“難不成,我被他打死便不算過了?”
“話不是這麼說,小乙當知道這件事咱也做不得主,只是小乙殺了人,難免會被人報復。小乙繼續住在此地,也不甚妥當,所以便只能委屈小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