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家裡逃出來,身上只有一隻水管子做的槍,一把榔頭,一隻狙擊弩,身上的食物不夠我吃一個星期,一隻D2讓我從外牆爬上八樓,讓我從五樓跳到一樓,你看我現在怎麼樣?
我用的武器還是榔頭麼?我還用害怕D2麼?人為什麼活著?不就是有希望麼,今天我們幫不了,不到表以後幫不了,一步一步來吧···”
張小強半是感嘆,半是勵志的話讓張淮安與黃廷偉燃起了期望,他們的鬥志又被重新鼓舞起來,他們將為心中的目標努力。
07 張淮安的仁義
張淮安在營地門口接收前來投靠的四百多名貧民,讓他們登記畫押,每人用照相機照了相,以防他們被人殺害冒名頂替,接著宣佈他們的待遇,並說明他們與車隊正式人員的供應差距。沒人不會不滿意,他們聽到自己待遇只有那些後勤組的一半,反倒認為天經地義,在他們的認知中,車隊的老人都是嫡系,他們這些後來的都是外系,外系能和嫡系一樣麼?只有更加努力的工作,爭取成為嫡系。
張淮安宣佈只接收他們這些人,其他人一概不再接受,更讓他們感到慶幸,每天半斤糧食可不比其他勢力的男人少,幸好自己膽子夠大,碰上天大的好事,讓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而且,張淮安還讓他們先領了兩天的供應,一斤大米,說是讓他們回去交代清楚,算是安家費,這種好事是他們想都想不到的。
四百人中還有一百三十多名女人,這些女人都是看到車隊裡有女人勞作才厚著臉皮求上來的,沒想,真的成了,這意味著她們不用再去賣肉,不用再拼死去湖邊挖野菜,看著手中白花花的大米,都喜極而泣,一些一女人將裝大米的黑色塑膠帶貼在臉上,蠟黃乾瘦的臉頰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其中有十幾個比旁人更加瘦弱的女人猶豫地看著手中的大米,半晌,她們一起上前將大米放在張淮安的腳下,跪下不語。
張淮安被搞糊塗了,他想去攙扶,又猛然想起自己扮演的身份,他假裝不耐煩的瞟了一眼地上可伶巴巴,望著他的女人,有些厭惡的說道:
“我說,你們別給臉不要臉,我這兒可不差你們這幾個,要不是看著你們可憐,這好事兒也便宜不到你們身上,不想幹就別幹,留下大米自己走人就是····”
女人們一時驚駭之極,她們沒想到一時頭腦發熱會引氣這麼嚴重的後果,眼看好不容易得來的活命機會就要沒了,她們想要哭嚎,卻又不敢,生怕驚擾了這個看起很不好惹的東家,十幾個女人連連磕頭,一邊磕頭一邊訴說。
這些女人都是有孩子的,她們活的也比別人更加艱難,她們不忍心扔掉自己的孩子,準備與自己的孩子一起餓死,見這裡來了新勢力,她們抱著被趕走,被打死的想法,求著那一線被接濟的希望。
等到她們被招募之後,她們不止一次的用指甲掐著自己骨瘦如材的手腕,生怕這只是一個美夢,等到大米到手,她們又想起自己放在窩棚裡的孩子,是孩子就這麼扔在窩棚裡等著餓死,還是拼著與孩子一起餓死,為孩子求得一線活命的機會?所以她們交出大米,想讓車隊收容自己的孩子。
張淮安聽到這裡,心就像針扎似的,他想一口答應,又怕別人看到希望,提出更加難於拒絕的要求,要知道,在這個聚集地裡,各種比他們更慘的事兒比比皆是。
張小強身後的隊員們見到如此偉大的母親,皆有不忍之心,不過,這裡沒他們說話的份,車隊裡沒有那麼多的推食解衣,車隊裡靠得是上下尊卑,只有這樣,最危險的戰況才不會有討價還價,以前,李治都得聽隊長的命令去做最危險的事。
一些隊員眼眶都溼了,他們轉身用衣袖去擦眼淚,擦得最頻繁的是張淮安的勤務兵,芋頭,一隻粗·黑的大手拍在芋頭的肩頭,雲叔在芋頭耳邊說道:“放心吧,張長官比你的心更軟。”
張淮安表現的很是刻薄刁鑽,他掏出一隻雪茄就著身後的隊員手中的ZIPPO點上火頭,斜著眼睛瞄著跪在地上磕頭的女人們,雙眼中透著一股冷冰冰的寒意。
見到張淮安眼中的寒意,那些貧民們一陣驚懼,開始為那些女人悲哀,一些人則收起了心中的小算盤,低頭,老實的等待張淮安將這些女人趕走。
“你們死不死和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們的糧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我們從那些怪物嘴裡搶出來的,每一袋糧食上都沾著人血····”
張淮安說著話時,腦中閃現著喪屍集體跳長江的美妙場景,在他腳邊,那十幾個女人眼睛絕望,她們不敢再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