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邊樹影輕晃,被她一腳踏緊,再狠狠用力,像是要把那黑影踏進泥土裡去。
☆、告訴你們實情126
大臣們早就散去,殿中只跪著鼻青臉腫的秦安宴,正向秦蘭和君奕,嚎啕哭訴自己一路所受的驚嚇和委屈。漢儀在一邊站著,面如金紙,眼中聚滿眼淚,眨了眨,便滾滾落下。
“他們實在彪悍,千軍萬馬跟著臣後面追。臣不知道摔了多少回,才逃出那可怕的地方。那君漠宸壓根就不管臣的死活,只派了一個小嘍嘍前去,我看他巴不得讓宏王死了。”
秦蘭臉色慘白,扶著椅子扶手起身,又重重地跌坐下去,尖聲說:“那你沒見著耀然?”
“他們拖了好幾名士兵出來,當著臣的面行極刑,還說,正式向天下詔告大元王回來的那日,要用宏王祭天。”
“什麼?”漢儀從暗處衝出來,一把抓住了秦安宴的胳膊,淚水漣漣地問:“既然知道他們的地方了,宸王為何不前去相救?”
“宸王狼子野心,詔然若揭。最近這段時間,他按兵不動,由著大元鐵騎步步進犯……皇下趕緊下令出兵吧。”秦安宴膝行到君博奕面前,嗑頭哭訴。
君博奕抽出袍子,冷笑道:“出兵?耀然的兵符你可帶回來?你可記得那地方如何去?”
秦安宴抹著額上的汗搖頭,“臣根本就見不到宸王,也不知他並未交回兵符。那地方位於沙漠之中,對了,是宸王說,他與大元人定好了,讓人送臣與浮燈主持過去的。。”
“看來,是宸王把我們都給出賣了。”君博奕揉揉額頭,起身在大殿裡踱了幾圈,低聲說:“之前朕一直想不通,為何宸王每打下一處,都會留下重兵駐守。天燼國兵馬被他分散到了四個小國,而這四個小國南北相連,形成扇形,與我天燼國接壤。若他自立為王,立都幽州,以這四小國為領地,加上江夏王的地盤,足能與朝廷分庭抗禮。”
“宸王為何不直接奪取皇位?”秦安宴不解地問。
“一是父王去得突然,他那幾日被關在輪迴崖下,來不及調兵遣將。二是,父皇親手統率的御林軍把皇城守得固若金湯,他可能沒有太大的把握。我們天燼死士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君博奕轉頭看著他,沉思了一會兒,狐疑地問:“那個大元王真是焱殤,你沒看錯?”
“真是他,我和他就隔著這麼近的距離……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還有那氣度,就是他!”秦安用手比劃著,眼中仍有懼意窀。
“宸王與他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貴妃是懷著聖帝的種嫁進宮中?”君博奕深深吸氣,臉色越發難看。
“你是說……他們是兄弟?但哀家記得傾心貴妃沒生過孩子,難道是聖帝別的妃子所生?”秦蘭緊張地看著君博奕,手中錦帕攥成一團,“皇上,還是趕緊想辦法,把耀然救回來,他可是你親弟弟啊。若君漠宸真是大元人留下的種,那耀然就危險了。”
“朕會想辦法,國舅,浮燈主持人在何處?”君博奕小聲問。
“他沒跑出來,一定是被扣在那裡了。大元人才不管和尚不和尚,現在也不知道死活。”秦安宴趕緊回稟。
“他在那裡就好說。”君博奕點點頭,略微輕鬆了一些,“浮燈主持德高望眾,他們若想重立大元,就不敢傷天下百姓敬如神明的浮燈。”
“他們可都是野狼,惡魔!”秦安宴小聲提醒。
“皇上,我想去幽州。”漢儀快步過來,焦急地向君博奕行禮。
“不行,局勢太亂,你若出事,我無法向雲羅王交待。”君博奕劍眉鎖緊,摁了摁她的肩,“你就在宮中等著訊息,耀然福大命大,定不會有事。”
“可是……”漢儀心焦如焚,腦子裡一陣陣地脹疼,眼睛一黑,人直直地往前栽去。
“快送宏王妃去歇著,傳御醫,太后也回去歇著,朕還要商議耀然之事。”君博奕趕緊扶住她,召過婢女扶她下去。
秦蘭只得起身,柳眉緊擰,忿忿地看了一眼君博奕,和蓮佩一起下去。至出門之後,才握緊了蓮佩的手,小聲說:“靠皇帝可能靠不住,他巴不得耀然不回來了。你立刻出宮,找古大人,讓他派人去找涼王爺,只要涼王爺救出耀然,哀家就把耀然手中的赭色符也給他。”
“涼王爺?”蓮佩一驚,左右看看,小聲說:“他可是個奸詐的主,不好掌控。”
“哀家瞭解他,他性子貪婪,但計謀也多,先帝在時就常提他,若他肯老實些,一定會召他回京。他一直不服被派至涼郡那地方為王,想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