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掃了一圈,低聲問:“小珍珠呢?”
“出去玩了吧,我不讓它看我換衣裳。”青鳶嘻嘻地笑,跳出門檻,拽著他的袖子往外走,“去給傾華挑一件。”
“我已讓人送回去了,帶你去個地方。”君漠宸握住她冰涼的指尖,輕輕把她懷裡帶。
“去哪兒啊?”青鳶好奇地問。
“去了就知道。”
君漠宸笑笑,他強撐鎮定的神情裡,分明帶著幾分急切,讓青鳶越發好奇。
“不過,你跟我說實話,小珍珠去哪裡了?”他收緊了手掌,凝視著她的眼睛。
“去玩了。”青鳶咧嘴笑,轉開了頭。
君漠宸長眉微擰,仰頭看向天空,淡淡地說:“若它回不來,你別找我鬧。”
青鳶心頭一緊,二指往嘴裡一放,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君漠宸的神情越發清冷,他看著她的側臉,嚴肅地說:“阿九,你是不是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和誰在一起,你應該關心的是誰的生死。偷聽我議事,可以,但你通風報信,我就不容你了。”
“我能和誰通風報信,你神通廣大,還怕誰要你的命,我才要害怕,王爺一不高興就掐死我了。”
青鳶有些生氣,偷聽是不對,但她又不是聾子,聲音要往她耳朵裡鑽,能怪誰?她甩開了君漠宸的手,快步往前走。
君漠宸跟在她身後走了幾步,小珍珠始終沒出現,黑鷹飛得快,小珍珠也不賴,他見識過小珍珠的速度,非常難得。若兩隻雀兒較真,這時應當飛去老遠了。
“你快下令啊,別讓人射中它。”青鳶走了幾步,又急了,轉回來央求他。
“走吧,你既然放它出去,就看它的造化,也讓你長長記性。”君漠宸拖著她的手往前。
“君漠宸,那是我的小心肝,你若讓它出事,我就……”
“你能怎麼樣?”君漠宸緩緩轉過頭,平靜地說:“任你再怎麼蹦,也蹦不出我的手心。”
青鳶傻眼了,這人軟硬不吃,她的戰術無用啊!
冷暮牽著馬車過來了,請二人上去。
“走吧,今日一定要趕過去。”君漠宸把她抱起來,往馬車上一放。
青鳶縮到一角,擰眉皺臉地瞪君漠宸。她擔憂小珍珠,也擔心衛長風,君漠宸心狠手辣,說殺誰就殺誰,她攔不住,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衛長風去死。
“今日一過,我也能放鬆些了。”他掀開馬車窗簾,往外看了一眼,難得的,唇角噙著笑意。
這些年經歷的事,讓他行事作風格外謹慎,不到最後一刻,絕不露出底牌。因為他知道,稍錯一步,死的不僅是他,還有他身邊所有人。他承擔不起那樣的罪責,所以每日苛責自己,謹言慎行。
青鳶並不懂他,況且男人和女人的心思,一個像是筆直通往前方的大道,一個卻像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不可能想和一樣。她看著他顯得有些得意的模樣,心裡越加不舒服。
他可以有很多秘密,夫人、表妹成群。而她只一個從小保護她的衛長風,他卻一定要把他弄死。
“放過他,不行嗎?看在我的份上。”青鳶小聲問。
“嗯?”他轉過頭來,深遂的視線停在她的臉上,半晌,才淺淺一笑,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又看向窗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跟衛長風無關,是秦蘭設了陷阱想讓我跳,看你急眉赤眼,還真是讓我傷心。”
“真的嗎?”青鳶狐疑地看著他,小聲說:“我聽到你們提姓衛的。”
“秦安宴手下也有姓衛的,怎麼,這世上只有衛長風一人能姓衛?”他轉過臉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那……”青鳶雖是不信,但也沒辦法反駁,只能等小珍珠回來之後才知真相,沉默了會兒,小聲說:“那我們去哪裡?”
“破了秦蘭的局,想去嗎?”他笑道。
青鳶想了想,點頭。
“是想看衛長風吧?”他的長指探過來,抬起了青鳶的下頜。
“你少酸。”青鳶推開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九,我說過的,這裡只能放著我,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我真生氣的時候,你會喊痛的。”他在她的心口上捂了捂,慢吞吞地說。
“你少威脅我。”青鳶又推他的手,有些忿然地瞪他。
“嗯,你看,每回都是你先威脅我,我若不依你,你就要跑……”他低笑著,把她攬進懷裡,小聲說:“你啊,壞脾氣,看我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