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翻滾幾圈,滾入了枯草叢中。
月光籠罩著二人,像給二人披了層潔淨的薄紗,晚風拂動著枯草,撓到了焱殤的耳朵。他一抬頭,吻住了青鳶的嘴。
青鳶飛快地迎合上去,緊緊地抱住他。他滾燙的唇舌在她的嘴裡翻來覆去地索要,一點一點地吸
吮掉她的不安和惶恐。他的呼吸急促深沉,雙掌有力地摁著她的細腰,彷彿要把她就這樣揉進他的身子裡去一樣。
“主子。”冷衫在一邊小聲叫二人。
二人緩緩分開,又抱了會兒,焱殤才拉她起來。
“你沒事吧,四哥呢?”青鳶垂著頭小聲問。
焱殤彎下腰給青鳶拍打身上的灰塵,低聲說:“沒事,鳳芹被我們打下長河,不知生死,但起碼短時間裡不能作亂了。”
“怎麼這麼不順心呢?為什麼麻煩總要糾纏我。”青鳶眉頭擰了擰,小聲問。
焱殤心裡又是一抽,承諾給她安好,卻一直讓她受苦。
“若我那個夢是真的,你就幸福了。”她幽幽地說了句,轉身往前走。若她真活不過二十,這輩子的苦又白受了,她可真捨不得焱殤和衛長風啊。
她腳下有枯藤,焱殤拖住了她的手,喉結微微一沉,啞聲說:“阿九……慢些走……”
青鳶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同情的語氣,她恨極同情的語氣,好像她又回到逼仄的暗宮裡,光亮再度被老天收了回去。
“我沒事。”她眯了眯眼睛,輕笑著說:“浮燈說過,凰情能解的,我很快就能看到了,對不對。”
“對。”焱殤眉頭微擰,她每回輕笑,都說明她心情極糟糕。
“浮燈主持來了。”泠澗微抬下巴,看向前方。
只見浮燈手拎一盞燈籠,快步穿過繁白的梨花樹,漸行漸近。一彎眉月懸於枝頭,淡輝籠於他的雪色僧袍之上,競似剛從月中出來。
“浮燈主持剛在何處?”焱殤盯著他的眼睛,厲聲質問。他細思這幾次鳳芹的出現,似乎都伴隨著浮燈的腳步,這二人之間有什麼聯絡?
“方才宮中來人,太后想請幾卷經書回去。”浮燈手執佛珠,平靜地迎著焱殤的視線。
“宮中來的什麼人?”焱殤立刻追問。
“是我。”穆飛飛清脆的笑聲從高大的無花果樹後面傳出來。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穆飛飛一身紅襖紅裙,彎著月牙兒似的眼睛蹦了出來,雙手背在身後,笑眯眯地走近了眾人。
“乾孃聽說三塔寺的主持在此,所以讓我過來請經書。”
焱殤微微擰眉,目光從她臉上收回,盯著浮燈說:“浮燈主持能解凰情?”
“泠澗這幾天教王用的方子,剋制了凰情的發作,我們還有機會。”浮燈緩緩點頭。
“什麼凰情?”穆飛飛眨著大眼睛,好奇地問。
“好吃的,來點兒?”青鳶轉頭看她,笑著問。
“好啊好啊。”穆飛飛連連點頭,大眼睛盯著焱殤看著,笑眯眯地說:“大王哥哥,乾孃等著您回去用晚膳呢,她親手做的,說是大王哥哥小時候最愛吃的菜。”
青鳶聽著她脆軟甜蜜的聲音,心裡堵極了,到底是來請經書,還是來追著焱殤回去?
“浮燈主持,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她掙脫焱殤的手,伸手往前摸。
浮燈趕緊托住她的手腕,溫和地說:“要解凰情,先於每夜子時,全身浸在烈酒之中,迫使體內寒毒揮散出來,我再去找凰情的解藥。”
“烈酒?若我醉了怎麼辦?”
青鳶猶豫起來,她若醉了,又不知道會忘掉什麼事。她真怕了身上這些怪毛病,穿越就穿越吧,為什麼悲催成這樣?十八般武藝她一樣沒有,十八般毛病神一般附體。
上帝太不公平了,她又沒害過誰,她只是瞎眼愛錯人,就讓她承受這些無邊無際的折磨。快十七年了,居然沒幾天舒心的日子。
“不會,我有解酒珠。”浮燈溫柔地安慰她。
焱殤盯著他看,突然上前去,一掌抓住了他的衣袖,只聽嘶啦一聲,他的僧袍被焱殤整片撕開,白色的中衣貼在他削瘦的身體上,長眉淡目微微流露出愕然之色,但依然隱忍剋制地看著焱殤。
“再
脫,脫
乾淨。”焱殤拋開他的袖子,緊盯著他的眼睛下令。
冷衫一揮手,兩名侍衛上前去,將浮燈上上下下的衣裳全除去了。
這是一具極為漂亮的男人的身體,骨架修長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