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但是,你尊重冷柔啊,我想你一定不會罵她的吧。”青鳶扭著指尖,輕聲說。
“哦……冷柔脾氣大,武功也高,我佔不了便宜嘛……”冷陽嘿嘿地笑。
“多好啊,可惜我不會……”青鳶勉強笑笑,在昨日那間小屋前停下了腳步。
窗子很高,站在屋子裡面是看不到巷子裡的人的,難道是誤傷?以為是她回來了?
她輕輕推開門,地上的血漬還在,大團大團的暗褐色觸目驚心。
“打得很重,額頭裂開了,雪櫻郡主人很好,和她母親不一樣。”冷陽滿臉擔憂地說。
青鳶扭頭看了他一眼,彎下腰,拿了根樹枝在被人踩成泥汙的雪裡翻找。
“找什麼?”冷陽不解地問,這裡早就搜過了,若有人落下什麼,應當早就被人拿走了。
青鳶丟了樹枝,又往四周看,對面地勢稍高,正有一扇小窗對著這邊,裡面有人影匆匆一閃。
“那裡面住著什麼人?”她指對面,輕聲問。
“哦,這一條巷子住的都是許府的門人,負責織造。對面應該住的也是紡織娘。出事的這間屋子原本住著一位老婦,她前不久去世了,屋子空著,還沒住人。”冷陽小聲說。
青鳶輕輕點頭,拔腿走向對面。
“有人嗎?”她輕輕叩門,大聲說。
“對面的人已經盤問過了,她是個啞巴,不會說話。而且昨天在織造局裡做事,不在家裡。”冷陽走過來,幫著敲門。
開門的是個小孩,青鳶一眼就認出是那日在井臺邊討水喝的小男孩。
“你怎麼在這裡?”她摸著小男孩的腦袋,驚訝地問。
“我家裡很冷,香娘說,可以在她不在的時候,讓我來烤烤火。”小男孩瑟縮地往後躲,“求你們不要告訴別人,香娘會受罰的。”
“我不告訴別人,你昨日也在嗎?”青鳶心中一喜,趕緊問他。
小男孩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趕緊搖了搖頭,“不在,昨日我和娘去土地廟了。”
“王妃,走吧。”冷陽拍了拍她,低聲說:“我會讓人來問這孩子,你不能出來太久。”
“為什麼?”青鳶不解地看他,她站在臺階上,目光從他肩上掠過,巷子盡頭,一行人正快步往這邊走來。
☆、冰與火的搭配140
約摸有二十多人,都穿著褐色的衣袍,胸前繡著黑豹撲小鬼的圖案,腰挎一對彎刀,腳蹬牛皮長靴。
為首的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的年紀,身材強壯,面板被大漠風沙吹得黝黑粗糙,腰上掛著一面翡翠鑲金的令牌風,走路時肩膀微晃,帶了幾分傲氣。
“什麼人,這麼威風。”青鳶輕聲問旆。
冷陽把孩子推進去,拉緊了門,滿面笑意地轉頭看向來人,壓低聲音道:“他們是城中的禁衛軍,由老爺子直接管束。領頭的叫尉遲容,曾獨闖沙海,斬下一百多個天燼士兵的頭顱,在城中威望甚高。雪櫻小姐出事,許鎮南讓他察辦此案。他性子陰鬱,城府極深,等下他一定問王妃的話,若問得唐突莽撞,還請王妃不要與他起衝突。”
“放心,我打不過他,你也打不過,我今兒就扮斯文人。”
青鳶唇角微彎,笑吟吟地走到了冷陽身前。輸人不輸陣,她就不信許家人能隻手遮天,真不把面癱君放在眼裡。
“王妃吉祥。”一行人漸近,隔著三步的距離,齊刷刷地單腿跪下,抱拳給青鳶請安。
“尉遲將軍請起。”青鳶含笑點頭,緩步往前,一手扶住了尉遲容的胳膊。
“謝王妃,”尉遲容起身,笑著向冷陽抱拳問安,“翎嶽公子受傷回城,屬下本想前去探望,但聽聞公子需要靜養,不見客,所以一直未能成行。不知公子傷勢恢復得如何了?窠”
“尉遲將軍客氣,我今日才能出來走動,”冷陽衝他擠了擠眼睛,雙瞳中有狡黠的亮光閃動,“昨兒王妃受了驚嚇,王很心疼,我只好奉王命,陪王妃出來散散心。”
“王一向信任公子和嘯統領,這等重要大事,當然交給公子。”尉遲容打著哈哈,一雙陰鬱的眼睛看向青鳶,微微一笑,“王妃,請恕臣斗膽,王妃昨日在這裡見到婢女時,可曾遇上另外的人?按著那一棍打下來的力道,普通女子很難辦到,尤其是那名婢女,生得瘦小纖細,更難造成如此重的傷。”
青鳶指巷子另一頭,若干人高的仙人掌密密擠成一堆,正能藏下一人。
“有人躲在那邊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