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在堂中扭腰擺臂,舞得正歡。不時還有男子衝上去,抱著美人大肆親
吻。
黃管家穿過人群,到了最高面。高座之上,有一男子正坐在幾名美人中間,臉埋到了其中一人雪白的胸
前,吮得嘖嘖有聲。
黃管家大步上去,附到還沒停下的男人耳邊,小聲說:“主子,有大事。”
“什麼大事。”那人不耐煩地抬起頭來,接過了黃管家遞來的紫玉牌。燭光落在他深凹的眼睛上,高高的鼻樑下面,嘴唇上沾了好些胭脂香粉。
這人正是被焱殤戲弄過、和母豬過了豔麗一
夜的涼王,君正霖!
幽州丟了之後,他大病了一場,又被同族笑話,一時心裡鬱悶,託病閉門,悄悄跑來此處的別院散心暫住。
黃管家是別院的管家,一直在這裡幫他打理龍尾山下的鹽礦。劉爽是他在鎮上的耳目,來往的商人,若是那種脂肥油厚的,他們都會冒充山匪狠狠搜刮上一筆。
他拋了拋手裡的紫玉牌,臉色沉了沉,“雲羅的人跑這裡來幹什麼?”
“劉爽遇上的。”黃管家向劉爽使了個眼色。
劉爽趕緊上前來,跪到高臺下,狗腿十足地磕頭,“見過主人。”
“怎麼回事啊?”君正霖握緊紫玉牌上的吊繩,盯著劉爽問。
“回主人的話,小的奉命搜查盜走劉老闆家中香硯的人,在富貴酒莊遇上了這些人,”劉爽抬頭,指指君正霖手裡的紫玉牌,堆著笑說:“看這些人有些古怪,於是悄悄拿下了其中一人的腰牌。碰巧小的聽過硯商們說過雲羅皇族,他們那裡,就連下人都穿這種華竹錦的紫衣裳,以示富貴。小的當時就有些懷疑,再細看這腰牌,上面居然有高陵二字,小的不敢怠慢,所以趕緊拿來請示主人,要怎麼做?”
<“雲羅人都是小人,就把他們抓起來打上一頓,轟出城去。”君正霖揮揮手,又想埋入身邊女子的酥
胸內。
“不過,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夥江湖人,也很可疑。”劉爽磕頭,接著又說。
“什麼江湖人?”君正霖頭也不抬,在女人脖子上亂啃,含糊不清地說。
“四個男人,帶著三個女人,其中一個肥得像豬,一個又英俊霸氣,還有兩個男扮女裝,一個丫頭打扮。說是來買硯,但小的看,不像。只怕也是什麼有來頭的人,小的想,會不會是對主人不利,所以稟報給主人。”
劉爽巴拉巴拉地說完,君正霖已經坐了起來,手指頭在椅子扶手上敲了幾下,眉毛漸漸擰緊,“他們長什麼樣子?”
劉爽見他來了興致,趕緊形容起了焱殤和冷嘯他們的樣貌。
君正霖聽完,臉色已經完全黑了,他猛地站起來,一腳踹開了偎在腳踏邊的女人,大吼道:“都滾出去。”
殿上靜了一刻,眾人趕緊起身,飛快地退出了屋子。
“我去看看吧。”
從簾子後面繞出一名女子,粉衣輕掩,頸下酥
色半露,朱唇上染著千種風情,媚眼瞟來,劉爽的骨頭都酥麻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水欣去正好。”黃管家趕緊說。
“你去吧。”君正霖的臉色也軟了幾分。
“那我去去就回。”水欣拉好衣衫,慢步往臺階下走。
黃管家踢了劉爽一腳,他回過神來,趕緊追上了水欣。
看著二人出了大屋,黃管家轉身對著君正霖小聲說:“皇上養出的這些女探子,個個都是媚骨一把,冷箭滿腹,王爺還是小心些。”
“哼,他能耐我何,敵人不防,防自己人,難怪他一敗再敗。”君正霖一屁
股坐下去,手裡抓著紫玉腰牌往酒壺上輕敲,擠著一臉橫肉,殺氣騰騰地說,“若這一行人真是我猜的那些,我得好好報這個仇。”
“小心謀劃……”黃管家小聲提醒。
君正霖眼睛眯了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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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又來偷了。”徐大嬸送一行人出去,唉聲嘆氣地回來。
“鬧得很兇嗎?”
“是啊,不僅偷東西,還搶人,西頭的那幾戶人家裡,搶走了三個漂亮姑娘,有一個還是新門的媳婦兒,最後還是在山溝裡發現的,都糟踐得不成樣子了。”徐大嬸眉頭緊鎖,小聲說:“幾位小姐,穿男裝都不頂用,還是得小心些。”
“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