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又裝死。”青鳶把小珍珠捧起來,遞到了穆飛飛面前,愁容滿面地說:“飛飛高抬貴手,把鋒芒針取出來吧,我保證它再也不敢在你面前裝死了。”
穆飛飛的臉漲得像豬肝一下,飛快地瞟了一眼傾心太后,接過了小珍珠,在它的肚皮上取出了兩根鋒芒針。
“飛飛,你爹爹不是不讓你學這個嗎?”傾心太后滿臉震驚,快步過來看小珍珠。
它又蹬了蹬腿,像那日死一樣,然後一翻身站了起來,踱著方步,在地上啄野果子吃。
傾心太后很快就明白了那日小珍珠裝死是怎麼回事,她深深地看了飛飛一眼,輕聲說:“別再用鋒芒針了,你父親就是被這東西害了的。”
“是,乾孃。”穆飛飛深勾著頭,快哭出來了。
☆、191。在大元城上(萬更)【191】
“這個是戒指。”冷青撿起了那隻用錦帕包好的東西,捏了一下,愕然地看向穆飛飛。
穆飛飛拼命搖頭,撲通一聲跪到了傾心太后面前,“乾孃,不關我的事,我真不知道這東西什麼時候到我身上來的……”
“起來吧。”傾心太后有些頭疼了,猶豫了一會,看著焱殤說:“這戒指是我放在她身上的,我剛剛怕跑不過,落在敵人的手裡,當時實在太倉促,所以沒告訴她這是戒指。”
明眼人都聽得出這是傾心太后在庇護穆飛飛,但話已說到這地步上,再追究也沒結果。
“這戒指還是給殤兒自己拿著吧。”傾心太后讓冷青把戒指給了焱殤,又看了一眼青鳶,笑了笑,“飛飛是我看著出生,看著長大的,她不會害我們。好了,這事就打止了,不要再提了。燔”
“走吧。”
焱殤神情嚴肅,拉過青鳶的手,帶著眾人折了方向,趕往流雲鎮窠。
青鳶還有些不甘心,芸桃所說的兩個內奸始終沒找到,而太后和穆飛飛出現的時機太巧,若太后確定如假包換,那麼穆飛飛是不是被人買通了、跟來當內應的呢?
其實這想法是有些牽強的,穆飛飛自打出生就沒出過谷,她父親為了傾心太后漚心瀝血,也不可能出賣她。若強行穆飛飛是內奸,有些說不過去。青鳶覺得,穆飛飛想趁機趕走她的可能性比較大。
她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穆飛飛,她雙眼紅通通的,臉還是漲得像豬肝,扶著傾心太后的胳膊,和之前一樣仔細體貼。
“走了。”焱殤手掌用力,提醒她加快腳步。
青鳶知道,他一心想早點趕到流雲鎮,他是不想節外生枝的。而且見好就收,敲山震虎,未嘗不是件好事。傾心太后喜歡穆飛飛的性子,才想讓她成為焱殤身邊的人,現在穆飛飛的幻想已經破滅了,青鳶也不必要弄得人人都不開心。
流雲鎮這名字取得好,傍晚的紅霞就像紅色的浪潮,層層疊疊地堆在天空中。
不過,在青鳶的想像中,這地方應該很荒蕪,渺無人煙,蓬勃的雜草從青石板路的縫隙里長出來,不時有小獸追逐著飛快跑過,禿鷹停在光禿禿的枝頭,警惕地看著一行人。
實際上恰恰相反!
從踏進小鎮的那一刻起,青鳶就開始緊張。
小鎮裡不僅有人,而且還是江湖之人。雖然不多,但陸續有人趕到。有男有女,服飾各異。見到他們一行人,都會握緊手裡的兵器,往他們身上打量一番,似在尋思是敵是友,能耐大不大。
“怎麼會這樣?”站在殘破的鎮門城牆前,青鳶看著這些人小聲問:“進鎮的路到底有幾處?”
“有兩條。一條是我們走的這一條道,另一條是從雲羅國過來。流雲鎮橫跨了渭縣和汴梁縣,之前屬於大元國,後來被淵帝送給了雲羅國。開始還有人居住,但後來鬧鬼的傳聞越來越多,加上幾年大旱,方圓千里顆粒無收,土匪也鬧得兇悍,這裡的人就全都撤走了。你看看這些房子,全都破敗不堪,這些人也應該剛來不久。”焱殤步子不快不慢,不時打量路邊的人,低聲說道。
青鳶一聽就懂了,這些人可以從雲羅國光明正大的奔來,但他們一行人卻不能走那條路,只能經漁村過來。
當年漁村這條路也算是繁華的官道,只是因為當年大戰,累及地方,使繁華之地變成了荒涼村落,而且這條路也因為連續幾年的大洪水和泥石流沖刷改了道,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二十七年的塵封時光,足能讓那一片全都變成了死城。
雲羅這些年來,一直在發展,被他們佔去的那四城不說比得上天燼的繁華,但也不輸當年被大元國統領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