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離開。
“真是的。”青鳶嘟嘴,失望地扭頭看許雪櫻,“天晚了,我們也回去吧。”
“好吧。”許雪櫻收好帳目,和青鳶一起出來。
天色漸晚,路邊的酒樓賭檔的生意開始紅火,男人們大搖大擺,呼朋喚友地往這些地方鑽,空氣裡全是脂粉和濃烈的酒味兒。
當鋪外停著一輛馬車,許雪櫻先扶青鳶上馬車,正摟著披風外袍要往馬車上鑽時,突然又收回了腳,往東邊看了一眼,輕聲說:“你們先送王后回吧,我剛剛想起還有一本帳上的錯處未改過來,我怕明日忘記了,我改過了就回。”
“好吧。”青鳶知道她做事較真,也不催她,放她回了當鋪。
馬車穿過小巷,青鳶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許雪櫻上馬車之前往東邊看什麼?
“回去。”她立刻叫趕車的侍衛往回走。
到了當鋪一問,雪櫻果然已經離開了,正是往東邊去的。
“這丫頭,搞什麼鬼?”青鳶馬上就擔心起來,帶著侍衛們匆匆往東邊找去。
東邊是一條長巷,七轉八彎,轉得人腦袋發暈。好容易繞出去,發現又是一道長巷子。再走出去,就能看到城門了。
“她跑這邊來幹什麼呢?”青鳶狐疑地看著城門前計程車兵,自言自語地說。
“王后,天晚了,回去吧。”冷衫小聲勸道。
“不行啊,找找雪櫻吧。她那麼笨,被人拐走了怎麼辦。”青鳶搖頭,擔憂地說。許雪櫻為人太實在了,若遇上歹人,頂多只會嚴辭怒罵,再不然就玉石俱焚。
“我留幾個人尋找郡主,王后請先回府。”冷衫不肯退讓,堅持讓她回去。
他比冷青要固執,也嚇不住他,青鳶只有往回走。
小巷深深,高牆邊有大樹遮天蔽
日,越往裡走,光線越暗,漸漸看不清腳下的路。
咯噔,一隻小石子丟到她的腳邊,彈起老高,往左邊的牆腳砸去。聲音驚動了冷衫,他立刻拔出了彎刀,用力一揮,幾名侍衛馬上跑上前來,把青鳶圍在了中間。
“什麼人?”冷衫厲聲質問。
咕嚕嚕,又是一枚石子打過來,從街角伸出一個小腦袋,驚恐又好奇地看著他們。
居然是個小孩子,看上去頂多五六歲。
“小娃娃,過來。”青鳶向她招招手,笑著說。
“你們是來租屋子的嗎?”小男孩磨磨蹭蹭地出來,壯著肚子問她們。
“你們家有屋子出租?”青鳶摸摸他的小腦袋,小聲問。
“我們家有,你們不要只租黃大伯家的屋子,我家的屋子雖然小一點,但是我娘掃得很乾淨。”小男孩吸了吸鼻涕,小臉上全是認真。
“這樣呀,冷衫,給他一點碎銀子,送他回去,不要嚇到他了。”青鳶琢磨,這家裡一定遇上什麼困難了,所以這小娃娃才會跑出來找人租房子。
冷衫拿出銀袋,倒了一把碎銀子給小男孩,嚇唬他說:“再敢拿石子打人,小心我告訴你爹,揍你。”
“我沒有爹。”小男孩捧著銀子,又用力吸了吸鼻涕,神情興奮起來,“不過,你們要是再給我一點,揍我也沒關係。”
“小滑頭,回去吧。”青鳶笑笑,看著他
看著侍衛送小男孩走遠了,青鳶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手心裡麻麻的,眼睛也開始有些掃模糊不清,她暗叫不好,迅速收回了手,大聲說:“把那小孩兒扣住。”
那侍衛一聽,立馬摁住了小男孩。
“王后,你怎麼了?”看她神色不對,冷衫急了,趕緊扶住了她,焦急地問她。
“看他手心有什麼。”青鳶搖了搖頭,用力抬起了痠軟的胳膊,暗光下,只見手心裡一團硃紅之色。
“你這個小賊,你居然下暗手。”冷衫火冒三丈,大步過去,一把將小孩給揪了起來,拎到了半空中。
“哇……”男孩子嚇得大哭起來。
“別嚇到他,帶回去好好問。”青鳶心裡明白,她剛剛摸了這孩子的腦袋,只她一人中招!
“王后,我揹你。”冷衫顧不上男女有別,尊卑有分,揹著她施展輕功往巷子外跑。
“記得留人找雪櫻,我怕她也中了埋伏……”青鳶急
喘著,焦急地吩咐。
“立刻讓人來搜。”冷衫下了命令,全力往外奔跑。
青鳶的神智越來越模糊,但身子裡又有一股特別的熱度在流竄,她忍了會兒,猛地明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