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汗。
“那吃了飯能玩嗎?”小十期待地問。
“不可以,明天才能玩。”青鳶搖頭,認真地說:“你答應過娘,要聽話,不能說話不算數。”
小十擰擰小眉毛,嘟著嘴說:“好吧。”
“她想玩就讓她玩。”焱殤把她頂在肩頭,笑道:“難不成我的小公主想玩鞦韆也不行?”
“不行,要有規矩,不聽話就要打屁
屁。”青鳶堅定地搖頭。
“我要找爹爹去玩。”小十不高興地說。
“你爹就在這裡。”青鳶擰她的小臉,微笑著說。
“爹爹在船上……”小十扭頭看宮牆的方向,小臉上全是傷心的神情,“要找爹爹……”
傾心太后終於聽出了些名堂,奇怪地問:“這是怎麼回事?她叫誰爹呢?”
“沒事。”焱殤笑道:“走,爹帶小十吃小魚乾去。”
“應該改口,叫父皇。”有名朝臣命婦笑著接話。
“一樣,隨她吧。”焱殤寵溺地把小十舉高了,仰著看著她笑。
“好玩,好玩。”小十蹬著小胖腿,又笑起來了。
“對了,雪櫻呢?”傾心太后往人群裡找了一會兒,奇怪地問:“還有長風呢?他們兩個沒一起回來?”
“雪櫻回來了,長風走了。”焱殤平靜地說。
“這孩子又跑哪裡去啊?哎喲,我這一家人怎麼就總不得團圓。”傾心太后急了,連聲讓人去把衛長風找回來。
“太后,四哥喜歡自由,你讓他一個人去安靜安靜吧。他想我們了,就會回來看看的。”青鳶勸道。
“那得到什麼時候,再說了,他要想,也不是想我們哪……”傾心太后心急如焚,催著焱殤趕緊把侍衛們都打發出去找人。
“找回來也好,雪櫻挺傷心的。”焱殤低聲說。
“不過,雪櫻也做了一年多王后……”傾心太后吞吞吐吐地說,
“母后!”焱殤擰眉,打斷了她的話。
“我的意思是,給天下一個交待,不然雪櫻以後不好做人。”傾心太后嘆息道。
青鳶其實也想過這一點,雪櫻這回更難嫁人了!若衛長風不開竅,總不能讓她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一輩子吧?
“那把衛長風抓回來,往他茶里加一把藥,生米煮成熟飯如何?”她扯扯焱殤的袖子,小聲獻計。
焱殤嘴角輕抽,抽回手,“你是想雪櫻跟你拼命,還是想衛長風跟你拼命?”
青鳶乾笑,挽住了他的手臂,小聲說:“都不想。”
她才不想再橫生枝節,如今天下已定,一家安好,多好啊!感情的事強迫不來,雪櫻和衛長風若有緣份,哪怕天長日久,也終會走到一走。若沒有緣份,這些人操碎了心,也不會佳偶成雙。
伴駕的朝臣命婦們慢吞吞跟在一家人後面,有人終於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孤男寡
女關在島上,若真沒苟且之事,誰信呢?”
“是啊,小公主方才不是說,一直同住一室嗎?奇怪了,說是高陵熠曾經訓練殺手的地方,怎麼會只有一間房?”
“少嚼了,小心被人聽到。”
“聽到又如何,不就是這麼回事嗎?高陵熠既然把她抓去,難道就是擺著看?我看這小公主……一點都不像王,誰知道……”
“快別說了,真會被剪掉舌頭的。”有人害怕了,縮了縮脖子,飛快地跑開了。
————————————分界線——————————————
夜深了。
青鳶把睡熟的小十放到床上,掖好單獨為她縫製的小被子,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一歲半了,第一回睡這麼柔軟,這麼好的床!
她撫著小東西的臉,悲喜交加。
雖說生活好不好,不全以物質來衡量,但是哪會有人不想給孩子
最好的一切呢?想想小十被高陵熠掐著喉嚨的那一幕,她都會渾身發涼。
“怎麼不睡?”焱殤舉著燭臺過來,輕手輕腳地放到了一邊的小几上。
“你也睡這裡?”青鳶扭頭看他,見他長髮披散,只著中衣,於是好奇地問。
“那我睡哪兒?”焱殤好笑地問。
青鳶笑著指一邊的貴妃榻,“去那裡獨自委屈去,別擠著她了。”
“我睡這一頭不行嗎?我怎麼就擠著她了。”焱殤有些鬱悶,直接躺到了另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