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太后務必恩許。”
大太監應聲,快步出去。
青鳶聽得清晰,看著他出來,抿唇一笑,雙手在額前拱著,向他彎了彎身子,算是答謝。
君漠宸掃她一眼,轉開了頭。
她和浮燈緊挨著,腦袋快湊人家臉前面去了,看著扎眼。
洛老太妃慢吞吞出來,看了一眼青鳶,“我或者可以把人請來,但以後留不留得住,得宸王想辦法。太后這些年來與我交往並不多,或者可以讓皇上頒道旨意,讓上官薇到我這裡來陪我,至於那位小萍姑娘,可以替她物色一下,看看這朝中有沒有合適的人選,讓她嫁出去。畢竟她也不算是曼海宮裡的人,只是上官薇的表侄女,把她扣在宮中,也沒什麼必要。”
“謝太妃。”青鳶趕緊給她磕頭,有洛老太妃出面,上官薇和傾華起碼不用幹重活。
“你明兒生辰,晚上過來用膳吧,我給你煮壽麵。”洛老太妃轉頭看君漠宸,和藹地笑。
“不來了。”君漠宸搖頭,接過侍婢遞來的茶碗,輕抿一口,眉頭隨即緊皺起,“這是什麼茶?”
“是鄂山,給你降降火。”洛老太妃一語雙關。
“火正盛,豈是一碗苦茶能降的。”君漠宸放下茶碗,拿起桌上的經書看,“浮燈主持天天唸經,可能把持心火?”
“阿彌陀佛,貧僧心中無火。”浮燈轉動佛珠,溫和地說。
“都說人有三把火,頭頂一把,肩上兩把,若火滅了,人就死了。敢問浮燈主持,可真有這三把火?”君漠宸又問。
洛老太妃驚訝地問:“咦,宸王你現在也理佛了?”
“佛即是我,我即是佛。”君漠宸放下經書,淡淡兩句。
“你太狂傲了。”青鳶腦袋側過去,小聲責備他。
“你在這裡等她們吧,本王還有事要辦。”君漠宸看她一眼,起身離開。
“那她們來了,又要回去怎麼辦?”青鳶追至門口。
“不是還有浮燈主持嗎?”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青鳶愣了一下,小聲說:“你怎麼酸不拉嘰的,和一個和尚吃什麼醋。”
“胡說八道,”他神色鎮定,淡然道:“只需說浮燈主持看出她二人身上有魑魅跟著,秦蘭定不敢讓她們回去。”
“咦,好主意,宸王英明。”青鳶雙眼一亮,又拱了拳貼在額頭上向他彎腰,“恭送宸王。”
“亥時去東角門,我來接你。”君漠宸突然壓低了聲音。
“又去那裡幹什麼?”青鳶臉上微燙,又想約會嗎?
“降火。”君漠宸丟下二字,拔腿走了。
啊,不僅猖狂,還yin蕩!青鳶被他震得渾身如一道電流劈過,歪了歪嘴角,扭頭看向屋裡。
洛老太妃正眉頭微皺,盯著她看著。黎夷拿起了那疊紙,繼續請教洛老太妃有關埃蘭國的事。
“此次來的是埃蘭國的小侯爺,還有半月夫人。下官有些不懂,為何要派一名夫人前來?”
“哦,埃蘭國有個傳統,”洛老太妃起身,拿著花剪去窗子邊修剪墨蘭,“埃蘭國的夫人是終身不嫁的女子,她們負責占卜,有些像術師,但沒有術師那麼神秘,只是一種儀式。比如什麼時辰出發,什麼時候辦事,都先佔卜一下,圖個吉利。”
“哦,原來如此。”黎夷恍然大悟,又討教了一些問題。
青鳶伸長脖子往外看,大雪紛紛,還不見上官薇和傾華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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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秦蘭的惜福宮過來,本就要走上大半柱香的工夫,加之傾華受了涼,人輕飄飄的,走一步,便晃三晃,搖搖欲墜,像是隨時會倒在大雪裡,所以更慢了,走了一柱香工夫,還在半路上。
“公公,能找頂轎子嗎?小萍她實在走不動了。”上官薇扶著傾華,小聲央求海山公公。
海山為難地四處張望了一眼,輕聲說:“一是不合規矩,二是這裡也沒地方可以找轎子,二位還是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了。宸王和傾華姑娘特地求了洛老太妃,才把你二人接出來,還得早點過去,商量一下,怎麼才能讓你二人不必回去了。”
上官薇眉頭緊鎖,心疼地看著傾華。
“姨母,不要為難公公。”
傾華咬著牙,堅持著又往前走了幾步,但腳下一軟,人還是摔到了雪地上。昨晚那幾桶冰涼的井水,差點要了她的命,她現在還在發燒。
“來,我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