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來,我想到我經歷的一切,我想到我親手把你用布包起來……我就痛不欲生……”
“但那畫像……”
“我早該想到的,你這張臉就是大元城當時號稱第一美男子的宦震的臉……你摸摸這裡,你以為是骨頭嗎?這是變骨
針……”
傾心太后把他的手指摁在他的臉上,激動地教他摸尋那些與他的骨頭永遠不可能再分開的變骨針。
“帶著這些針,小時候你一定受了不少罪。”傾心太后又嗚咽了起來。
衛長風緩緩放下了手,九歲之前,他的臉常常痛得讓他整晚睡不著覺,還莫名其妙會出現傷口,但師傅也找不到原因,只能用草藥給他醫治,原來是這些變骨針在折磨他。
“變骨針是我師門絕技,每隔幾月一定要取出來,不然很可能會出大事,老天保佑你居然熬過來了。”
傾心太后捧住他的雙手,扭頭讓焱殤過來。
焱殤還未從震驚中恢復,怔立半晌,才緩步走近二人。
“殤兒,這是你親哥哥。”傾心太后把衛長風的手遞給焱殤,哽咽道:“你也懂變骨針,你摸摸他的臉便知道了。”
焱殤猶豫了一下,長指落到了衛長風的臉上,十數根變骨針帶給他粗礪的質感。當年他費了些時日才適應變骨的疼痛,而衛長風卻帶著這些針熬了好些年。
“這是真的了?”
“太不可思議了。”
“難道當年大王子被埋到城外之後,就是被曼海的大術師給挖走的?”
“師傅只說當年是在城外挖到了我,具體位置我並未問過,我也從未想過要去找家人,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習慣沒有家人了。”衛長風輕輕推開了焱殤的手,心中並沒有喜悅,而是充滿了失落。
如此一來,他更沒辦法和阿九在一起了!
“四哥,我們現在真的成一家人了。”青鳶衝過來,拉緊他的手指,激動萬分地說。
“我先靜一會兒。”衛長風抽出手,惶惶起身,抬步就走。
他踢到了桌腳,桌子被碰出好遠,酒壺倒下,酒碗的酒盪出來,灑落在桌上。他統統不顧,徑直往人群中走去。
“長風,你看不到,別亂碰。”傾心太后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衛長風的腳步緩下來,藏在袖中的拳頭狠狠捏緊。他絲毫不想在這些人面前露出弱勢的一面,不想被焱殤給看輕,更不想和焱殤做兄弟!他們是情敵,他之所以和太后回來,只是捨不得阿九而已,他不是聖人,他無法做到和情敵成了親生兄弟。還有這些大元人,離他的生活太遠太遠,他也無法和這些曾經排斥謾罵過他的大元人當什麼家人。
他就不應該隨著太后來這裡!
他就應該離阿九遠遠的,一輩子不見。
“鳳芹的血有毒,濺到他的眼睛上了,這些天我正嘗試給他治眼睛。”傾心太后小聲解釋。
“四哥,你回來。”青鳶快步過去,拉住了他的袖子,小聲說:“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沒什麼好看,過幾日就好了,我給自己卜算過,我是孤煞命,你們最好離我遠一點。”
衛長風抽回袖子,步子愈大。
“有臺階,”許雪櫻適時的扶了他一把,同情地說:“長風門主小心。”
衛長風的耳朵動了動,抽回手,淡淡地說:“多謝雪櫻小姐。”
“長風門主,我明白你的心情,但這也是好事,起碼知道自己從哪裡來,以後到哪裡去。”許雪櫻輕聲說。
衛長風嘴角輕抿,面無表情地邁過了門檻。
此時一把無奈的聲音響了起來,“我這倒黴的人可以走了嗎?”
眾人看向黎夷,只見他獨自站在大堂一角,垂著還在淌血的手指,百般無奈地看著眾人。
“不能。”南月果斷地說。
“這又是為何?”黎夷急了。
“因為你知道了龍脈之事。”青鳶同情地看著他。
“我……我耳朵聾了還不行?”黎夷頓時焦躁起來。
☆、215。他居然真的來了【215】
“長風,孩子……”傾心太后急了,拔腿就追。
“我看,黎大人耳朵挺好。”青鳶順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往他的耳朵上輕敲,小聲說:“黎大人懂治水,就在這裡暫住一段時日好了。”
“絕對不行……我還上有高堂……”
黎夷臉色大變,連連擺手。
“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