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走近了幾步,手撫著馬兒的耳朵,小聲說:“我雖無用,也想盡力保護我想保護的人不受傷害。你
們男人總愛自大,但有時候女人的敏
感是男人比不上的。我覺得我沒有錯,我想弄清楚……”
“你呀。”衛長風低嘆,拍了拍她的腦袋,“回去吧,我去查。”
“四哥慢走,四哥辛苦……”青鳶退了兩步,目送他快馬加鞭,漸漸沒入寂靜夜色。
其實衛長風比焱殤更懂她,也許這是因為她和衛長風相處的時間更長、衛長風的性子更為溫和吧。但現實偏偏就是這樣,親情直接取代了愛情,而時光往往帶來了新鮮的選擇,讓人忽視了平常最為依賴的一切,不然為何會說愛情都是盲目的呢?
但青鳶並不後悔,焱殤是她自己選的,是她愛的,是她想跟著一起往前走的人。當人們愛上的時候往往充滿激情,磨合的時候,時光就長出尖刺,走不過去的人分道揚鑣,深愛的人,牽手到老。
“看夠了?”焱殤的手掌落在她的頭頂,輕輕揉了揉。
青鳶往後靠,偎在他的懷中,輕聲說:“焱殤,婆婆想把雪櫻和飛飛都嫁給四哥……”
“好啊。”焱殤漫不經心地回。
青鳶轉頭看他,認真地說:“焱殤,你到底是吃醋,還是覺得突然成了弟弟而不甘心?我看你今天一直都怪怪的。”
“有嗎?”焱殤嘴角抿抿。
“也對,突然從老大成了排行老二……”青鳶踮腳,努力去夠他的頭頂,拍了拍,“乖,當個乖弟弟。”
焱殤滿臉古怪,捏著她的耳朵說:“你是可惜以後不能眉來眼去了吧?勾
引兄長,那可是得浸豬籠的。”
“我好怕。”青鳶瞪了瞪眼睛,轉身就走。
焱殤跟在她的身後,一把抱住她的腰,直接往馬車裡塞。青鳶才掙扎一下,只聽他低低地笑,“顧阿九,你不是想知道冷潭的訊息嗎?”
“是啊是啊。”青鳶眼睛大亮,轉到他面前興奮地笑,“現在能說了嗎?”
“我家王后怎麼這麼忙?又要管人家屋裡有沒有花,又要管別人什麼時候學武功,還要管別人給相公寫的信……”焱殤打趣道。
青鳶眨巴眼睛,捏了捏自己的耳朵,認真地說:“王,我已經幫你捏了這女人的耳朵,你可以說了嗎?”
焱殤把她另一隻耳朵上捏緊,感受著小耳珠的柔軟觸感,笑道:“傾華在雲羅,成了高陵越的新
寵。高陵熠一定是鳳芹,藉著這些年治病的理由,請了很多大夫去雲羅,其實每個人帶去的奇藥,都被他拿去練了血咒。”
“傾華居然和高陵越在一起,他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那高陵熠看上去病怏怏的……他武功有那麼高嗎,居然連你也打不過他!”青鳶驚訝地看著焱殤。
“鳳芹一慣愛用離間計,這回我要讓他自食其果。”焱殤唇角緩緩揚高。
“離間計?你是說,要離間他們兩兄弟的感情?”青鳶猛地瞪大眸子,“但是看上去他們兄弟二人的感情很好啊。”
“再好的感情,只要心中藏私,就經不起再三挑拔。”焱殤淡定地說。
也對,高陵熠一看就是野心勃勃之人!青鳶想想,又小聲說:“若可以,留傾華一命好不好?”
“看你表現。”焱殤有些傲氣地笑。
青鳶咬唇眯眼,認真地說:“你若不從,我必……”
“如何?”焱殤唇角笑意微冷,眼神銳利地盯著她。
“我必跪下求你,一日不應,我就跪三日,三日不應,我就跪斷腿,腿斷了你還不應,我就去哭死算了。”青鳶沒骨氣地說。
“你真是……”焱殤揉她的小腦袋,無奈地笑道:“衛長風居然能讓著你這麼久。”
“你後悔了嗎?我本來就不好,我一身都是缺點,是你瞎了眼要霸王硬
上弓!”青鳶臉色微紅,不滿地說:“現在你後悔也來不及了……種子都播下去了,禁止退貨。”
“誰說要退貨,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焱殤又捏她的小臉,低低地笑,“這世上喜歡如此自虐的,只怕只有我與某人了。”
“說得我沒人要一樣,好歹本公主也是傾國一枝花。”青鳶不服氣地說。
“你不服也不行,當年高臺起舞,你扮的可是淑女公主。世間男子圖的是陪嫁十大車的寶貝,還有溫柔多病的公主。你難道不知道,娶公主得要膽量,尤其是上官薇那悍婦的女兒。人家看中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