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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衛長風睜開眼睛,看著坐在不遠處的焱殤問。
過了一會兒,焱殤沉聲道:“很好。”
呵,能有多好?這時候的兩人都是打腫臉充胖子,不肯在對方面前服輸罷了。整個人火燒火燎,像被架在熊熊大火裡烤著一樣。
“泠澗什麼時候來?”衛長風擰眉,轉頭看山洞入口處。
焱殤嘴角抽抽,低聲說:“也不知道會不會又拖著一馬車的女人來。”
“我無所謂。”衛長風冷笑。
焱殤轉頭看他,譏笑道:“那你自便。”
衛長風薄唇緊抿,掃他一眼,又合上了雙眸。
“沒有解藥。”泠澗急匆匆的聲音從山洞口傳進來。
“什麼?”兩個人心頭一顫,同時站了起來。
“一時之間,根本配不到解藥。”泠澗抹著額上熱汗,焦急地說:“有幾味藥必須去採摘新鮮的,泗水城根本沒有。我給你們二人配了暫時能剋制藥
性的湯藥,你們趕緊喝了。”
他遞過一隻大黑罈子,裡面黑乎乎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焱殤狐疑地看著罈子,真懷疑這小子是故意整他,折騰出這麼一罈子的東西來。
“快喝吧,你二人已經中了誅情兩個時辰了,再不喝下去,控制住誅情,到時候可能真會不分男女,勇猛撲上的。”泠澗防備地看著二人,腳步慢慢後撤,分明是怕他二人撲過來。
“你想得美,撲誰也看不上你!”焱殤咬牙切齒地奪過罈子,仰頭就喝了一大口。
“看不上才好。”泠澗不滿地嘟囔,“我這什麼苦命,還要繼續為你跑腿賣命,我又不是大元人,我
為何要伺侯你。”
“憑你還想要雙雪樽,想問問高陵熠血咒是怎麼練成的,不如你自己找他去?”焱殤把罈子丟給衛長風,盤腿坐下,繼續調息納氣。
泠澗蹲下來,看著他赤
紅的臉,笑嘻嘻地說:“只怕你洞
房那晚,也沒這麼迫切吧?”
“滾。”焱殤從唇中擠出一字,殺氣騰騰。
泠澗又看忍著噁心、強行把藥汁灌進嘴裡的衛長風,似笑非笑地說:“那些女子還在,大皇子,王他不敢伸手,你沒什麼可以顧忌的,不如我給你叫來。這樣,你可以比他少吃些苦頭。”
衛長風抹了嘴,把罈子丟給他,一言不發地往外走。
“真去?”泠澗趕緊往外追。
“回去睡覺。”衛長風淡漠地說,他可沒心思和不太熟悉的人開這些玩笑。
“嘖嘖,又是一根木頭。你們兩兄弟還真是同一型別,都是懼內高手。”泠澗失望地說。
“想玩,自己去。”焱殤沒好氣地罵。
“我倒是想啊,但這樣的庸脂俗粉,入不了我的眼。”泠澗撿起罈子,浸在泉水裡清洗,頓時滿溪惡臭。
“到底用什麼製成的?”焱殤忍不住反胃,小聲問他。
“哦,蝙蝠屎,童子黃金湯,三年蠍子尾,爛桔梗……”
“撲……”
焱殤吐了個天翻地覆,連連擺手,憤怒地說:“滾、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泠澗抱著罈子,頗有些委屈,“我多辛苦才配上這些東西,你居然還嫌棄,起碼你現在能直著腰出去了。”
焱殤又是一陣猛吐,一掌扒開他,大步離開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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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內,傾心太后正臥在榻上,穆飛飛在給她捶打腿腳,溫暖的燭光在風裡搖動,一團黑影俯在穆飛飛的腳邊,如溫馴的小獸一般。
“飛飛,你去去睡吧。”傾心太后睜開眼睛,拍了拍穆飛飛的手,憐愛地說:“我都好多了,你不要太累著了。”
“乾孃,我都習慣了,這些年來每晚睡前都給乾孃捶捶腿,說說話。不然我都睡不著。”穆飛飛乖巧地笑笑,給傾心太后端來了一直溫在桌上的暖神茶。
“飛飛的這茶確實是好東西,這麼多年來,都是靠這茶,我才睡得安穩。”傾心太后感嘆道。
“乾孃歇著吧,我回屋去了。”穆飛飛接過空茶碗,笑著往外走。
“飛飛……”傾心太后猶豫了一下,喚住了她。
“乾孃,有什麼事?”穆飛飛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