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您是不愛則已,一愛就愛進骨頭裡啊。這麼多年來,送你多少美人兒,您是一個也瞧不上眼,唯這一個公主,你如此上心,打仗都帶在身邊。但宸王別忘了,大元狗要的人就是她,帶她在身邊,您就不怕被人鑽了空子,把您的心肝寶貝兒給搶走了?依我看,這小美人還是留在宮裡好,等宸王凱旋,再風風光光接回去,舒舒服服地享受溫柔鄉。”
“怎麼,秦國舅如今當了兵部尚宮,連本王的事也要管了。”君漠宸轉過頭,冷冷地說。
“這……在下只是好心提醒,宸王不必發怒。”秦安宴臉綠了,乾咳幾聲,轉過了頭,“宸王隻手遮天,當然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吵什麼。”君耀然微微擰眉,有些不滿地看秦安宴,“皇叔自有主張。”
“皇叔,秦大人雖然話有不妥,但皇叔也別忘了浮燈主持說的,她的心疾不是一般的嚴重,浮燈主持這幾天都在為她找尋治心疾的藥材,朕也讓御醫開啟了御藥庫,供浮燈主持使用。她在宮中,總比跟著你行軍打仗好。”君博奕又勸道。
君漠宸長眉微擰,起身往外走,“既如此,臣回去準備出征之事,先行告退。”
“這什麼臭脾氣,目中無人,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秦安宴跳起來,指著他罵。
“這樣指過本王的人,都死了。”他的聲音從門外冷冷傳入。
秦安宴打了個冷戰,忍不住又小聲罵,“無法無天,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裡,皇上您瞧瞧他……”
“好了,”君博奕打斷他,手輕輕揮了揮,“你們都下去準備吧。”
眾人起身,行了禮,退出御書房。
衛長風等眾人退下後,走到君博奕面前,低聲說:“皇上,請恩准臣辭官。”
“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你現在這樣走,不是看著她去了宸王那裡嗎?”君博奕站起來,繞出書案,輕拍衛長風的肩,低聲說:“朕還有事要交待你,若此事成了,就解開了一個困擾朕多年的謎。”
“什麼謎?”衛長風低聲問。
“皇叔每年都有一個月不見蹤影,朕想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君博奕看著衛長風,一字一頓地說。
衛長風眉頭緊鎖,轉頭看向窗外,君漠宸的身影已經出了御書院的大院,太后的人就在外面守著,迎著君漠宸去惜福宮。
“誰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呢?你說,他為什麼會想著帶阿九出征?真因為是喜歡?”君博奕也看到了這一幕,眉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衛長風的眉,卻擰越緊了。
風捲著雪花往窗子裡飛,滿院梅花正在風雪中輕顫,在這種天氣裡出征,並不是件舒服的事,何況是連夜疾行,不眠不休。衛長風也十分清楚,依著傾華現在身體狀況,走不到底,也不可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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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蓮正帶著人等君漠宸和君耀然,見二人一前一後地過來了,立刻笑吟吟地迎著眾婢上前迎接。
君漠宸剛踏上臺階,一道嬌小的身影從高牆後衝出來,攔住了他。
“宸王。”青鳶眉頭緊擰,脆生生地問:“到底是誰出的這餿主意,她病成這樣,只怕走到半路就不行了,你確定要帶她去?”
滿場皆靜,君漠宸臉色黯沉,雙瞳裡冷光緩緩亮起,輕輕點頭。
青鳶冷笑,轉頭看向他身後跟的那些人,小聲說:“若真想找個誘餌,找誰都可以,你們甚至可以找個會武功的女人,更為保險。為什麼偏是她?為什麼你們都這樣?打不贏,就拿著女人去當誘餌。”
青鳶心裡很清楚,眼前這些人只怕都已經知曉代嫁一事,上官薇對“萍兒”的態度已能說明一切,何蕊嬤嬤還被他們捉去拷打過。所以,無論真假,他們是決定把真正的傾華推出去了。他們是想焱殤死,所以傾華也逃不掉。
“王爺?”她仰頭看著君漠宸,小聲央求道:“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她這一路疾奔過來,汗水把頭髮都汗透了,粘在她的額頭上,嘴唇卻有些青紫色,心臟隱隱地痛。她還笑話傾華弱不經風,但看看她自己吧,曾經的她,奔跑如風的她,現在也成了個病秧子了,不過跑了一盞茶的工夫,就喘得像破風箱。
“顧尚宮,天燼如今正面臨危機之時,你不要如此使小性子。既然宸王中意你,又有萍姑娘自願替你,你就好好惜福,在宮裡等宸王凱旋。”秦蘭的聲音突然響起。
眾人轉頭,只見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