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吶喊喝彩,甚至有不少姑娘都在此時感覺呼吸變快,臉蛋泛紅。
在這些人眼中,京都才子趙崇禮可是香餑餑,那是無數閨秀魂牽夢繞的情郎啊!
人群當中立馬就傳開了議論。
“哇,趙公子竟然都出來了,看樣子這位小公子今天得折在這兒了!”
“沒錯,年紀輕輕能到這一步已是不容易了,不過遇上趙公子的話,估計還是會差上一些。”
“哎呀,可惜呀。”
“那用說嗎?趙公子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出自名門,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人物。”
周圍的人越說越起勁,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為桂枝感到遺憾了。
雖然剛才桂枝的表現也是不錯,但是在他們眼中,趙崇禮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才子,畢竟名聲在外。
不過面對著諸多人的擔憂,桂枝卻並沒有與他們一樣,反而是顯得十分輕鬆,他站回到一邊看著趙崇禮。
而趙崇禮從人群當中走出來,先是彬彬有禮地朝桂枝施了一禮,隨後便是從案臺上拿起了筆,準備繪畫作詩。
“既然如此,那趙某便獻醜了。”說到這兒,他將手上的筆輕輕地壓在紙上,開始遊刃有餘地挪動著,筆尖接觸紙面所發出輕微的摩擦聲傳出,紙上,緩緩出現了一幅與方才桂枝所畫的那幅頗為相似的畫。
仔細一看,竟也是一朵荷花!
趙令才見此,似乎是有些不滿,站在一旁低聲念道:“崇禮兄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啊,要是你留了情,丟人的可是兄弟我呀!”
趙崇禮並沒有搭理他,而是將注意力完全放在紙上,畫完後,又立即開始寫詩,只見詞曰:“灼灼荷花潤,散點綠池出。伴在春波底,雙影共紛紅。”
待到趙崇禮將這幅畫和詩完全作好之後,有人將兩張紙拿到一塊兒進行對比。
卻見,桂枝的那幅荷花顯得幽柔淡雅,而趙崇禮的荷花卻是多了幾分明朗穩重,二者之間的畫風截然不同,就連這詩句當中所包含的意蘊,也是出入頗大,如果說桂枝所畫的荷花是溫柔的,那麼趙崇禮所畫的荷花,完全就是熱情奔放的。
兩者各有千秋,若在此時非要比較一個高低的話,也是實在難以抉擇。
見到這一幕,站在周圍的才子佳人們瞠目結舌,這兩位的才華放到一塊相對比,還真是難分高下!而且,這二位的詩畫之中都頗含韻味,細細品來,各不相同,但皆是十分有趣!
就連站在一旁的楊萬里及馬遠兩人,看到這兩張畫的時候,都忍俊不禁地點了點頭,似乎頗為滿意,作為當今文壇畫藝大家,他們這些人自然是希望後輩們能夠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勝於藍了。
所以,在此時這兩位都並沒有說話,似乎並不打算點評什麼,說的多或少了,總會讓外人覺得偏倚。
瞧見這一幕,站在一旁方才就心裡捏了一把汗的趙令才,更是坐立不安了,他怎麼可能讓這種無名小輩在眾目睽睽之下勝過自己?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啊!
想到這兒,他便是當即站了出來,指著桂枝畫的那幅畫,滿是不屑地說道:“我看在座的諸位莫非是瞎了眼?他畫得陳舊迂腐,而且畫風扭扭捏捏,像個娘們兒似的,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
聽到趙令才出言羞辱,桂枝還沒說話,站在馬遠身邊的蘇姒錦卻是站了出來,當即回懟道:“哼,你是誰呀?連畫都畫不出來的人,還好意思評價別人?而且你看看,你們的畫不也是粗糙不堪,一點細節都沒有?”
兩人之間開始了你來我往的鬥嘴環節,使得站在一旁的圍觀群眾皆是掩面偷笑,彷彿這兩個人像是孩子吵架一般。
然而就在這兩位鬥嘴的同時,桂枝與趙崇禮卻並沒有參與進來,因為他們觀察到對方的畫,似乎也覺得有些意思,於是便沉下心來欣賞著彼此之間的畫。
楊萬里站在馬遠身邊,微微頷首笑道:“我大宋後繼有人,這代青年才俊真是一輩兒比一輩兒強啊!”
聞此,馬遠卻是苦笑一番,“太傅所言甚是,只不過出眾歸出眾,這脾氣還需略微收斂一些。”他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看著蘇姒錦,生怕後者吃了虧。
一旁不斷拌嘴的蘇姒錦與那趙令才二人越吵越激烈。
“你可知道本少爺是誰嗎?你竟敢如此對我講話!”
“管你是誰呀!大庭廣眾之下、臨安皇城之中,你還敢無法無天不成?”
“臭娘們!我可告訴你,你不要再挑釁我了,否則休怪我手中馬鞭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