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對方。
“那這麼說,郭二哥你已經答應了?”韓侂冑問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說了,此事不會袖手旁觀,但具體到時要怎麼做,卻還仍未拿定主意。”郭杲表情有些凝重,片刻後他又說道:“此時節二哥也正在犯難,嘉王是當今聖上的嫡子,豈能無緣無故地被廢了?倘若引來四方不安,此事,吾作為殿前首領,則是第一個難辭其咎,到時候引得一身罵名,怕是要成千古罪人!”
“那既然二哥你知曉其中厲害,為什麼還要與那趙汝愚幾人為伍呢?”韓侂冑很是不解地追問道。
“因為趙尚書說讓吳興郡王即位,乃是太上皇的遺言!這先皇的遺囑,為臣子的也不得不從啊,畢竟先皇於我等有皆有大恩!”郭杲無奈道。
“哎呀,二哥!縱是太上皇的遺言,可現如今官家子還在呢!我等怎可瞞著天子行此事?這難道不是僭越?不是謀逆篡位嗎?莫非這兩個罪名就好聽些了?何況只是遺言,並無筆墨,你怎知不是那趙汝愚的圈套。”韓侂冑字字珠璣,一時間,郭杲竟
然被震住了,無言以對。
“如今在這京城之中,二哥手握著禁軍殿前司,可以說大宋的江山何去何從,皆在二哥你的一念之間了!”韓侂冑趁熱打鐵地說道。
郭杲一時也難以決斷了,一想到其中利害,他心如亂麻。畢竟這些事兒他也是今天上午才聽見的,在今日上午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有遺言這回事。
空氣之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二人都沒有再說話,韓侂冑緊盯著郭杲,郭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再次緩緩開口道:“那……賢弟你有何見解?”
韓侂冑心底一樂,當即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雙手抱拳高聲說道:“嘉王繼位!合乎情理合乎天道,二哥若肯扶持嘉王登基,日後便是大宋第一功臣!但若讓吳興郡王趙柄登基,則是擾亂朝綱,二哥便是大宋的千古罪人!”
話說得有些重,尤其是聽到“千古罪人”一詞,郭杲身子猛地往後一傾。他心中細細想來,若真按照韓侂冑所說,幫了趙汝愚,反而會害了自己。
一想到那千古的罵名,他心裡便很是不安,心中覆盤著最穩妥的選擇,半晌後,他這才回了一句:“既然如此,於情於理,都該聽賢弟一言,不妨勞煩賢弟再走一趟重華宮,下官聽憑太皇太后的調遣便是!”
即便韓侂冑半哄半騙地將話說到了這種地步,郭杲卻仍舊沒有明確表態站在韓侂冑這一邊,不過將話引到了太皇太后那兒,也是讓他的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說到底韓侂冑與太皇太后是一家人,站在太皇太后那邊,與站在他這裡,沒有什麼兩樣。
所以接下來,韓侂冑要做的便是去重華宮,詢問太皇太后的意見,這件事兒是重中之重,若太皇太后對此也有想法,此事便有扭轉的機會。
二人這場酒吃得不長不短,僅半個時辰,各自離開了熙春樓後,郭杲回鳳凰山整頓殿前司,而韓侂冑則是直奔重華宮。
可俗話說得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方才兩人熙春樓內談話的內容,一字一句皆入了旁人耳中,好巧不巧,此人早年跟著向北混跡瓦市,如今在此做了夥計,卻也是向北在城中的耳目。於是,二人的談話還沒結束,另一邊,向北便是知道了訊息,並立馬將訊息傳達到了張宗尹的耳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